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惊坐起,金笙喝醉后干了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他睡了一条人鱼。
虽然以身体状况看来,他跟这条鱼没做更进一步的身灵交流,但睡在同一张床上已经够惊悚了。
所以,刚才那个随着自己的动作迅速变硬的小突起是……南里的胸。
注视着自己依旧按在南里胸前的手,僵硬的收也不是、放也不是,手心立刻冒了一层湿汗。这尴尬的表情全都落在人鱼眼里,换来满眼笑意。
——这种小事就要脸红,那不知道金笙想起昨夜“缠绵”后,会是什么模样。
原本单手撑着脑袋、侧身“看戏”的南里也借此机会半坐起来,伸手握住金笙不知所措的手掌,缓缓将他拿下,只不过随着他的动作,盖在胯间的绒毯也跟着掉了下来,露出金笙更不该看的东西。
不愧是人鱼,昂头挺胸,尺寸傲人。很强。
金笙:……
要出大事了。
干笑两声,跟南里在一起不止容易受伤,一个大男人现在脸红成了家常便饭,说来就来。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一片寂静,南里没任何回应,金笙有些心虚的低头,就看见了胸前用红绳挂着的两枚鱼鳞,他没穿上衣,这赃物就这么正大光明出现在“失主”面前了。
好像,事情比他现在看见的还要严重。
脑仁一阵抽痛,断断续续有了昨夜酒醉的记忆,不管是新项链的由来还是他强行让南里上床、索吻的模样都映了出来,零零散散的,甚至还有那令人脸红的告白,一字不差都在他脑海过了一遍。
借着酒精发牢骚,不经意将自己隐瞒的一切都供了出去,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顿时气短,觉得自己没脸再待下去。咬唇向远离南里的方向挪动,人鱼之所以没拒绝,是因为他那意识不清的醉酒状态吧。
一定难看的很。
仔细想想,这一生中最丢脸的模样被眼前人鱼看了大半,本以为种族不同,一经分别、老死不相往来的,可偏偏他现在成了他……最喜欢的一条鱼。
手脚并用的挪着步子,眼看就要碰到床沿、完成逃脱计划,纤细脚裸却传来一阵凉意,是南里抓住了他。
不敢抬头,只看那家伙手捏在他脚裸,然后上移至小腿、膝盖,又将双手撑在自己大腿两侧,一步步、一点点靠近了过来,成功勾走他视线后,紧紧坐在他身边。
“…南里,我昨天喝醉了。”
余光瞥见南里点头,金笙攥紧了身下床单,对侧脸传来的清凉气息颇为在意:“就……喝醉了之后,容易说胡话,所以……”我昨天说的、做的,可以不做数么?
不可以。
不等金笙说完,就被鬓角附近蜻蜓点水的吻打断,错愕转头,深邃眼眸不起波澜,完全理所当然的模样。
察觉到有一只手靠近下颚,没有闪躲,反而静静等着,自知犯错的人类乖顺的任凭南里摆弄他身体,以心脏跳动迅速的鼓节为背景音,随后就看见了南里展示给他的蓝色贝壳。
“这是……海洋馆的那个?”
点头。
得到回应,心底一阵暖意,接收这两片鱼鳞也变得心安理得起来。权当是……礼尚往来吧。
醉心于金笙的笑容,无温度的食指勾勒过人类精致锁骨,沿红线轻轻滑下,不见底的深蓝双眸暴露了些许危险气息。
弱小的物种总能勾起藏匿在潜意识里的凌.虐.欲,被纤细脖颈吸引,抵不过某种本能,南里手掌勾住金笙后颈,指尖做不经意的轻轻刺破人类细嫩皮肤,雪白景象瞬间冒出了一小颗血珠。
“唔……”
感受到后颈刺痛,便知道南里不小心伤了他,金笙皱眉、也抬手去摸,手臂却被抓下、惩罚似得别到身后,紧紧束缚着、动弹不得,锁犯人的别扭姿势让他不得不挺直脊背,被迫向后仰了脑袋。
“……南里?”困惑出声,不知道这人鱼又发了哪门疯,后者却不做理他,只用另一只手把住金笙下颚,让他仰首到极致、露出流畅诱人的颈线,也彻底将人收揽入怀。
动弹不得,搞不清状况,“唔……”下一秒,刺痛处忽的传来一阵麻痒,温热皮肤被冰凉唇舌濡.湿、轻轻勾舔,惹得金笙没忍住、溢出尾音轻颤的一声呻.吟。
这算是疗伤么?
可就戳了一下,也……不至于给他洗脖子啊……
而且昨天喝完酒回来他还没洗澡呢,大早上的……分明是惩罚吧。
咬住下唇,把溢到嘴边的声音咽回口中,不理会狂乱的心跳和蔓延全身的红晕,强迫自己正色道:“南里,放开我。”
不放。
“……放开我!”
不舍松手,唇边还有血液的腥香,南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看金笙恼羞成怒的要伸手打他。
迎着人类动作、轻易捉住他手腕,差距悬殊的力量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打人不成反被抓,金笙脸色相当精彩,最后熬不过,以“我要上班”为借口,逃离了自己的床。
相比逃避与推拒,珍惜似乎是更合适金笙与南里的相处方式。
转眼到了周四,人鱼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多不过四天,既然无法保持距离,不如时刻珍惜现在。
吃过早饭后,像往常一般做了离家前的叮嘱,在南里瞩目下走进电梯。待电梯门关合,伸手揪出胸前挂着的鱼鳞、细细看着,笑容从未离开过脸庞。
他早就泥足深陷、挣脱不开了,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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