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已经依不得她了。
石文婷已经失去了理智,因为她,窦氏都不好意思回娘家了,再不把她许人,恐怕她更疯狂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而石文婷在得知父亲把她许配给了一个寒门学生后,就跟傻了一样,整日呆呆愣愣的,连吃饭都要人喂才张嘴。
窦氏见好好的一个女儿变成了这样,伤心的无以复加,躲回房里,哭湿了半个枕头。
她自责自己没有管教好女儿,早知今日,她当初见石文婷和宋淮走的近时,就应该把女儿关进内院,禁止她去翰学府找宋淮。
现在好了,女儿成了傻子,宋淮却还是无事一身轻,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她就十分恼恨,十分气愤。
女儿会变成今日这样,不是女儿一个人的错,宋淮也得负一大部分的责任。
他明知道自己是订了亲的人,还纵容石文婷的靠近,默认她的喜欢,让她陷的更深,越加不拔。
事情暴露后,他就一反常态,对石文婷冷漠无情,不理不会,这就是宋淮的错。
就因为宋淮完全不理会石文婷,才导致石文婷一见到夏梓晗就发疯。
石文婷这得的是心病,没有药可医。
心病得要心药医。
可纵使宋淮错的再多再无情,窦氏再恨他,也不能把宋淮抓来送到石文婷面前去。
不然,错的人就是她这个当娘的了。
石文婷的亲事订下了,婚期在科考之后的半个月,那个时候正是考生榜单下来的日子。
而京城里,因七月份开考科举,陆续迎来了大批考生的进驻,让因梁阁老的事情而一度沉闷紧张压抑的京城,一时间活跃了起来。
宋淮这一次也报了科举,这一阵子为了科考,他悬梁刺股,苦啃书本,除了一天只休息四个小时,加上吃饭洗漱上官房的时间外,全都拿来读书。
整个京城,也因科考即将到来而陷入了一度紧张气氛中。
外面有多紧张,夏梓晗在家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她每日习医,练武,做衣服,绣绣花,有空了就看看祁玫派人送来的账本,日子过的倒也惬意又紧实。
到了五月份,夏世明三年任其满了,赴京调职,住进了楚家。
这一次,楚老夫人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动用了关系,把夏世明调去了翰林学府任职。
那就是在京任职,这样就可以和楚玉住一起了,夏世明高兴的拿出银子吩咐小厮去聚香楼点了几个菜送来,要和夏梓晗一起庆祝庆祝。
曾氏却背地里对夏梓晗道,“你爹那人太古板耿直,又不懂得变通,要是去六部门,只怕一年不到,就会被人算计的连一块渣渣都不剩下。”
“朝堂上是汹涌澎湃,尔虞我诈,你爹玩不了。”
“在翰学府任职简单,只需要教教学生们的课就行,且还有我在一旁看着,他出不了事。”
“等过几年后你长大了,他的门生也会遍布京城,到时候,这一切都将会成为你一个靠山。”
虽然靠山薄了一点儿,但总比没有的好,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褚家么。
相信以后楚玉嫁进宋家后,褚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宋家人欺负。
有了夏世明和褚家在京城给楚玉依靠,她日后就算是闭眼也能瞑目了。
夏梓晗懂了。
外祖母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外祖母,三年前你是不是故意给爹弄了一个闲职,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
陆贵妃和外祖父不合,甚至恨上了外祖父,就算外祖父去世了,陆贵妃心里的那一口气也怕是难以咽下、
外祖母担心外祖父刚去世,就把父亲调到京城后,会成为陆贵妃的发泄对象。
所以,外祖母故意在江南待了三年,又给父亲弄了一个闲职,让陆贵妃有恨意,也找不到发泄出口。
时间久了,心里的恨自然而然的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慢慢淡下去。
“是啊,三年了。”曾氏抚着她的头发。
三年了,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正好梁阁老一派被除,朝堂大洗牌,京官空出了几十个位置。
夏世明三年任期也刚好满了。
而这时候的陆贵妃,怕是忙着把自己的人塞上来都忙不过来,哪儿还有闲功夫去注意夏世明和她一个老太婆。
天时,地理,人和,全都凑巧在了一起,所以曾氏觉得这正是一个让夏世明调职入京的好时机。
所以她动用了关系,把夏世明塞进了人人都想进去而不得的翰学府。
等陆贵妃闲下来时,就算注意到了夏世明,想使坏阻扰也已经晚了。
毕竟翰学府的老师不像朝堂上的官员,随便栽赃一些东西,就能害的一个家族顷刻间毁灭。
翰学府的老师,职责就是教导学生。
陆贵妃再神通广大,她总不能去跟皇上念叨夏世明教导学生不好吧?
皇上一旦问起她是怎么认识夏世明,又怎么知道夏世明不会教导学生,她要怎么回答?
狠狠踩夏世明一脚,却和皇上起嫌隙,这种吃亏得不偿失的事,她陆贵妃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去做的。
甚至她提也不会提夏世明一句。
所以,只要夏世明进了翰学府,不闯祸的话,陆贵妃就拿他没办法了。
虽说夏世明不入曾氏的眼,但好在他也不是一个会闯祸的主,只要他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陆贵妃为难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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