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撇清容家和她的关系,又没有让自己的名声受损,此次争斗,也没有人付出惨痛代价,手段虽然卑劣,但却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我不喜欢杀人,比起有人死,我更希望人活着。”容文清叹口气,她手下死过很多人,可她是真的不喜欢杀人。
如果能让对方活着,她会选择别的路。
有些人不得不杀,有些人可杀可不杀,容家人属于后一种,不杀的话,会让她违背本心去做事,但比起人命,本心算什么?
东十一突然明白,在容文清的眼中,只有大局,没有小我。
穆国需要一个孓然一身的容文清,唯有和谁都不沾边,容文清才能变身最锋利的剑。
“大人……”
“恩?”
“大人嫁与陛下,是心悦于陛下吗?”东十一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他有些期待容文清的回答,或许是陛下喜欢容大人,容大人为了大局,为了得到稳定的地位,才会和陛下在一起。
东十一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唐,荒唐到痴心妄想的地步。
想起穆鸿珏,容文清脸上的冷意稍稍退去,“自是心悦,十一,你有喜欢过人吗?”
“我……有。”东十一缓缓点头,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情绪。
日日面对容文清这样优秀的女子,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这倒让我有些惊讶,你竟会有喜欢的人。”容文清没想到暗卫天天忙的不行,还会有心思谈情说爱。转念一想,她和穆鸿珏何尝不是忙的昏天暗地,还不是喜欢上对方了。
所以说,爱情和时间,没多大关系。它来了,就挡不住。
“那你应该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只要想到玉珏,我就会有使不完的力气。”想到这两天忙的团团转的自己,容文清有些愧疚,穆鸿珏自己一个人独守皇宫,想想真是可怜。“不等了,你派人将奏折送入皇宫,也别留王符用午餐了,对着他我可吃不下饭,我这就去见他。”
说完,容文清直接往外走。
东十一看着桌上的奏折,皱眉不语,想到容文清,他会有无穷的力气吗?仔细想想,并没有。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动心了?东十一很不确定。
东十一不会明白,面对优秀的异性,人自然会产生向往,可向往,与爱情无关。
“容大人!大人您怎么来了?”小厮无聊的站在容文清所住院子的门口,曹智渊吩咐他在这里等容文清。
本以为要等到用餐的时候,谁知容文清这就出来了。
“带我去见王符。”容文清点点头,没回答小厮的问题,难道她要说,她想玉珏了,所以加快速度想回皇都吗?
她不喜欢秀恩爱。
恩,一点儿都不喜欢!
“是!”小厮连连点头,马上引容文清过去。
守在门外的侍卫第一眼看见容文清,赶忙进屋向曹智渊禀报,彼时曹智渊已经被王符烦的想撞墙了。
“容大人来了!阮亭,你不是有事同容大人详谈吗?既然容大人已经到了,你就好好和容大人说说,本官还有事,先去处理一番。”曹智渊看见容文清就像看见救星,马上就要找借口跑路。
如果容文清没来,王符绝不会让曹智渊走,他还想着从曹智渊嘴里套出睦洲城具体的驻军情况,反正曹智渊被他缠的再烦,也不能赶他。
现在容文清来了,王符也顾不上曹智渊,曹智渊想走,很容易就脱身了。
终于走出屋子的曹智渊松了口气,他原地想了想,招来一个小厮。
“你去问问容家人,容大人回容府做了什么,是不是看望容老爷。”
“是。”小厮行礼后退下,直奔容府而去。
曹智渊叹口气,容家怎么说都是容文清的家族,就算容文清迁户,他们也还是亲人,现在容老爷病重,容文清或许会心软。
容文清若真的心软,和容家和解,他这个拦人的知府,就难做了。
“臣王符,拜见司工大人。”王符看见容文清,上来就是一个周全的礼仪。
他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
容文清狐疑的看了王符,总觉得那里不大对劲。
长相似乎不太一样,只王符年岁不大,过了一年,容颜稍有变化很是正常。
看上去和谢恒不一样,声音都不对。容文清将对方是谢恒的可能划去,重生果真是无稽之谈。
“免礼,王知县请坐。”容文清扬起标准微笑,坐于上座,“听曹知府说,你是有事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当初符为举人,大人是状元,如今符为知县,大人是司工,虽地位已天差地别,可符私以为,大人与符是同窗,符前来,是与大人一叙同窗之情,顺便有一事同容大人说。”王符笑的很是真切,看上去像是发自肺腑之言,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锦盒,随后起身,将锦盒双手递给容文清,“是小事,大人请看。”
把锦盒放在袖子的暗袋里,不嫌沉。容文清心中吐槽一声,将锦盒接过来。
小小的锦盒比想象中还要重一些,锦盒人手大小,看不出装的什么东西,这份重量,倒像是装了一盒子石头。
想到夏元东庆层出不穷的刺杀手段,容文清没敢打开。
她确实不怕毒,有月半在,也没那么容易死,但她会疼。
要是射出来暗箭,她就是想躲都躲不掉,受伤还好,真射脑袋里,她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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