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叶初空,拜见无妄真君!”说完,叶初空还行了一个礼,心里想着这老家伙儿年纪越大架子也越大了。
“好好好,这才对了嘛。”无妄真君终于现了身,缓缓朝三人走来。
今雨原以为濯见道人是个鹤发长眉的老者模样,今日一见,没想到他看上去竟是和叶初空、觞引一样年纪。
“你这老家伙儿,快来看看觞引怎么了。”叶初空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提起无妄真君的耳朵就往觞引这拉来。
“在旁人面前,你就不能替为师留留面子啊。”无妄真君朝今雨看了一眼,“还有,你就是和觞引学坏了,他胡闹叫我老头儿,你也跟着他胡闹。”
“方才不知是谁在胡闹,明明知道有人到访还躲在暗处不出声。”叶初空道。
“额……对了,你找为师有何要事啊?”在叶初空面前,无妄真君也得吃瘪。
看着他们师徒二人,今雨十分无奈……
“你快看看觞引,他已经昏迷三天了。”叶初空道。
无妄真君听了这话,终于认真起来,一挥袖将法术撤了,露出这地方的原本面目来。
原来他们已经在无妄真君的住处里了。
今雨将觞引平放在榻上后,无妄真君用指尖抵住觞引的眉心,双眼闭上,嘴中低声说着什么。
“他怎么……”今雨开口问道,叶初空忙让他噤声以免打扰到无妄真君。
良久,无妄真君收回了指尖,神情凝重地向叶初空问道:“他因为虞曜仪堕了仙?”
叶初空的神色滞了滞,开口答道:“觞引还是去找他了。这一世,他叫虞舒曜。”
无妄真君站起身,声音低沉:“果然如我所料,他真是觞引命中的最后一劫……觞引这几日昏迷是因为魔性正渐渐侵入他的心智,导致他被困在了自己的心魔之中。方才我做了法,他不久便会清醒,但这只是暂时的,他已经摆脱了凡体入了魔道,我挽回不了。”
“不如,我去向仙友讨颗能忘了前世今生的丹药,让他服下,一了百了。”无妄真君提议。
“若真能一了百了,你为何不服?”叶初空凝视着他,眼眸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咳咳,还是算了……总之,觞引堕仙一事我会尽量瞒着那些家伙儿,日后你们要让他少受些刺激,否则他会在魔道中越陷越深。”无妄真君叮嘱他俩。
“那虞舒曜即将大婚的事我们该不该告诉觞引?”今雨话音刚落,觞引就猛地睁开了眼。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虞舒曜即将大婚?”觞引的眸子里寒光乍泄。
看着这样的他,今雨竟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一时答不上话来。
觞引不顾旁人,站起身来就往外冲。
无妄真君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觞引,你已非仙体,再这样下去你将万劫不复!”
觞引不看他,只是将手搭在无妄真君的肩上,“他这一劫,我还没有历尽。”
说完,觞引绕过他,每一步都走得坚决无比。
“觞引,我和你一起去!”今雨追了上去。
“老头儿,我还会来找你的。”叶初空留下一句话,也追了出去。
“你知道和虞舒曜成亲的人是谁吗?”今雨拼了全力才追上在前方驾云的觞引。
“无所谓。”觞引的目光阴鸷。
今雨看出了他的念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是顾浅莞。你不许伤害她!”
“你对她动情了?”
今雨答得干脆:“对!”
“我记得你说过,若她嫁与他人,你会去找一个比她更有趣的人。”
今雨回道:“我不找了。经过这次,我已经确定,她是全天下最有趣的人,没有‘更’的可能了。”
觞引已自顾不暇,自然无心深问他们之间的事。“既然如此,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说服顾浅莞,我去找虞舒曜,初空你尾随迎亲队伍以应不时之需。”
今雨听后自是十分欢喜,叶初空却是暗自叹了声气。三人各怀心事,驾云向京城赶去。
今日便是虞舒曜大婚之日了,京城中的百姓们竟自发清扫了自宫门到皇妃家的道路,一来是因为百姓们由衷希望他们爱戴的皇子的婚礼能够隆重举行,二来是由于顾浅莞平日里乐善好施、平易近人的事迹在百姓之中流传开来,人们借此举表示对这位善良的新皇妃的真挚祝福。
吉时降临之前,各项与婚礼有关的事务都在紧锣密鼓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抟云宫中已布置一新,迎亲队伍已准备就绪,由席升若率领众人迎娶新皇妃。而此时,虞舒曜正在日曜帝和月蘅后的住处中向他们行三跪九叩之礼。
行完礼后,月蘅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落下泪来。
“我终于盼来这一天了,曜儿。”她声音还颤抖着,两手紧紧抓着虞舒曜的手腕。他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温热,看着月蘅后湿润的眼眶,内心一时柔软下来,欲抬手为月蘅后拭泪。可月蘅后随即说道:“你知道的,你皇兄早逝,所以我一直有个遗憾,今天你能与浅莞成婚,也算是替你皇兄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了。”
虞舒曜抬起的手顿时垂下,站起身就往外走。
自上回之后,日曜帝就察觉到了虞舒曜的不对劲,遂立马喝住他:“站住!你就这么讨厌别人提及你的皇兄?”
虞舒曜继续往外走,同时留下这么一句话:“别人提及他,我无所谓,但别拿他和我相提并论,因为总有一天,我的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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