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和挎着包找到宿舍时,汀兰惊讶的发现后面还跟着陈民杰。这是什么情况?
两个到的时候还是上午,离饭点还有点时间,因为有陈民杰在,汀兰也不方便把他们带到宿舍,看两个人手上也没拿什么行李,就直接带上去中山公园逛去了。
冬天的中山公园,白天除了少许的游人,就是一些锻炼的老年人。公园门口有卖香干的,春和打发陈民杰去买两包当零嘴,趁人走开,汀兰拉着春和道:“你们自己来良州玩,干嘛拖着我?”
“快过年了,我就想趁这个机会来市里逛逛,顺便置办点东西,是唔爸非让我来找你,接你一块回去的,不然你以为我还需要找你陪啊?”春和给了汀兰一个白眼,看着远处的陈民杰跟个卖香干的在那里扯上了,半天不过来,直跺脚瞪眼。
“我又没什么行李,不等你的话,我这会已经在家里了。”汀兰想起岳爸上次过来看她时,就交代过放假他会来接,因为厂子临过年忙碌,车子也不能再让齐阿姨借用了,所以董其瑞他们这次也是自己坐车回去。
“谁让他放心不下你这个宝贝女儿。”春和看着陈民杰终于掏钱拿了香干,才掐腰转身对汀兰道,“下午你带我们去百货商场逛逛吧?”
随即又怀疑的睨了一眼汀兰:“商场在哪里你知道吗?我估计你都没去逛过。”
“我刚来市里就在商场前面摆过摊!”
“你就是在那认识向我们拿货的上海人啊?”春和知道家里现在组织着人编金鱼,收购挺多,岳爸经常拎几袋子去车站或邮局发货。
“拿货的是良州人,跑上海做生意的”汀兰答道,“你们这次都想买什么?现在供销社上班,你们内部拿货不是更方便吗?”春和前两个月就去了供销社上班,被分配在卖五金的地方。
“到我们镇上的衣服款式都是那几样,老土了。”春和自从上班领工资后,存下的那点钱就一点也藏不住,天天想着买新衣发饰了。
陈民杰终于拿着两纸袋香干过来了,笑笑的往汀兰手上递过去。
汀兰笑着谢过,接了一包过来。
另一包还没递到春和手里,就被她一把抢过,责备对象买东西不利索,两个一顿掰扯,汀兰坐着公园的石椅上,一边吃着等他们。
在园子里面走了一会儿,冬日阳光和煦,但寒气凌人,汀兰冻的直把手往袖兜里塞,前面的两对象倒是逛的津津有味,时而拌嘴,时而男同志手臂就被抽一把。
公园里纪念碑旁边热闹的聚满了人,旁边就有照相摊子,春和凑过去,打听了一下价格以后,叫过汀兰和陈民杰一起拍照。
汀兰估计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合照,她可不想做电灯泡,推拒说上次和岳爸拍过了,他们两个自己合照吧。
看着前后站着,双脚并拢双手直垂的两人,在这冬日树木凋零的公园里,庄严的纪念碑旁边留下了一张黑白影像。
公园里出来,三个人到路边吃了一碗热汤面,随后就往热闹的飞霞路出发了。花了几分钱坐电车过去,到了良友商场车站,下车后,春和两个的眼睛都看不过来,飞霞路上都是三四楼高的建筑,虽然有些斑驳,一排排并立,仰头望去,还是十分壮观。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两边商铺林立,一个呈弧形凸出的良友商场极为显目。
春和都有些却步,被汀兰扯了一把,才踏步往商场里面走去。一楼是烟酒、食品、钟表类,汀兰看到价格标注7元的茅台酒,和售货员问询了一下,打算买几瓶,过年回去送长辈。爷爷和外公都是好酒的。
春和听到汀兰打算花几十元买酒,直扯她袖子,朝她使眼色。旁边的陈民杰也面露异色,没想到对象家里给个学生这么多零花。
最后汀兰还是买了四瓶茅台,虽然物价不一样,但是对于能用七块买到茅台酒,汀兰还是很满意的,感觉捡漏一下。如果有钱,她可能会买几十箱存着,等着升值。当然,即使她有钱,现在也拿不到这么多的货。
用春和提供的网兜把酒装好,再被她姐一把拎过去塞给陈民杰提着,离开柜台就迎来她姐密集的骂声:“你是不是傻啊,花这么多钱买酒,喝两口就没了。唔爸给你塞了多少钱,你赶紧的拿出来,我给你保管,不要再乱花了。留着买衣服也好啊。”
“我摆摊卖塑编金鱼赚的,不是唔爸给的。”因为陈民杰在,汀兰觉得她还是要说明一下。
“那也不能乱花。你给我注意点儿,回家我会和妈说,让她帮你收起来。”
到了手表区,三人眼睛都放光了,汀兰也想有一块表,现在看时间都要靠宿舍和教室走廊里的挂钟。看到现在普遍的上海牌手表也要120元以后,她就歇气了。
春和和陈民杰趴着柜台研究着,遭到营业员好几个白眼,陈民杰现在已经有一块表,但是表面磨损比较严重,而且时间也不是很准了,据说是他爸换下来给他的。
试带了两块表型后,售货员就不再给他们拿其他表了,主要两人也比较老实,商量讨论的声音都被人家听到了,两人计划着以后结婚要买的手表,那表示现在肯定就是来白相看的。以现在的服务态度肯定不会受到接待。
离开钟表区,到了二楼,是自行车、电器、锅碗瓢盆,两个计划结婚的年轻人照样走不动路,一样样的研究过去。汀兰干脆找一块地方坐下等他们了。
一个半小时后,又到了三楼,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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