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侠,你用轻功抓麻雀就好啦,这么麻烦作甚?”
“你身体不好,我教会你抓麻雀,你以后想吃,便可以自己抓了。”
我踮起脚跟,吃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那我不要学,我学不会,你便不会走,就会一直给我烤麻雀。”
那人愣了一下,用空闲的手,狠狠地揉过我的发顶:“你真是聪明得可怕。”
我松开了他的衣袖,转过头抱住他的大腿,恶狠狠道:“总之,你不准走。”
他沉默许久,提着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抱起:“我总归是走的,你可愿意同我一起走?”
我的心底突然生出几分惶恐,但我听到我自己说:“我愿意。”
他沉默了许久,终是抱住了我,道了一声“好”。
眨眼间,眼前人与景消失不见,我的双手压在太阳穴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我像是躺在了地上,入目是湛蓝的天,只听得一人低语:“我永远都会在你身旁。”
我记不得了,但也知道他违背了诺言。
眼前突兀地出现一道身影,划破无边血雾,身体腾空而起,我躺在他怀里,看着他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叹息出声:“苏风溪。”
他提着轻功,在屋顶间穿梭,去的却不是白明玄的方向,而是司徒宣的。
我稍缓了些,伸出手摸上苏风溪的脖颈,只要轻轻用力,便能将他杀了。他却浑不在意,待停下身形,才道:“纵使饮鸩止渴,也可叫你稍好过些。”
他抱着我进了房间,司徒宣似是用了药,正在沉睡。他将我放在了司徒宣的身旁,撤了手想要离开,我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只道:“同他做,还不如同你做来得痛快。”
他脸上似哭似笑,表情却看不分明了,只道:“教主忘了,我们之间,隔着六百二十一条人命。”
我心底没什么波动,却莫名停不下不该说的话语。
“人是我爹杀的,我不明白,你能放过我爹,为何之前如此待我。”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拧开瓶盖后,我的鼻尖便闻到若有若无的海棠香。
一时神情恍惚,一时欲念丛生,像是看见一白衣少年,手中执剑,端得是君子如玉。
我们踩在水中的木桩上,挥剑交缠,赤炎碧游双剑争鸣,他提剑来刺,我装作不敌,落入水中。无边的水包裹四周,我心中却没有一丝惧怕,只听“扑通”声响,便落入熟悉的怀抱里。
我闭眼装作昏迷模样,他却奋力向前划去,到了岸边,又做了急救的法子。
我趁着他俯下身时,反手将他压在身下,恶狠狠地吻他,却见他眼角泛了红,一时停下动作,心底徒生几多懊悔。
“以后莫要吓我了,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我都允你。”
“我想要你。”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好。”他答得亦果决,伸手便将我揽进了他怀里。
ròu_yù交缠,我唤他的名字,他亦在轻声答应着,但当一切终止,我看清了身下之人,不是苏风溪,而是司徒宣。
我转过了身,便瞧见苏风溪站在我的床边,嘴唇泛白,不知站了多久。
那一瞬,我很想要一杯断情水,抹掉所有不该有的记忆,便可以不受拖累,随心所欲。
第62章
我醒了,苏风溪便转身离开了,我猜他是怕我问他,刚刚回应我的人,是不是他。
我嘱咐人好好照顾司徒宣,便也离开了这个院落,孤身一人,倒是平添了几分寂寥。总觉得身边应该是有其他人在的,我一唤他的名字,他便会出现,同我聊上几句。
又过了数日,疗伤所需要的材料尽数准备齐全,用早膳时,白明玄叫我做好准备,今日便可开始医治,我爹却插了一句:“再等等,待我出门回来再说。”
白明玄低垂着眼睑,看不出不高兴——那便是很不高兴了,他道:“皇甫玄,你是不相信我吗?”
“你的医术我自然是相信的,”我爹回了一句,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我只是出门,给庆儿的性命多添一重保障。”
“你答应过我,上次出门后休息一段时日的。”白明玄飞快地说道,倒像是埋怨丈夫出行过多的妇人。
我爹颠了颠手中的折扇,便举起折扇挑起了白明玄的下巴,做足了浪荡公子的架势:“休息够了,自然要出门,小娘子莫要担心。”
白明玄的脸上极快地晕染出两片红晕,声线却依旧是冷的:“不要死在外面。”
“不会的,”我爹收回了折扇,正色道,“我总要死在孟昀能看见的地方。”
白明玄便不再说话,我听到“孟昀”这二字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我娘的名讳。
有时,我以为白明玄同我爹两情相悦、情意绵绵,但有时,又觉得两人暗潮涌动、不见真心。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和我一起出门了。”
我听闻我爹的话,下意识地转身去看白明玄。
“瞅他作甚?我是你爹,你听我的。”
我还是看着白明玄,瞧着他点了点头,才转身去做准备,当然,也没有错过我爹长叹的一声:“他可真喜欢你。”
回房时,便见洛林手中提着两个包裹,披散的头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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