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一阵心虚,一时间,竟然下不来台。
石文婷看不得夏梓晗好过,也有心为宋淮出头,在宋淮面前讨一个好,就怒瞪她,“你爹没教导你,女人出嫁要从夫,你这还没出嫁呢,就管起夫君的事情来,你就不怕宋淮哥退婚不要你。”
那干你屁事啊?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夏梓晗气的忍不住在心里飙脏话,对她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对这个素有才名的石文婷简直无语了。
夏梓晗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脸上染上了一层幽怨之色,可怜兮兮看向宋淮,“淮表哥,你会吗,你会和我退婚,然后和她们成亲吗?”
她们,指的是石文婷和裴雅静。
二女闻言,这时也静了下来,看向宋淮,好似在期待他的答案。
宋淮的虚荣心又再一次得到无以伦比的满足。
不过,他还没得意到失去理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盯着夏梓晗,柔情似水,深情万千,用那种能溺死人的声音,温柔道,“小傻瓜,看你,都快哭出来了,以后不许你瞎说,你记住,我不会跟你退婚,今生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
楚阁老虽去世了,楚家也没了三年前的盛华,可楚玉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怎么说身份也比石文婷和裴雅静二女来的高贵,更别说她还有那一大笔数额的陪嫁,更是石文婷和裴雅静仰望不可及的。
裴家虽是国公府,爵位比宋家高,可裴家已经是宋家姻亲,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亲上加亲,而石家……石翰林虽是他老师,可就凭他一个五品翰林,石文婷还不配嫁他。
所以,纵使二女对他有爱慕之心,宋淮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该选择谁,该怎么做,才会对自己最有利。
“我没瞎说,是石姑娘说的。”夏梓晗突然真的大哭了起来,哭的宋淮措手不及。
她眼泪哗哗落下,指着石文婷,大声哭诉道,“她这已经是第二次指责我没教养,上次是指责我外祖父外祖母没教导好我,这次是指责我爹没教导好我,呜呜……我已经三年没见到我爹了,我住在楚家八年,我爹就是想教导我,也是有心无力。”
“呜呜……淮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哪儿错待了你,你说清楚,我也好改一改,省的以后害怕你会因为那个原因而退婚不要我,还有石姑娘……”
她又泪眼朦胧的转向一脸怒气的石文婷,“你当众指责我错了,我希望你能给我讲讲清楚,我哪儿错了,竟然能气的石姑娘不顾自己身份来责骂我,还插手管我和我未婚夫的事。”
石文婷啊石文婷,你这次又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次得罪了我,你还想像上次那样轻易抽身,脚指头缝儿都没。
我能一次退步忍了你,不会步步后退都忍着你,对你,看在窦家人的面上,我忍一次就够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她前辈子活了二十五年才总结出来的道理。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轻易脱身的。
夏梓晗一顿嚎啕哭诉,已经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这一处本是猜字谜台,来这里的人也大都是文人雅士,年轻学生居多,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石翰林的学生,也认识老师的得意门生宋淮,和老师家的嫡女石文婷。
而石文婷喜欢宋淮,从小就喜欢黏在宋淮身边,些花追在宋淮身后,这在翰学府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学生都知道。
现在见宋淮,石文婷,和自称是宋淮未婚妻的小姑娘搅合到了一起,那姑娘又受了委屈,还控诉石文婷欺负她,再看看石文婷一脸嫉妒怨愤恨不得吃了那姑娘的眼神,大家就议论纷纷。
“我早就看石文婷不顺眼了,什么才女,简直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明知道人家宋淮订了亲,还缠着人家不放,现在倒好,当着人家宋淮的面,欺负起人家的未婚妻来了,真是不要脸。”
“人家要脸干嘛,人家要的是宋世子。”
“夺人未婚夫,会遭天谴的。”
“切,那只是吓唬吓唬胆小的人罢了,要真的会遭天谴,那那么多强抢民女的强霸怎么就没被雷劈死?”
“嘘,你们小声一点儿,没看到楚玉县主哭的伤心么,你们还在这里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谁幸灾乐祸了,我们这是在为她抱不平。”
“就是,一个老师家的女儿,凭什么管人家未婚夫妻头上的事情呀。”
“咸盐吃多了呗。”
“宋淮这一下为难了,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老师的女儿,呵呵……艳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呀。”
“艳福还不少呢,你看宋淮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呢。”
“我去,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就没有一个喜欢我的呢。”
“呸,就你那猴样,谁会喜欢你。”
“你熊样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咱们彼此彼此。”
……
周围的议论声不大,但恰巧夏梓晗耳朵尖,都细细的传进了她耳里。
她低着头,努力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可怜样。
宋淮一脸为难,拉着她袖子,“楚玉,别胡闹,这里是大街上,你别让婷妹下不来台。”
“她指责我爹没教导好我时,怎么就不想一想我台阶怎么下?”夏梓晗扬起满脸泪水的小脸蛋,鼻子一吸一吸的哭诉,那迷蒙的眼里满满都是对宋淮的失望。
哼哼,宋淮,你不是想要装一个痴情大圣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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