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铮立刻发现了湛明的神情, 急忙道:“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不好?”
湛明微微颔了颔首,眼睛却依旧盯着离盟主。
“盟主,若是小僧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施主应当是自小被人在体内植入了魔种。”
“什么!”离盟主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这不可能!”他此时的神色终于有些慌张了,直直看向湛明。
湛明的神情却并无多少波动, 眼波一转又看向了阵中神色痛苦的离铮,低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所说句句实话。”
离盟主一下子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精力,脸色发白的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看着离盟主如此,湛明微微皱眉,但是语气依旧不急不缓:“如今情形进退两难,盟主可知有谁会做出这种事吗?若是能找出罪魁祸首,或许我们几人今日还有救。”
湛明这话刚刚说出来,离盟主脸上便闪过一丝难看,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傅子铮看他这副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有所隐瞒,立刻厉声高呼:“到了此时你还不说实话吗!”
离盟主神情痛苦,脸色一片惨白,他整个人都靠在了背后的墙上,牙关紧咬。
“若是我猜的没错,能够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机会的,就只有我那个孽徒了!”
他说得咬牙切齿,但是话音刚刚一落,屋外就传来一声尖啸,众人大惊,而身处阵中的离铮也突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底是浓重的黑色,看的人心中恻恻。
离盟主铁青着脸望着窗外,语气嘶哑:“陆重青!你这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湛明原本正专心致志控制住突然暴起的离铮,但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忍不住一愣。
陆重青在原著中也是确有其人的,而且还是离铮的左膀右臂,只是对他的描写并不多,而此人在书中最多的也不过是偶尔劝一劝暴虐冷血的离铮,而离铮似乎也愿意听他的话,但是除了这个,他的表现十分平凡。
只是如今看着,却是另有隐情了。
离盟主话音刚落,就只见扶摇阁外的玉阶上突然出现了一位白衣秀士,他身材修长,面目温润,指间捏着一管碧绿的竹笛,端的是一副端方君子模样。
他浅笑着望着离盟主,好似对之前离盟主的话丝毫都不介意。
“师父,徒儿刚刚看吴清送了两位道友过来,不知师弟的病可是好了?”
他的语气温润清澈,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得。
“你不必再装了。”离盟主此时终于恢复了冷静,神情冷冷的望着陆重青:“铮儿自小便与你亲近,他体内的魔种除了你还有谁?”
望着离盟主恨之入骨的模样,陆重青却不知为何,竟然笑了。
“师父,我自问这许多年对你也算是事事周到,却不知您为何每次有什么坏事,第一个总是想起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好似是真的真心实意的再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他的笑声却让在场的人都心底一寒。
而离盟主却依旧冷着脸,直直望着陆重青,冷笑道:“你是什么人,别人看不透,我把你养大却是一清二楚的,陆重青你也不必在我这儿喊冤,我将你自小养大,并未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又为何这般害我的铮儿!”
陆重青听着离盟主这话,脸却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直直的望着离盟主,眼底终于毫不遮掩的带上了恨意。
“哈!你的确是没有半分对不起我的地方,你只需施舍一点你的善心,我就该感恩戴德奉你为神明是也不是?”说道最后他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是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离盟主却依旧冷着脸,神情复杂的望着陆重青:“不论你信与不信,我从未用施舍的心情待过你,你小时候我是拿你当成亲儿子看的,可是你或许不记得了,当时你因为和铮儿的一点儿口角,差一点便将他溺死在河里,当时我只当你是年纪小心智不成熟,但是之后的这许多年,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你可知道有多少是我替你收拾的烂摊子,我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可是你扪心自问,可有一次悔改过?”
听着离盟主的话,陆重青的脸却一点一点青了起来:“你都知道?”他的话好似是从牙关中挤出来的一样,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惺惺作态与我演戏?”说到这儿他好似又明白了什么,讥讽的勾了勾唇:“不过你既然也都知道了,那也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任何悔过之心的,今日你的这个宝贝疙瘩的性命,也须得留在这儿了。”
一听这话,离盟主还没有什么反应,傅子铮先第一个冲了出来,一道银光,直直冲向了陆重青的门面。
但是陆重青单手一挥,那银光便被他收入袖中,他笑眯眯的看向因为过度使用灵力而脸色青白的傅子铮,道:“傅道友,你不必做无用功了,如今我的本事,只怕我师父也拦不住,你和湛明小师父这次就留下给我师父和师弟陪葬吧。”
傅子铮心下一沉,望向一旁的离盟主,若是这人真这样厉害,那么今天就真的难了。
离盟主皱着眉,直直望着陆重青,许久终于开口道:“重青,你为何这般恨我?只是因为这几年我对你冷淡了吗?”
陆重青看着离盟主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为何恨你,你心里没有数吗?你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永远瞒住我吗?”
离盟主神情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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