姜诚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包着头巾的粗壮大汉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问燕衡道:“你他娘的就是老子的er吗?”
这个场景实在有些辣眼睛,姜诚打了个寒颤之后甩甩脑袋逼自己赶紧放弃这个想法。
燕衡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姜诚担心离得近了会打搅他施展,就又坐回到沙发上去远远地观望着燕衡的动作,看着他闭着眼睛左手动作精准地握住刀柄,右手的食指中指并拢放在距离刀柄三指处的刀身上,接着速度极快地屈起食指轻扣两下刀刃,原本泛着银光的刀瞬间像是镀了层滤镜一般变成了檀木色,竟然已经是变成了木刀。
姜诚看到木刀的下一秒就意识到这把斩煞刀和燕衡一直拿在手上的桃木剑像是一对儿做出来的,原本斩煞刀还是诡异苗刀造型的时候还辨识不大清楚,这下也变成木刀之后,一下子就让人看清楚,这刀不论是花纹还是造型,都同桃木剑如出一辙。
“燕衡,你的桃木剑……?”姜诚话没说完,但他知道燕衡听得懂他未尽的意思。
燕衡点点头:“双生法器,剑是我百日抓周的时候认主的。燕家的家法规定,刀和剑不能同时归一人所有,所以这刀用完还是得归还给本家祠堂。”
“如果你百日抓周的时候抓的是刀不是剑呢?”姜诚突然想到,“那岂不是你们镇宅的法器就没有啦?”
“那么降魔剑就留在祠堂里。”燕衡的回答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也不愧是家主的嫡子,如此贵重的看家法器都能拿到抓周宴上随小朋友抓着玩。姜诚心底对那位热爱吃烤鸭的燕伯父再一次起了深深的敬意。
聊着的功夫,姜谨的身上又泛起了一层青黑色的光。别的姜诚虽然看不懂,但这光的颜色看上去就不是那么吉利:“这是什么情况?”
燕衡举起刀,伸手在姜谨的百会穴上按压几下,双眸紧闭的姜谨突然面露挣扎痛苦的神色,嘴巴长大做出一副想要大叫的姿势,然而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先是一下子涌出来一团浓黑的气,被早有准备的燕衡横刀承了下来。
黑气团浮在斩煞刀上,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变小变淡,吸附了怨气的斩煞刀则由红棕色慢慢过渡成深棕色,最后深得几乎成了纯正的黑色。
姜谨自吐出那团黑气之后,嘴角沁出了一点黑血,顺着侧躺的方向滴落到枕巾上,纯白的枕巾一下子染上了令人不那么愉快的猩红色。姜谨在梦中咳了几下,把涌上喉头的那点黑血全都咳了出来,最后一点终于变成了健康的血红色。姜诚看着她的表情由痛苦转为安详,心知她身上的怨气已经随着那一点黑血全都被斩煞刀吞噬了。
这流程看似简单,一路下来燕衡却已经是满头大汗。操纵斩煞刀需要极强的灵力作为支撑,他一面用灵力操纵着刀,一面还要留心观察姜谨的情况,这对体力的消耗无疑是极大的。
黑气团的最后一点终于也被斩煞刀给吸收了去,燕衡收刀入鞘,双手撑在床板上微微喘息着。姜诚心疼他费神,扯了张纸巾给他擦汗,一边递去早已备好的水:“先喝点水吧。”
燕衡接过水,看着姜诚眼神里藏不住的心疼,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不累。”
“嗯,我们燕道长全世界最厉害。”姜诚两手搭在燕衡的脖子上,微微仰头吻住他的唇。
明明是正经的驱邪场合,一言不合飘散出去的却是满满的狗粮味。好在除了“一不小心”把种子撒到二楼阳台上,爬水管上来捡东西顺便看看里面进度如何的南文栋,没有其他人知道卧室里的燕道长和姜歌王正吻得难舍难分。
南文栋一脸被狗子日了的表情看着里面原来干的不是正经事,捏着种子怒敲阳台玻璃门提醒里面的人正经点。还没来得及严肃教育两人不务正业,一张符凌空甩到玻璃门上,里面的场景一下子变得模糊而令人难以看清了。
很好,别人学的是打击病原体,你学的是切断传播途径,操作不要脸得一批。南文栋不管里面看不看得见,抱拳说了句“受教”,轻盈地从阳台上跳回花园里。
在下面等得着急好奇的元鸿运迎上来催舅舅做转播:“怎么样了?谨谨姐姐醒了没啊?”
南文栋冷漠地洒下一把种子,提溜着外甥的脑袋转了个向面朝门口秋高气爽:“我醒了。”
“什么啊?”元鸿运倔强地还想转过身去求真相,“我是问你楼上情况怎么样?”
“如胶似漆,七上八下,下不为例,例行公事,事不过三,三年模拟,”南文栋张口接了一串成语接龙并且混进去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反正楼上现在是一堆乱码。”
“呃?”元鸿运不信邪,撸起袖子准备亲自爬上二楼去一探究竟。
南文栋一把拦下外甥,又在他手里塞了一把长相不大一样的种子:“别去了,你师父刚使了障眼法,里面什么情况你是看不清的。”
元鸿运看着长得颇像爆米花的种子,举手提问:“这好像不是西番莲的种子吧?”
“嗯,不是。”
“那这是什么?”
“狗粮。”
和花园里吵吵嚷嚷的热闹不同,卧室里流淌着暧昧的气息,姜诚被燕衡吻得意乱情迷,对阳台上的动静毫无察觉,更不知道燕衡在两人接吻的时候还顺便给卧室加了一层法术把偷窥的南文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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