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说,我倒是能信了,说也奇怪,他的酒总比他人的烈一些,我爹活着的时候,也总爱喝。
“我爹好像喝了不少存货,”我顺口一说,颇有些幸灾乐祸,“你藏在魔教的酒,许是不剩多少了。”
“能被找到的,便不是什么重要的,”南三直倒是豁达得很,“最好的酒会留给你的,师弟。”
师弟。
他这么唤我,我还是会想到苏风溪,但稍稍摇了摇头,他的身影便也消散了。
我同南三直踏雪而行,边走边灌酒,他倒是主动提起了这段时间失踪的缘由。原来那日得了我的信,便亦驱马前去追我,未想到路上遇到他人埋伏,落入山崖下,后来又被人救了起来,养伤到现在,才匆匆赶了回来。
这段话漏洞百出,何人埋伏他?掉落入哪个山崖下?养伤过程中为何没有一丝消息?又为何在此时赶回来?
每一句都像是谎言,我便停下了脚步,定定看他。
他坦然相对,伸出手去摸我的头发,我没有躲,任由他摸到我的发顶,他便笑了:“我说的半真半假,但真相不想叫你听。”
“南三直,”我握了握自己的手心,冰凉的,不带一丝暖意,“你为什么回来?”
“为了你。”他回得飞快,不假思索,像极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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