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钱也不多,主要是找个乐子,所以方泽也没有开启雅典娜之视,只是等到那个东南亚人转完之后,指着一个可能性最大的杯子说道。
“这个。”
这个皮肤黝黑的东南亚人将方泽指着的那个杯子揭了起来,下面果然是空无一物。
“好吧,再来一次。”方泽掏出了五百卢比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庄家说道。
十赌九输不是没有道理的,这种类型的赌博和抓娃娃机一样,掌握了技巧的稳赚不赔,新人小白就只能教学费。虽然方泽已经盯的很努力了,但是依旧连着输了三把。
庄家看着爽快的掏了三次钱的方泽,嘴角裂开一道笑容,继续问道,“还要玩一把吗。”
“不玩了。”方泽站起身来,准备到其他地方去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放开,你们特么的放开老子。”
距离方泽不远处的前面一张桌子旁边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句国语,引得方泽立刻看了过去。
只看见一个略有眼熟的身影正在奋力的摆脱周围几个彪形大汉抓着他的手,但是因为双方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所以这个身影很快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放过我。”这个人影用笨拙的英语说道,“我给你们钱。”
“钱呢。”从桌子前站起来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的白人,他伸出手对着这个人说道,“钱,现在。”
“在我床上的钱包里,你们先放开我,我立马去取钱。”
“不,你说位置,我让别人去取。”这个高大的白人语气非常生硬。
周围的船员们都被这场闹剧给吸引了过来,围了好大一圈。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最怕的就是海上生活的一成不变,如今有热闹可以看,比赌博打牌好玩多了。
“嘿先生。”方泽正回想那个熟悉的身影到底在哪里见过,加瓦拉拉着另一个印度少年的手向方泽走了过来。
哦,不要误会这位印度少年加瓦拉是一个gay,实际上在印度,友谊深厚的男人经常手拉手在街上一起走,和华夏的女人差不多是一个习惯。并且在印度,同性恋是犯法的。
“这是我的朋友。”加瓦拉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朋友,然后对着方泽说道,“您也是华夏人对吧,现在被埃布尔老大抓住的也是一个华夏人,您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您说一下关于那个人的事。”
听加瓦拉这么说,方泽顿时就明白这个小子是已经把钱花光了。
虽然现在身上揣的卢比等回国以后就变成了废纸,但是方泽也没有再给这个小子一点的想法。
他已经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国人身影是谁了。
三五瓶,逼两拳,打多打少是个缘的戒赌吧老哥。
像老哥这样不留后路的赌徒,怎么可能再自己的床上还私藏了钱,他只不过是想要趁机脱身而已。
但是那个被加瓦拉称作埃布尔老大的白人好像非常的了解这位老哥,根本不让他去取钱。
“拿不出来钱,掰断你的手指。”埃布尔拍了拍老哥的头,然后示意旁边的一个白人动手。
“这个人自从上个月上船一来,欠了都不知道有多少钱了。”加瓦拉虽然看方泽没有给钱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憋不住说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船长让他在船上打工还钱,结果这家伙反而越欠越多,要不是平时干活还算勤快,船长早就把他扔到水里去了。”
加瓦拉几句话道明了老哥被这样对待的原因,方泽再结合自己之前知道的,大概猜测这位老哥应该是上次金陵一别之后,跑路去了东南亚,然后搭上了这艘货轮,本想着来到其他地方打工,结果因为赌博的事情被迫一直留在了这艘船上。
如今看情况应该是钱欠的太多还不上了,所以被人家船上的恶霸抓住直接准备给掰断一根手指。
虽然说方泽和这位老哥没啥交情,但是在船上难得看见一个同胞,方泽还是准备上去帮一把。
“等一下。”就在埃布尔准备掰断戒赌吧老哥的食指的时候,方泽走了过去。
“你是谁,我在船上没有见过你。”埃布尔看到有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恶狠狠的盯着问。
“他船长昨天嘱咐过要照顾的那个乘客。”方泽还没有回答,埃布尔后面有一个船员小声的对埃布尔说道。
看样子这个船长不错啊,居然还嘱咐了下面的人。
听到这句话以后,方泽顿时有了几分底气。毕竟这样一来埃布尔总不会想用蛮力来解决这次事情,两边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华夏人?”埃布尔看了一眼方泽,又看了一眼被摁在桌子上的老哥,心想如果方泽是昨天才上船的,那么今天多管闲事就只能是因为两人同胞的身份了。”
“没错。”方泽点点头,然后伸手搭在了一个抓着戒赌吧老哥的壮汉的肩膀上,体内的气劲充盈,手指一用力,顿时这个壮汉低叫一声,就把人给放开了。
“他欠你多少钱?”
“怎么,你想替他还钱吗?”埃布尔看着方泽,咧嘴笑道,“这家伙在船上赌了一个月,输了也不知道多少钱,别人的钱也就算了,他从我这里借来的钱,我减免一半利息,你换我六万就可以了。”
“六万卢比啊,那道不多,我替他还了。”方泽原本还担心这个老哥欠的钱太多。现在一听也没有多少啊,折算成人民币才六千多。
“六万卢比是不多。”埃布尔张嘴开口道,“但是我说的是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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