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并非绝情之人,大皇子此次确实做得过分,竟联合多位大臣去逼宫,陛下被惹怒也很正常。”沈忱还是不同意元祁懿冒险与穆鸿珏合作,“公主,之前你与东庆的刘焕皇子联合,说好要一同救出穆鸿珑,如果你反悔,以刘焕的性格,绝不会善摆干休,届时公主多面受敌,处境怕是会更艰难。”
“那就将刘焕救出来。”元祁懿拿起地图,在手上抖了抖,“计丰城还想着在穆鸿珏登基大典时动手,我可不能遂了他的意。”
“公主?”沈忱没听明白。
“说起来,我与穆鸿珏年岁相当,她要成亲,我也应该成亲了。”
元祁懿的话让沈忱的脸色大变,他的嘴唇都变的有些苍白,“公主,你想和亲?”
“我帮穆鸿珏解决一个□□烦,她帮我登上皇位,两不相欠的交易,她怎么拿捏我?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万万不可!公主怎能将自己的终身大事……”
“仁心。”元祁懿叹口气,她与沈忱四目相对,她能看见沈忱眼底的深情,他的这份情谊,她一直很清楚。“穆鸿珑娶我,随我一同回夏元,对穆鸿珏,对我,都是最有利的选择。她不用担上杀父弑兄的骂名,我也能借此让父皇对我放下警惕,夏元和穆国还能借此达成同盟,一举多得,不过是一场婚姻,有什么不可的?”
“女子的婚姻是一生的决定,公主都没见过那穆鸿珑,看他风评,便知他不是好人,那是一头恶狼,岂能与虎狼为伍?”沈忱还想再劝劝,他怎么忍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将婚姻都布满交易的影子。
“仁心啊,你我都并非孩童了,有时候,利益才是最重要。”元祁懿狠心不去看沈忱的眼睛,青梅竹马十几年,不光是沈忱对她情根深种,沈忱那般优秀,她怎会不动心?
可皇位之争,不争便是死,她不想死,也不想让母妃死。
当婚姻变成筹码,还是一颗足够让胜利倾斜的筹码时,元祁懿不会再对它怀有憧憬。
“你帮我写封信交于母妃,此事,还需要细细筹谋。”长痛不如短痛,此时让沈忱彻底死心,总比以后她变得面目全非时,两人分道扬镳的好。
元祁懿知道,她已经不是小时的她,死亡的阴影随时笼罩着她,她要拼尽全力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沈忱狠狠闭眼,将心中的酸楚压下,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躬身回道:“是。”
声音说出口,才发现不负清亮,沙哑难听。
容府,秦琴又来上门吃饭。
“今日在天牢守了一天,什么动静都没有。”秦琴撂下筷子就开始向容文清吐苦水,“你们倒是好,在大殿吃香的喝辣的,我和玉娘在外面吹冷风啃凉包子。”
“说的那般可怜作甚?听闻你有美相伴,秀色可餐的美人还没让你饱了?”容文清对秦琴的苦水听听便罢,完全不放心上。
“你说的是岑月吗?”秦琴将脸皱成了包子,“别提了,她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你的陛下叫回去了,说是与外国使臣交流,然后再也没回来。”
“使臣中有三国提出要比试古琴,岑月连胜三国,比的对方没脾气,大大出了风头,你该替她高兴才是。”说到岑月,容文清想起了另一个人,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她怎么都比咱们的镇远将军强啊!”
“子衡?我听闻东庆那头狗熊提议和他比试武艺,他不是赢了吗?”秦琴简单粗暴的称呼计丰城为狗熊,别说,计丰城那粗狂的模样,确实有几分狗熊的精髓。
尤其是智商,真的是和狗熊一个等级。
“他总觉得自己胜之不武,计丰城当天脚软,下盘不稳,被他钻了空子。”
“脚软?”
“五六个美人在怀,疯玩一夜,你觉得呢?”
容文清稍稍开了个车,秦琴秒懂。
“他们不还有个军师吗?蒋安逸不管他?”秦琴没想到计丰城会因为美人输,怪不得林致远郁闷,赢了都不好受。
“谁知道呢,也许是东庆在故意示弱。”
侍女将碗筷撤下,换上助消化的清茶,秦琴吃的有些撑,先喝下一杯,顺带润润嗓子。
“话说,你觉得百鸣此番举动是为何?往年他们都是缩头乌龟,今年把头伸出来讨打,看上去很反常啊。若东庆真的是在示弱,百鸣出头,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百鸣想抱大腿,可惜大腿都不傻。”容文清觉得百鸣的想法很可笑,还是那句话,不想着自强,只想走捷径,难不成天下的便宜都能被他们占了吗?
“我听玉娘说,你曾经找过孙泰臻,让他勤练武艺,还让他跟着杨猛去军中,挑选了一些士兵,与杨猛的兵分开,由他全权指挥训练。”
“你消息倒还灵通。”容文清点头,“此事也没想着避人,确实是我吩咐的。”
“是不是要打仗了?”秦琴眨眨眼,心里不太舒服,她不喜欢战争,因为战争就意味着伤亡,她实在不想面对尸横遍野的场面。
当初那场雪灾,让她印象太深。
容文清轻叹一声,不想打仗的人不止秦琴,她与穆鸿珏也不想,“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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