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闰旻突然就下山赶去皇城,回来的时候一并带回了闰晗,再之后他们知道闰晗中了毒,也是闰旻亲手为他解的毒。再之后,闰旻就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的——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是他遗漏的?
潼长老最初也只是当闰旻灵力消耗过多而需要闭关修养一阵,但是这闭关一闭就三年,潼长老便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但是,是什么呢?
对了,那个血点!
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传来,潼长老不得不设下防御结界,周边的灵兽也齐齐避开,更靠近一些的甚至拔腿就跑,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杀它似的。
刺耳的石磨声响起,石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劲的灵气也透过门缝快速钻出。
潼长老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他能感触到那些灵气他根本敌不过。他向来知道闰旻很强,但是闰旻对灵力的掌控更强,如此灵气外泄的情况……
就在灵气就要侵袭上潼长老的保护屏障时,那些股灵气忽然消散了,若不是那劲风隐隐传来,潼长老都要怀疑刚刚那些是不是幻觉了。
石门大开,一个身影慢慢从黑暗的甬道走出。
“玘焱?”潼长老皱起了眉。
当他整个人走出甬道,站在阳光下时,潼长老才明白情况有多糟糕。
长期闭关而有些晶莹剔透的皮肤在阳光下甚至能清楚描摹皮肤浅层的血管,脸色本是青白,但是因为日晒的缘故,有了一点异样的红晕。
他如今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再在日头下待上一会儿,就要魂飞魄散了。
“怎么是你?”闰旻完全是潜意识地说出这么一句。
不是我是谁?
潼长老虽然有些疑惑和怪诧,但是这些暂时没功夫纠结。“玘焱,你没事吧?”
这个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既视感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心。
闰旻摇了摇头,“只是被力量反噬了而已,吃些丹药就好,只是闭关前未带丹药,难免看起来严重了些。”
他的声音恢复到以往的温润,也不再是潼长老所见的刚刚走出石门时的“死气”沉沉。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生了什么事吗?”闰旻笑笑,还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虚弱感。
“宣榕凝怀孕了,想召闰晗回去。”
“什么?!”闰旻皱起了眉,“谁怀孕了?”
“宣榕凝。”潼长老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闰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闰泽翰的儿子?”
“宣榕凝就算不爱闰泽翰了,也实在做不出偷人的事。并且闰泽翰的手段……这绝对是他的种。”潼长老更是无语了,不知道闰旻为什么会有这样完全不会有疑问的问题。
“不对。”闰旻轻声嘀咕了一句,眉皱得更紧了,就因为知道宣榕凝不会他才有些想不通——
闰泽翰怎么可能再有孩子?!
闰旻的嘀咕实在太轻,潼长老没有听清,“玘焱,你说什么?”
“闰晗呢?”闰旻抬眸看他,他常有的温润竟然没有挂住。
“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炜明居待着。”
闰旻一听,立刻动身,只是快步走了几步,腿就一软,要不是潼长老眼疾手快,闰旻怕是真的要摔倒了。
“玘焱,你的身子?”
闰旻的手微微避开了些,防止潼长老给他探脉,“没事,只是有些错估,吃了丹药就好了。”
潼长老却是发现了闰旻的小动作,虽然闰旻也不会做出推开他的事,但是那种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已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潼长老心一横就是一弯腰,竟然将闰旻打横抱起。
“你……”闰旻一句话卡在喉咙,竟没有说出口。
“玘焱,闰晗的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但是,你绝对不能有事。”
闰旻倏的一笑,但是没有几息功夫,风劲顿起,潼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闰旻打趴在地。刚刚还被他公主抱抱在怀里的人转眼就傲然地站在一边看着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儿。
潼长老这才明白过来,“哈哈”笑了,“看来我又被你骗了,害我那么担心你,每次都被你骗。”
“我可是提醒过你了。”闰旻挑了挑眉,笑得很好看。
“呵,懒得说你,你这是又要回皇宫了?每次都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骗闰泽翰真的那么好玩吗?”潼长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中尽是宠溺之色。
“我这是为了保命,闰泽翰可是一国之主,再说这无尘山也在点苍国境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说我能不吗?”
就冲他这一副对帝王大不敬的样子就难以让人相信他的话,但是那些话潼长老可不会说。“你说得对,走吧,再晚的话,晗儿就要跑到别处玩去了。”
闰旻点了点头,维持着那一脸温柔的笑,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某一个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
潼长老觉得这一路就如同汇报工作一样,将闰晗这三年的改变和修炼进程都与闰旻说了一遍。而闰旻也做一个十足安静的倾听者,安静到连纯回复性的“嗯”都没有。
肆长老在思考着今天该烧什么样的饭菜,直觉告诉他闰晗不日就要离开,这样差不多是最后几顿了,至少做得美味难忘一些嘛!
阿青来的时候,肆长老纯属把他当空气。
毕竟就算某人地位再超然,见惯了某人平日的死不要脸,原有的尊敬也早已被磨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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