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桐陡然间脸色煞白,僵硬过后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强烈颤抖起来。
如果她被警察当众带走……
那明天,她势必成为青城名媛圈,不,是上流圈茶余饭后的鄙夷对象的!
那样的话……
不!
“清随哥!”身体狠狠一颤,江锦桐把求救的目光射向霍清随,通红着一双眸子啜泣摇头极力解释,“清随哥,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好不好?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发誓……清随哥……”
她的每一个字,都混合在低低的哭泣中,听着格外的楚楚可怜。
夏晚听着,却是怒从心起。
“霍清随……”垂了垂眸,她压下还停留在心底的害怕极力镇定的开腔,“放我下来。”
霍清随低眸看了她一眼,看出她眼底的情绪,他没有拒绝:“好。”
身体从他怀中滑落,站定后,夏晚掀起眼皮瞟向江锦桐,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眼,随即唇瓣扯出没什么温度的弧度,要笑不笑开腔:“一样的礼服,一样的淡妆,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江小姐,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觉得今晚我的妆容太让你喜欢了,所以你宁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换下原先的礼服,也要和我撞衫模仿我?还是说,你想要向我致敬?嗯?”
一缕长发从耳后落下,她抬起手拂了拂,再继续时,那笑仍然淡漠如凉水,只是寒意沁人:“还是你觉得,我的智商不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为目的都看不出来?”
被毫不客气的当场戳穿,江锦桐一张清秀的脸瞬间忽红忽白,强烈的羞辱感将她包围,她只觉难堪到了极点:“你……你……”
“我什么?”夏晚眉眼未抬,冷笑着向前逼近了步。
“夏……”
夏晚睨着她,眉梢间勾勒出极冷的温度:“和你没关系需要特地和我打扮的一样?和你没关系需要找人故意拖住我?江小姐,或者,你给我个解释,说一说什么才和你有关,什么无关?”
明明是一张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的脸,可配上她轻慢又随意的姿态,江锦桐就是觉得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慑人压力密不透风的压迫着她,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尤其……她那双和清随哥如出一辙的冷冽无温度的眸子。
这样的夏晚,太可怕了……
江锦桐突然有种从没看透过夏晚的错觉,明明自己什么都比夏晚强,可如今,竟被她的凌人气场生生碾压。
呼吸在顷刻间急促到紊乱,一个腿软,她差点就摔倒在地!
“桐桐!”江夫人瞳孔一缩,眼疾手快扶住她。
“妈……”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江锦桐冷汗涔涔的转头,浮了水雾的眸子里浸满了害怕,“我……我不想……”
江夫人无奈又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腕以示安抚,迅速稳了稳心神,她不得不摒弃长辈的姿态,柔和的看向夏晚:“夏……夏小姐,明天我会带着桐桐亲自上门道歉,所以现在,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桐桐她……”
然而话到最后,她的喉咙就跟突然之间被堵住似的,在夏晚淡漠清冷的眼神下,再也发不出声音。
“江夫人,”夏晚侧过脸,回得很是寡淡,“得饶人处么?那也要看对象不是么?何况我向来心肠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有人欺负了我,我必定是要欺负回去的。
再者……”
她冷冽的眼神从瑟瑟发抖的江锦桐身上掠过,轻扯了扯唇:“江小姐一再的觊觎我的男人,今晚还做出如此的举动,难道我还要圣母的说一声没关系,大度的原谅?江夫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您,或是江小姐换成是我,您还会如此么?”
虽然她还不能肯定江锦桐原本计划的是什么,但看她的妆容,再看霍清随流露出来的厌恶,她大概还是能猜到些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控制不住说那些话。
她忍够了。
“……”江夫人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个巴掌一样瞬间难堪不已。
视线淡淡收回,夏晚转身看向江聿琛,语调疏离:“江导,我要今晚的监控,以及带我来五楼的那个服务生,可以么?”
她叫他江导,又跟他要监控和人,江聿琛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好,放心。”晦暗出声,他颔首答应。
夏晚正打算回应,不曾想身体深处毫无征兆的蹿出一股难受!
“晚晚!”霍清随手臂张开,几乎是她身体摇晃的同一时间就抱住了她,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嗓音又哑又紧绷,“监控明天再处理,先去医院,嗯?”
夏晚脑袋发晕,身体里像是有股火苗一样在窜来窜去,她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服,没有拒绝,只不过眼神已开始迷离:“好……”
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霍清随眸色瞬间幽暗到深不可测,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好似能将空气冻的结冰,他面无表情的抬眸看向江聿琛:“剩下的事,交给你。”
话毕,他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打横抱起夏晚大步离开。
江锦桐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身体彻底瘫软了下去,整个人浑浑噩噩惶恐不安:“清随哥……”
等候在一旁的警察见状公事公办的走进了房间,却在看到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粱远时,头都大了!
他们哪里会想到要带走的竟然是梁家小霸王粱远?!
这……
“队长……”有年轻的小警察有些为难。
被叫做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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