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法国巴黎近郊马恩河畔维利耶,时间是一九一四年九月六日凌晨六点,行军两个小时的德军第一集团军遭到法军攻击,敌方是法军第六集团军。
在这个马恩河畔维利耶镇的野外,开始了德法双方惨烈的争夺战,马恩河会战正是拉开序幕。
萧慕白趴在地上,看着法军不断地将炮弹打过来,落在草地上激起大片湿润的泥土,还有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士兵。
炮击引起马匹的骚乱,在炮火覆盖面前,马匹的作用大大减小,躺在地上死了的马,和血流不止哀鸣的马,还有胡乱奔跑的马。在火炮面前,马匹就是待宰的羔羊。
最开始的炮击发挥了一定效果,造成德军士兵很大的伤亡,一度陷入混乱。随着军官士官的不断指挥,终于稳住形式,伤亡迅速减少。
法军炮击持续了几分钟,然后就听到德军炮兵反击的声音。开始是七十七毫米山炮,后来就是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炮声轰鸣,震得胸膛气血难平。
草地上到处坑坑洼洼,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躯体,断臂残肢数不胜数,弹药物资凌乱地散了一地。
萧慕白正趴着的时候,突然就被吓了一跳。一个圆圆的东西滚过来,萧慕白伸手去摸,感觉到凹凸不平,而且湿漉漉的。萧慕白意识到不妙,然后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头,下身找不到,脖子被炸断了,眼睛瞪地大大的,死不瞑目。
萧慕白一手的鲜血,看着死不瞑目的头手足无措,最后摸到眼眶慢慢拂下,让他合上了眼。
“安息吧,愿你来生不要再参加战争。”
萧慕白祷告着,眼睛注视着四周。刚才还是宁静平和的法国庄园,现在就变成了一片狼藉,德国士兵的血流满了整片草地。
天空阴沉,两军的数百门大炮在轰鸣。lt;gt;
轰隆隆,就像打雷的声音。
两军的炮兵不断地炮击着,炮弹在步兵身边炸开,撕碎士兵的身体,炸掉武器弹药引起殉爆。
萧慕白躲在草地上,炮击飞起的沙土覆盖在身上。萧慕白抱着头,深深地埋下,就像是一个鸵鸟。
炮击的时候最好不要乱跑,趴下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乱跑会让人死的更快。
萧慕白顾不上注意其他人,光听到轰鸣的大炮,还有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就知道形式有多严峻。
空气中充斥着硝烟味,还有浓烈的烧焦糊的气味,这是衣物和皮肉烧着的味道。
持续的炮击,不光让士兵死伤惨重,还有那些马匹。
在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后,饥肠辘辘的萧慕白就发现炮击停止了。
炮击过后德军开始做休整,整理枪械弹药,救治伤员,还有收拾死尸。死尸只是堆积在一起,为了减轻重伤员的痛苦甚至不得不就地枪毙。
只不过,不等德军做休整,上身穿着蓝色军装,下身穿着红色军裤的法军士兵就发起了进攻,密密麻麻的士兵从西线冲过来,拿着勒贝尔步枪。
战斗已经开始,法军第六集团军发起了全线攻击。
德军紧急作战,士兵们利用被炮弹炸的土坑做掩体,举枪射击。
因为没有挖掘堑壕,双方的士兵都暴露在外,没有掩体,只是疯狂地对射。
两挺马克沁08重机枪搭架好,疯狂地吐露着火舌,7.92毫米尖弹不断射入法军士兵体内,法军士兵不断地倒下,又前仆后继地冲上来。lt;gt;
这一幕,让萧慕白感到震憾。他们刚才还在大炮的轰击下瑟瑟发抖,可是现在战斗的时候却平静而冷血。而法军不愧可以与德军战斗四年之久,浪漫的法国人也可以如此英勇。
战争对于下级军官和士兵来说是一部巨大的绞肉机,朱可夫说的这句话道出了战争的真谛,尤其是一战和二战这样的人海战争。
不断有尸体倒在地上,法军士兵如潮水般冲上来,每一步冲锋都会有人倒下。
萧慕白此时举着毛瑟步枪,趴在土坑里,不断地瞄准再射击。毛瑟步枪两千米的表尺射程根本用不上,法军已经冲锋到两三百米,甚至可以看到头上的高帽。
毛瑟步枪只有五颗子弹的装弹量,萧慕白很快就打完了,五颗子弹击毙了只有三名法军士兵,剩下的两颗子弹只是让他们受伤。
头顶有子弹飞过,萧慕白小心的躲避,慢慢摸索口袋里的子弹。萧慕白偏过头,然后发现身旁的那个士兵已经死去,子弹穿过他的眼睛,打烂那颗眼珠,一团黑血爆裂在脸上。
这名德军士兵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因为就在子弹打进脑袋的时候,他已经脑死亡没有了神经反应。
这名士兵的死是用流弹打死的,几百米的距离只有狙击手才有这样的枪法,不过这仍然告诉萧慕白这里并不安全。
萧慕白慢慢挪到后面,一颗颗黄橙橙的子弹压进枪匣,然后慢慢回到阵地。
法军还在密集地冲锋,这种密集冲锋在德军的重火力下死伤惨重。在萧慕白看来,这种冲锋就像是自杀战术,在密集地火力面前与自杀无疑。
战争让落后的人挨打,也让落后的人向先进转变。
很快,萧慕白就注意到后方有人在挖战壕,利用现成坑坑洼洼的土坑。lt;gt;
“威廉!上等兵威廉!”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萧慕白先是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
德语现在萧慕白也会读写听说,这完全是系统赋予的,就像上次任务里萧慕白附身陈一鸣时粤语也会,可是等到任务结束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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