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也轻笑,随后道,“赤狐剑给我。”
褚铎心中疑虑,却还是将手中宝剑递到白城面前。
白城衔住那剑,后放在地上,他直直的望着这把剑,不多时剑动了,接着剑便是出了剑鞘,锋利无比的剑直直的落在地上,扎进地里。
白城抬爪,顺着那利刃将自个的鲜血染红此剑。
褚铎一惊,出声道,“朕只是要你告诉朕关于你我有何牵扯,你为何要用剑弄伤自个?”
白城没有回话,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剑。
鲜血涌出,将那剑染红,见白城不答,又见如此,褚铎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许痛惜之意。
他也不知是心疼那剑沾了鲜血,还是心疼那只受伤的赤狐。
忽然,九尾赤狐剑冒出白光来,褚铎一怔,白光太过刺眼,以至于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眼睛时,褚铎一怔,这里……是他梦境之地。
这是……幻象?还是梦?
褚铎又闭了下眼,再睁开时,依然是梦里的那地方。
他目光幽幽的望着面前的户宅,这户人家住的那名男子与自个长的一模一样,梦里,他杀了一只与那狐妖长的一模一样的狐狸。
褚铎心中惊疑不浅,四下张望,想寻到白城的身影,可除了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其他活物。
他想张嘴出声,可却又发不出声音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幻象。”白城的声音响起,“我用父亲的剑,让你明了我究竟为何要杀你。”
听罢,褚铎了然。
他稳了稳心神,心中发憷,不知自个将要看到什么。
少顷,院门开了,一对夫妻走了出来,男子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孩童,女子锁了大门,急匆匆的迈开了步伐。
“快点,仓儿高烧不退,我们要在天黑前下山到大夫那里。”女子眼圈通红,冲男子急急的说道。
“我说你就在家等着我,我抱着仓儿去,这大雪纷飞的,山路又不好走,你跟着又凭空的让我担忧,你说你这不是……”男子焦急无奈,话没说完,末了只是叹了一声。
“我无碍,我要跟着你去。”女子说着又要哭。
“别哭别哭,走走走。”
夫妻俩脚步匆匆,没多时慢慢跑了起来,往山下赶。
许是下雪路滑,跑着跑着,那女子忽然一个趔趄,脚下打滑,摔倒在地。
男子惊骇下,连忙停了脚步,急急唤道,“娘子,娘子,可摔着?”
“相公,我无碍,你赶紧走,这雪越下越大,你脚步快,先下山,我随后便到。”女子说着,艰难的爬起来。
男子满脸担忧,望了望怀中因高烧而发出痛吟的孩子,只能应着,叮嘱道,“娘子,你还是回家去吧,在家等着我和仓儿。”
女子摇头,作势又要哭,哽咽道,“我这心里老是不安,不放心你们爷俩,就让我跟着,相公你不要管我,尽管抱着仓儿走你的便是,大夫家我又不是不知道。”
男子愣愣的,叹了一声,点头应了,抱着孩子,加快了步伐,急忙忙的往山下赶。
女子跟了几步,停下揉了揉被摔疼的脚腕,尚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见前方自己的相公抱着孩子一脚踩空,滚下了山坡下面。
“相公,仓儿……”
女子惊呼,骇然不已,顾不得脚疼,一瘸一拐朝那奔跑过去。
怎料脚下一软,接着积雪塌陷,女子也跟着滚了下去。
这副惊心的场景,让褚铎跟着慌乱不已,虽知这是幻象,却还是忍不住脚步前移,欲上前帮一帮这对落难的夫妻。
他脚步还未刚站到那处,就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褚铎一怔,当下惊惧,这声响……雪崩?
没错,是雪崩!
褚铎双目瞪圆,看着高处的积雪,如同洪水般倾覆而至,眼看着就要将这一家三口吞没。
猛然间,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赤狐来,赤狐不大,脚步却极其快,在雪砸下来之际,迅速将男子怀中的孩童叼起来,随后快速的朝旁侧的高处跑去,后跳入一颗苍天大树上面。
待它脚步刚稳在树干上,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的雪以毁灭之势,将那夫妻二人淹没,也将这山间所有淹没。
顷刻间,仿若天地变了样,褚铎怔怔的看着这副景象,眉心紧蹙,却只能轻叹一声。
那小狐狸将孩童咬的紧紧,大尾巴缠住,缩在树杈之间。
良久,山间才安静下来,白茫茫的山间,一颗露出树梢的大树,上面是一只赤狐和一小孩童。
褚铎看着望着,忍不住担心,这般小的狐狸怎能叼的动比它大许多的孩童,这么思想着,禁不住迈步上前,想将那孩童抱过来,然而他却触碰不到。
小赤狐圆溜溜的眼睛四下望了望,后叼着比它身板还大的孩童,跳下树梢,一直进到一洞里才将孩童放下,舔了舔小爪子,爪子又划拉划拉脸,后又舔了舔孩童的脸。
褚铎瞧了瞧这山洞,不是很大,孩童躺卧之处,不用猜也知是这小狐狸睡卧的地方,因只有那里有枯草,剩下的光秃秃的,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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