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琛虽然情人无数,但是对人都还算是温柔的,可是那天晚上他把桑禾压在床上任他怎么叫都不肯轻易放过他。
顾名琛简直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一样,一晚上压着人来来回回地折腾,直到身下的人昏睡过去。
那天晚上对于桑禾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绝妙的体验,但是也确实是让人毕生难忘的。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之间的性|爱也可以达到这种令人窒息的地步。
在桑禾昏过去的前一秒,他看到了顾名琛那双深邃的眼底划过一抹隐约的笑意。
——桑禾知道那是他在笑自己。
徒费工夫,最后还不是乖乖上了他顾名琛的床。
……
其实桑禾自小也算是在富裕的家庭之中长大成人的,从未有人在经济上苛待他,他一直念最好的学校,穿着整齐漂亮的贵族学校的校服,由家里的司机接送上学下课。
——他就像是童话故事里骄傲的小王子一样。
但是所有一切的改变源自桑禾母亲的离世。
桑禾的母亲去世之后,桑禾的父亲将他的继母娶进门。
那几年,正是经济危机的时候,桑禾父亲的生意也受到严重的冲击,桑禾能够明显感觉到家里的生活不像从前那般阔绰了,那时候他已经是个高中生,但是他从父亲偶尔的言语之中能够感觉到家中的窘迫。
桑禾第一次见到顾名琛的时候是在他高三那年,他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一个b市私人宴会的邀请帖。
虽然父亲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从家中生意破败的景象和父亲激动的神态之中也能够猜到,这大概是父亲最后的机会了。
后来桑禾才知道,那个宴会是为了给顾名琛庆祝二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晚上桑禾被父亲见了太多的人,以至于后来提到顾名琛这个他甚至想不起对方的脸,只能隐约记得那人站在人群中央,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
桑禾自小生在富贵圈子里,对于那种神态自然是不陌生的。
——那是属于一个上位者的姿态。
那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桑禾从父亲的沉默之中已经能够猜到了今天晚上的结果。
回到家,他看着父亲往书房走去,他想要劝慰对方一句什么,但是却到底也没说出口。
而几天之后,继母却喜笑颜开地告诉他,你父亲的生意有救了。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顾名琛的名字。
“桑禾,你去寰宇酒店跟顾氏的人碰头吧,你爸爸这两天辛苦了,让他休息一下。”
桑禾看着继母脸上的笑容,心底突然之间也松了一口气,立刻点头答应下来,但是不知为什么,父亲却沉默着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终究还是送他出门了。
桑禾按照父亲给他的地址来到了寰宇酒店位于二十二楼的房间,却万万没想到,他等来的是顾名琛。
桑禾还未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却突然被男人压在了墙上。
强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这个强势的吻侵袭而来,桑禾愣了一秒之中脑中轰然炸开。
顾名琛轻轻在他唇角上舔了一下然后放开他,大手一寸一寸划过他的脸,笑道,“怎么,反悔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然让桑禾说不出话来。
霎时之间,顾名琛充满欲|望的眼神,继母的笑容,父亲的沉默像是一阵乌云蓦然遮盖了他的心头。
但是他仍旧不死心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名琛瞧着桑禾眼底那隐隐约约的泪水一阵心痒,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抱到床上狠狠|操他,但是他还是耐着心整了整自己微微凌乱的衬衣,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微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你被卖了的事实。”
虽然在顾名琛出现的时候桑禾的心底已然隐约有了这猜测,但是当顾名琛真的这样讲出来的时候,桑禾才发现自己的眼泪猛然就落了下来。
顾名琛看着桑禾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可惜了,人是哭了,可惜不是被他|操|哭的。
“我……不愿意。”桑禾的手死死地扣着身后的墙面,抖着嗓子,默默别开了头。
顾名琛听了这话却完全没有生气,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着面前的人,绅士的模样让人完全没办法将他和现在他所做的事情联系起来。
“你当然有反悔的机会。”顾名琛微笑着看着桑禾,伸手替他打开了房门,而后,他上前一步凑在桑禾的耳边低声道,“可是我打赌,你还会回来,求着我……操|你。”
桑禾下意识抖了一下身体,而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桑禾也不知道自己傻愣愣地在大雨里走了多久,终于走回了家。
桑禾走进家门的那一刻,一个闪电劈下来,把整个昏暗的房子都照得发出诡异的光亮。
房子里的两个人惊讶地看着狼狈的他。
——那眼神,分明是没想到他能够回来。
桑禾垂着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指甲陷进手心,刺得手心生疼。
“没错啊,我们就是把你卖了,但是那又怎样,你还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桑家的亲生儿子,你妈根本就不能生!你是十八年前被抱养回来的!桑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也到了你该报恩的时候了吧!不然你以为这些年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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