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遭罪法?”柳笙墨连忙追问。
“估计会超乎寻常的疼痛,毕竟两种毒都极其霸道,”林芳菲接着道:“但你放心,这两种毒一个是兽毒一个是虫毒,有相生关系,只要等到两种毒在他体内调和平衡了,他就好了。”
“这……”柳笙墨看着江城遥疼痛得浑身大汗,不停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地一直折腾,柳笙墨萌生悔意,“可不可以把蛊虫拿出来,他,他太遭罪了……”
“这个已经不可能了,蛊虫一旦入体,除非你们二人死了,不然蛊虫是不会离开宿主身体的。”林芳菲回答道:“还有,你们二人从现在起就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也就是说,你们其中有任何一个人死去,那另一个蛊虫就会感知到,并且钻入自己宿主的心脏将宿主杀死,然后两只蛊虫同时脱离宿主身体纷纷逃走。”
“不过没事的,”林芳菲嫣然一笑道:“你相信我,江城遥一定能挺住,他不会有事的。”
林芳菲又安抚了柳笙墨几句,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便带领着侍婢离开了。
柳笙墨守在江城遥身边,一天一夜不曾合眼,江城遥疼痛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浑身的力气都折腾光了,在翌日天光见白之时,才渐渐脱离了这非人的折磨,虚弱得进入了沉睡。
柳笙墨因为母虫在左臂,身体也产生了些排斥反应,再加上照顾了江城遥一天一夜,当江城遥睡着后,他也精疲力竭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在努力码字,准备结尾,所有人的结局都有了定数,这是我觉得最好的结局了,希望你们喜欢。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异常
圣女宫地牢。
因为褚皞眳执意要和灵儿丫头、任凌嫣、哑伯共存亡,于是一直和他们关押在一起。
褚怀庆心疼儿子,所以四人所在的地牢中被架起了四处取暖的炭火盆,地牢中的寒冷潮湿几乎都被驱散。铺盖也是新置备的,御寒效果尚好。伙食也是精心得很,末等厨娘每次做牢饭都会内心抱怨,放在以前何曾这么费时费力地给犯人开过小灶?而褚怀庆更是没事就往地牢跑。
此时此刻,褚怀庆站在牢笼前,不知第几次苦口婆心地规劝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而褚皞眳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良久,褚怀庆再次摇着头,叹息着失望地离开。
褚皞眳默默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情绪复杂以极,远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镇定自若拒父亲以千里。
这个含辛茹苦独自抚育他长大,教导他做人道理的父亲,现在却在被利欲熏心,做着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该怎么做?他又能怎么做?现在身陷囹圄,软筋散掺在每日的饭食饮水中,他们四人一直都浑身无力,逃脱不得。
他们试过绝食以图恢复体力内力,可牢卒二话不说,就奉命将软筋散加入了炭火中,药性挥发,他们照样脱不得身。
褚皞眳垂下头,苦笑着想,就算他们逃离了这个地牢,外面还有圣女宫弟子重重守卫,他们依然插翅难逃。而且,封璟琟还在他们手里,现在也不知他处境如何,褚皞眳真的是担心的得无以复加。
灵儿看见褚皞眳苦笑的表情,知他心中难堪,便伸手挽住他胳膊,善解人意地道:“褚大哥,你莫要折磨自己,我们会有机会出去的。百密还一疏呢,我就不信他们能关押我们一辈子,我们不会被永远困在这个破地方的!”
任凌嫣接口道:“妹妹说得对,我们总有机会出去的,褚公子莫要钻了牛角尖才是!”
褚皞眳点点头。
哑伯抬手比划了一段手语,灵儿翻译道:咱们别着急,封璟琟和江城遥都机智过人,他们肯定在想办法。
褚皞眳再次点点头。他只怕,江城遥落入柳笙墨手中,已经自身难保。而对于封璟琟,他现在只希望璟琟不要那么快破解了宝箱的机关,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褚皞眳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肩头的灵儿,这个丫头,无怨无悔得跟随着自己陪伴着自己,细心照顾着自己的饮食,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自己的情绪,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真的是诚挚无比。那自己呢?可能放下得璟琟,接受这个丫头?
褚皞眳抬起头,看向栏杆外的石墙上方高处的小窗口。那处漆黑的通风口,此时透进了些许微弱的光亮,可是天亮了么?
柳笙墨是被一阵吼声惊醒的,他抬起头,只见江城遥双眼大睁却无焦距,死命抓着心脏之处,全身缩成一团,不停痛呼。
柳笙墨连忙起身使尽全身力气将江城遥抱在怀里,用手想为江城遥揉揉心脏,却被江城遥一个打挺挣脱开来,也因为这个动作,江城遥摔到了地上。
柳笙墨刚要冲过去扶他,却惊愕地止住了动作。
只见江城遥满头黑发,从发顶向发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了银白色,在窗外探进来的阳光照耀下,竟比屋外的白雪还要白上几分。
柳笙墨瞪大的双眼充斥着震惊和心痛,他扑上去抱住江城遥,不可抑制地红了眼眶。
此时的江城遥阵痛已过,拼命地在大口喘气,看得出来,他已经再次声溺力竭,浑身瘫软,任由柳笙墨将他搂在怀里。
柳笙墨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着江城遥道:“城遥,你怎么样?你好点没有?”
江城遥张着一双茫然的眼睛,顺着柳笙墨的声音抬起头看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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