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庆听了便极生气,想推开苏风溪,却发觉被紧紧抱着,根本推不开,只得恨恨道:“你喜不喜欢我,总要给我个准话。”
“我不喜欢你呢?”苏风溪笑着逗他,却箍得愈发紧了。
“杀了你,我再去找旁人喜欢去。”皇甫庆说得轻巧,却能听到心底“咚咚咚”的声响,师兄可真是讨厌极了。
被皇甫庆心底喊着讨厌极了的师兄,此时此刻终于止了脸上的泪,便抬起头亲吻上师弟的额头,掷地有声道:“我苏风溪心悦皇甫庆,此情此生不变,如有违誓……”
剩下的话语却未说出口,被堵在唇齿之间,皇甫庆略带笨拙地亲吻着苏风溪,四目相对,眼底都是眼前人的模样。
——怎么会不喜欢,喜欢得死了也愿意了。
——怎么能不心动,整个身体都在叫嚷着就是他了。
想永远在一起,想叫对方永远喜欢自己,想牵着他的手一直向下走,想为他遮挡风雨。
“怎么,后悔了?”皇甫玄嘲弄道,却刻意压低了声音。
白明玄摩挲着手中柔软的披风,笑着回道:“你才后悔吧,你杀了苏家上下,叫庆儿如何同他在一起。”
“白明玄,苏风溪可是你的……”
“哥哥,”白明玄如此唤道,皇甫玄便一下子住了口,“哥哥,我心悦于你。“
皇甫玄便一下子拧过了头,只留了通红的耳朵。
白明玄便收回了笑,面色沉静而安稳,向着皇甫玄的方向迈了一大步,轻声道:“如果哥哥也喜欢我,那该有多好。”
皇甫玄沉默良久,只回了四个字:“痴心妄想。”
白明玄便浑不在意似的笑了笑,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了皇甫玄的身上,又极为精细地系好。皇甫玄冷着脸,却也没拒绝白明玄的动作。白明玄整理好了披风上的褶皱,踮高了脚,亲了亲皇甫玄冰凉的嘴唇——像是在亲吻一座融不化的冰雕。
一瞬间像回归到了二十年前,亦在这魔教的门口,白明玄颤着音告白,却得了一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打消这念头罢。
白明玄放下了脚,嘴角勾起冰冷的笑,下一秒却被眼前人疯狂的吻打断了思绪,后背撞在树干上,下体被粗长的孽根贯穿,疼痛与快感冲刷着理智与冷静,眼睛却蒙上了一条布,看不见身上人的表情。
那么多的日夜相伴,如何换不来一丝情——可皇甫玄,我要的是全部,而非你指缝间漏出的怜悯。
14.
苏风溪的手下次日才回来,自然将路途中发生的事一一作了汇报。皇甫玄不去找苏风溪,苏风溪便也不去找皇甫玄,这件插曲便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只是午夜梦醒时分,依旧会产生些许联想,但起个念头便会压下去,只觉得荒谬,如此反复,便将探寻的心思压了下去。
没过多久,苏风溪手上接到了线索,线索直指魔教乃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但他静下心来,细细查询,却发觉消息来源自正道在魔教内的卧底,所谓线索也是伪造的,便将人暗中杀了,更加相信魔教与此事无关。
因着这一番波折,他待皇甫庆竟是忽冷忽热了,皇甫庆却装作并不知晓,待苏风溪一贯热忱,苏风溪自知理亏,更加包容宠溺自是不提。
时光飞逝,树桩上的划痕也从左高右低,变得左右齐平,翩翩少年的眉眼都长开了,笑起来便叫人移不开眼。苏风溪武艺精湛,加之教务处理得当,便被提拔成了护法,只是每日依旧同皇甫庆腻在一起,感情愈发深厚。
但没过多久,苏风溪便从白明玄的口中,得知了炉鼎双修之事,他自然是相信此事的,却不认为此事没有可解决的法子。
“魔功虽好,但世间武林功法千万,勤能补拙,换个功法练习便是,何妨非要什么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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