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天还没亮,来自预料之中的哨声响起,就开始紧急集合。r?anwenw?w?w?.??
新兵从睡眼惺忪中醒来,窗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亮着,蟋蟀都不再长鸣,而月亮已经藏起来。
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萧慕白才缓慢睁开眼,一翻身坐起,开始穿军服。
虽然很想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来,但是一想到那八小时惩罚,萧慕白就不寒而栗。
意志短暂地较量之后,战胜懒惰和疲惫,萧慕白才开始行动。
是人就有惰性,每一次借口,都会成为下一次找借口的理解,而养成习惯就好一点。
从昨天五点起床,军营正在逐步训练新兵们养成习惯,萧慕白正在快速适应。
“快!”
萧慕白身为临时军士,要以身作则。
六个小时休息时间,昨天残酷的训练,新兵们都没有休息好,身体还没有恢复。
萧慕白也是如此,大腿隐隐作痛,有种扯着蛋的感觉。
大多数人挣扎着起来,然而有人却没起来。
他显然已经醒了,准确的说是被吵醒了,但是却没有睁开眼,就这么躺着。
“安德森,快起床!”萧慕白穿好军服,随即走过去,伸手推他一把。
这人是个白人年轻人,新名字叫安德森,他说的是法语,国籍不知道,但估计应该是埃及那边的,萧慕白也是用法语叫他。
他显然听进去了,但是依然没有动。
“快起来!”萧慕白再次催促他一句。
“我放弃了,诺恩,别再叫我。”
突然,白人睁开眼,大吼一声,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萧慕白。
萧慕白怔了一下,营房所有的新兵都怔了一下,有的人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大,有的人则是听清楚他说的话。
气氛一下子停滞了,谁也没料到已经有人放弃了,这是营房里第一个放弃的。
萧慕白沉默了一下,没有再推他,而是盯着他深深地看一眼,随即淡淡开口。
“放弃就放弃吧,我是不会放弃的。”
萧慕白没有再看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走进卫生间。
萧慕白是个利己主义者,虽然一天时间和队员已经认识,说感情也谈不上,只是有些同病相怜。
新兵之间虽然是队友,但更多的是竞争对手,少一个人,就意味着少一份竞争。
萧慕白不会去挽留安德森,因为他没有这个资格,在这种严酷的训练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奔溃然后放弃。
安德森一旦放弃,也就意味着终身不能再进外籍军团,这是个残酷地现实。
萧慕白理解他,因为萧慕白自己就不想动,除了全身酸痛疲惫之外,还有脚底钻心的痛。
我是不会放弃的,这句话既是说给自己听,又是说给安德森听,表面自己的决心。
萧慕白只是出于礼貌挽留一下,并不具有多大的含义,说白了这个人是去是留与他无关,萧慕白只是尽一份临时军士的责任。
当安德森决定放弃的时候,萧慕白已经不把他当队友了,过不了多久,萧慕白也会忘记这个人,就像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莫过于如此。
飞快洗漱之后,萧慕白收拾好下楼,萧慕白没有任何悲伤悲观悲痛,等负面情绪,有的只是凝重。
再一次刷新认知,训练不仅仅是对体能的强化,还有对意志的考验。
接下来就是这样,永远不停止的淘汰,一直等一个月淘汰时间结束。
噔噔噔。
军靴踩在楼梯上,脚下仍然钻心的痛,六个小时时间根本不能恢复。
即使萧慕白偷偷用了药,也只是缓解一下,要让伤口愈合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下面已经占满人了,萧慕白是最后一个,因为叫安德森耽误一点时间。
站在队伍中,萧慕白站好,前面是面无表情的军士长。
接下来的场景是可以想象到的,当开始查人数,随即安德森就被查出来不在。
除此之外,另外两个班也有人没到。
“报告!”萧慕白上前一步。
“15080703班士兵安德森退出。”
掷地有声,当萧慕白开口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他,四十多双眼睛,包括军士长。
萧慕白作为安德森的临时军士,回答自然由萧慕白来。
安德森就这样放弃了,相反白天中暑的俄罗斯裔青年却坚持着,另外平时嘻嘻哈哈的英格兰裔士兵马克也坚持着。
能到达这里的人,没有几个是废柴,但是依然有人放弃了。
军士长示意萧慕白归队,随即让全排稍息,随后才走进营房。
这是要开始处置放弃的人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言,没有人幸灾乐祸。
因为今天的这一幕,很有可能就会发生日后自己身上。
兔死狐悲的感觉,气氛很压抑。
新兵们站在外面,军士长走进营房,可以想象得是放弃的人很快就要离开了。
没多久,安德森他们就出来了,穿着军装,整整齐齐的军装。
随后,尽管不想看到,可是当再次目光接触的时候,安德森红了眼睛。
漆黑的夜空下什么也看不见,灯光没有照进安德森眼睛里,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安德森流泪了。
安德森步履蹒跚着,就在150807排全排新兵面前走着,众目睽睽之下艰难地走着。
萧慕白体会到他的心情。
军士长让所有人都盯着看着,没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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