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已经乱了,又慌、又怕、又急,不知所措、没了头绪。
虞舒曜看着这样的觞引,等着这样的觞引。
到头来,他死死抓住虞舒曜的两袖,终于说出一句:“舒曜,你相信我,你是他,你就是曜仪!”
多年以后,虞舒曜忆起这时的情形,明白自己不肯转身离开的原因不过是不肯死心地在等觞引的一个解释,可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解释,而是最重也是最终的一击。
很好,这样很好,虞舒曜在心里想道。他拿出腰间的短刃,刺进觞引的左胸。
啪嗒——啪嗒……猩红的血从觞引的胸口溢出,流过冰冷的刃身,再化作大颗大颗的血珠垂直砸下,落地的那一刻溅起的血花像极了开的最盛的凤凰花。
“你说的,要为我的大婚,添上几分血色。”虞舒曜的声音很凉,像是怎么也惊不起波纹的水。
不知是因为痛感还是绝望,觞引的半个身子微微向后仰,眼眸中似有漩涡,裹挟着千般情绪。
“我说过的,不想死,就离我越远越好,你也说过的,你知道我敢杀你,为什么现在露出这幅难以置信的样子?”
觞引死死抓住身后的桌角,勉强支撑起身子不至于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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