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门被打开,“灵璇……灵璇”淳于风喊着女子的名字,便闯了进来。
众人齐齐刷刷的跪地。
淳于风走上前自稳婆手中接过婴儿,看着襁褓中可爱的婴儿,胖嘟嘟的脸蛋,心中甚是喜欢。
“陛下……陛下。”赵灵璇虚弱的喊着。
似乎是太高兴了,淳于风始才想起灵璇,抱着婴儿走上前,柔声道:“朕在,灵璇你看我们的儿子有多可爱,你想要什么赏赐,只管说,朕都会给你。”
灵璇看着那孩子,目光中含着温暖爱意与深深的不舍,虚弱道:“陛下为他起个名字吧。”
淳于风想了想,道:“克己复礼,天下归仁”话落,他目光中含着遥远的寄托,“就叫他淳于克吧。”
灵璇微愣,眸中渐生恐慌之色,以目示意一旁的宫女搀起她跪于地。
“灵璇,你这是做甚?”淳于风上前扶起她。
灵璇执意不肯起身,低首道:“臣妾不想要什么赏赐,只求陛下能好好保护我们的儿子,让他茁壮成长。”
一番诉求令淳于风登时僵在当地,眼神由暖转冷再看向襁褓中的婴儿又变得的复杂,婴儿仿佛感受到他情绪的转变,咧嘴便哭起来,众人皆惊。
淳于风将孩子抱给稳婆,遂斥退屋内所有人。
踌躇良久,最终淳于风低低的道了句:“你放心!无论用什么方法朕会保他周全。”话音尚在缭绕便折身而去。
椒房殿中——
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红唇媚眼,相得益彰,冷冷的问:“赵夫人那里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是一位皇子。”宫女低低道。
“皇子?夺走陛下的人不算,还想觊觎太子之位。”皇后粉拳紧握,红唇启齿:“本宫遭受的一切,他人必要一一受之。”
此情此景传到昭阳殿皇帝的耳边,那只是一炷香的时间。手中的酒杯,一用内力,碎成了渣,血一滴一滴落于地面上,喧肆着他的无能,每当此时他便恨不得立刻冲到椒房殿将那疯女人生生掐死,他已经厌烦了,傀儡皇帝不当也罢。
可是他没有这样的勇气,不顾淳于国的兴亡,不顾先祖们用鲜血打下来的江山,天下的统一。此刻淳于风恨透了自己,他这个皇帝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的懦夫。
三天之后皇帝病倒,皇宫中所有的太医轮番诊治,皆是无效。
万般无奈之下,有人建议请法师在昭阳殿前设坛做法。
法师念了几段咒语,只见昏迷数天的皇帝立时清醒了许多。
皇后见皇帝清醒,夸赞着法师的灵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阿弥陀佛,此法只是暂时缓解陛下体内的外邪之气,却无法根除。”法师道。
“法师的意思是?”
法师见问,因向皇后答:“经过方才得施法,贫僧觉察出在昭阳殿的西南方向,隐匿着一团鬼气,经久不散,只怕宫中有人行巫蛊之术。”
闻言皇后震惊,自古以来淳于国的法律有明确的规定,严禁使用这些禁术,违反者大部分都定为株连九族之大罪。
在得到皇帝的默许下,皇后命宫中禁卫顺着昭阳殿的西南方向进行挖地三尺的大搜捕。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禁卫们便在望帝殿的后花园内挖出了木头人和帛书,上面写满了咒骂皇帝的话。
皇后虽喜,经过那么多年的后宫熏陶,她也学会了表面那一套功夫,面上装作不敢置信,并道:“臣妾相信赵夫人不是这样的人,毕竟陛下一直对她那么好,怎么会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淳于风听后更加痛心,盯着地上的木头人和帛书默不作声,过了好半晌才挣扎着起身非要亲自确认。
不消半刻。皇帝与皇后的玉辇在望帝殿停伫,淳于风在伏志的搀扶下同皇后直接进了赵夫人的寝殿,此时殿内被翻的凌乱不堪,满屋的奴才们都在低泣。
靠在床榻上的赵灵璇面容却异常的平静,好似在等待死神的降临,眼神空洞而悠远的看着床边绣有蒲草图案的帷幔,回忆起那年她与陛下的初见。
犹记当年,她只是皇宫中的一名小宫女,因为贪吃,怀里揣着偷偷拿来的桂花糕,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里待要张口时,眼前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吓得灵璇差一点扔掉手中的桂花糕。定下神来的她见那双清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桂花糕,万般心疼之下,掰了半块分给对方,男孩犹豫一下,便接过塞进嘴里嚼着。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蹲在角落里毫不起眼的十三皇子。
她无德无才,更别提深厚的家世,蒙皇帝眷恋一朝封为夫人,从此结束为奴为婢,看人眉睫的日子。
愈来愈清晰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灵璇未打算起身接驾。
一进门皇后则以一副悲怆之音先开口道:“赵妹妹,陛下一直对你疼爱有加,你怎可做出如此伤天害理,恩将仇报之事?”
赵灵璇苍白的面孔浮现出一层嘲讽之色,将死之人也不必怕什么了,“皇后是否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子嗣?”
皇后闻言全身一僵,眼睫剧烈颤动一下。只听赵灵璇幽幽的声音,继续道:“是因为你的善妒,心胸狭隘容不得他人。灵璇初为人母,感触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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