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镇心道,这叫我该怎么说呢,能说你就是我的一试验品吗?
目的就是要你吃不下、咽不了,只能干瞪着眼睛馋?
谁让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呢?
碰上我,还是你认了倒霉吧……
封镇沉默着,甘漠南也没再说话。
谈话节目到此结束。
封镇抻了个懒腰,说,“回了。”
等了会儿,便大步离开。
之后几日,他没有再去甘漠南那里。
对方总抻着脖子看自己,有时候被自己发现,还会慌乱得转移视线。
对此,他丝毫不意外,任谁被无微不至地照顾过,冷不丁受到冷落都会受不了。
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懒得费那神,一路与同僚们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有人发觉了两人不见之前亲密,就问封镇,“老弟,可是和甘卒长闹了矛盾?”
封镇懒懒道,“无。”
“咦?”其他人也好奇起来,“那你怎么不往后面跑了?明明前几日还跑的那么勤。”
封镇撩起眼皮,笑,“那不是甘兄大病初愈嘛,如今他是大好了,自然是不用我常常照料了。”
“再说了,”他浓眉一扬,“我还是认真找个媳妇疼才是正经。”
众人哄然大笑。
开始互相吹嘘自家媳妇如何娇俏可人,如何温玉软怀……
这种话题向来容易引起众人兴趣高涨,题楼越来越歪。
封镇在其中或是挑眉或是弯唇或是哈哈大笑,姿态闲适。
终于一天晚上,甘漠南再也忍受不住。
封镇向来有晚上在外面找个地方练功的习惯,甘漠南一直关注于他,等到时辰差不多了,避开守卫,就紧裹着披风前去找人。
封镇盘坐在一颗及膝高的岩石上,双目微闭,体内内劲在经脉流转。
甘漠南猛地要扑过来,封镇生生停转内劲,接着随手拾起手边的石子击在他的膝盖。
甘漠南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匍匐着过去,抱住封镇的腿,喃喃道,“封镇,封镇……”
……
甘漠南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相思将他折磨得难以承受。
明明这个人就离他这么近,明明原先他们相处得那样和谐。
封镇却是铁了心地不再理他。
这一场冷战一直持续到众人到了京城北郊长乐亭。
天使传话,让他们驻扎在此地,等待进一步旨意。
于是,大部队就开始搭建营帐,埋锅造饭,一派忙碌景象。
一路尘土飞扬,封镇觉得自己身上光沙土就带了至少二斤,下了马,拿着一件旧衣服拍打。
一块洁白干净的布巾伸到他的眼前,他顺着伸过来的胳膊看过去,不出意外是甘漠南。
封镇没有接,低下头继续拍打。
甘漠南刚要说话,正在这时,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马队中有一旗子,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着的是个“旸”字。
马队路过他们连停都没停,径直飞奔而过,所有人被迫吃了一嘴土。
一时间,只听到“呸呸呸”的声音。
付卒长与另外几人聊起来。
“旸?”
“可是那位?”一个人比划一番。
付卒长回应道,“是啊,除了那位寿王,还有谁能这么不给主将面子。”
主将名为席幕山,席家开国时封正西侯,属于老牌世家,根基深厚,主将虽然为此代正西侯次子,但是战功彪炳,等闲官宦不敢轻视,就是各位皇子都对其礼遇有加。
可谁让这位是天子唯一的兄弟呢?而且相差二十岁,天子几乎是将弟弟当儿子养大的。
便是几位皇子也及不上这位寿王有脸面。
他们侧头看向主将的帐篷,虽然压根看不到什么,但是就好像真得看到了主将铁青的脸色一般,几人无声笑起来。
封镇去接了点水,回来拿着布巾擦脸和脖子。
甘漠南又凑过来。
“有事?”像是没看到对方窘迫的样子,封镇冷淡地问道。
甘漠南摇头,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封镇转身,招呼着木瓦几人一起去吃饭。
看着他的背影,甘漠南心中复杂,良久后,深深叹了口气,满脸苦涩。
那晚问出两个问题后,并未得到回答,他也不知为何,心中格外恻然,直到对方离开,直到几日过去都没有主动找过对方。
然后,他们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他喜欢的这两个人,游儿是仇家双儿,仅仅这层身份,他们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好不容易将其忘掉,又喜欢上一个男人……
同为男人,他又如何能开得了口,向其表明自己的心志?
……
晚上。
营帐内打呼声此起彼伏,封镇伴着不同音色的奏乐迷糊着。
突然听到一声别样的虫叫声,封镇猛地坐起身。
屏息等了片刻,又响起来这种虫叫声。
封镇小心起身,披上外袍出了营帐。
一道黑影见他出来,僦地消失不见,只留有一张纸片落在地上。
封镇捡起来,发现上面有一行字:喜客来酒家,竹叶青,蜜酿圆子。
封镇陷入沉思。
从虫鸣到黑影,到纸片,明显来人认识自己,或者说认识那个被他顶替身份的真儿。
获知世界情报时,他就曾奇怪,真儿明明是个双儿小倌,可是情报上却称他是名穷家少年。
看来,这个真儿的身份有些蹊跷。
在长乐亭等了约莫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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