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河!”完淡咬牙切齿,“你是要谋杀我么?”
温子河也没想到这么巧对方先发动了袭击,但他本来就想让身后的人闭嘴,便索性坐实了这个罪名,低声道:“你废话太多。”
他们两个站在狭窄的过道里,如果对方的箭密集地射过来,没几下就成刺猬了。温子河说着话,手里却是迅速撑起一个结界,将二人笼罩在里面,继续往里走。
废话太多的完淡终于变成了那个冷静的乌衣首领,静默了几秒,低声道:“两个人。”
温子河的头往一个方向偏了偏,正是他们要找的最后一个房间。此时,那个房间大门洞开,红色的柱子在地面上投下阴影,淡色的纱帘轻飘飘地晃动,几方坐垫在纱帘下若隐若现。
温子河向来不懂雅趣,自然也不会怜惜此处精巧的摆设。他直接抽刀,刀刃上浓厚的妖气凝成一线,快速扫荡开去,妖气触及的地方在一瞬间就被工整地切割开来,顷刻间柱子倒下,纱帘也柔软无力地披在了地上。
他一脚踏上纱帘,在捕捉到人影晃动的刹那,反手一转刀柄,迅速送出第二刀。
有一抹血溅到了只剩半块的纱帘上,从那个方向传来一声痛叫,但是很快被收敛住了。
“怎么?”温子河冷笑了一声,“还要躲在暗处么?”
有个浑厚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纸终究包不住火,我自去年开始,便想过会有被查到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是你啊,我该像他们一样,也叫你一声少主吧?年幼情分,现在就算拿出来卖,怕也买不回我这条命了?”
温子河听到这略微熟悉的声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色一动,随后淡淡地说:“宋家主,年幼的情分与现在又有何干系?”
“哈,怪不得段炎鳞要说你冷酷无情,养也养不熟……”
话音未落,从帘子后飞速蹿出一个褐袍人影,直奔温子河而来,温子河表面放松,却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在对方接近的那刻,将他一刀斩落。
与此同时,完淡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帘子后面,一把拖出了沉浸在往事里不能自拔的宋家主,死死压制在地上。
宋家主原本想动摇温子河的感情,好让自己的手下偷袭得逞,不料反被将了一军,此刻瞪着眼睛,一脸怒容。
完淡一脚踩上他的肩膀,睁着眼说瞎话:“这张脸很陌生,我是不认得的,所以你若要再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我可不会顾及你的狗屁地位。”
宋家主原本就凭着不太光明的手段才做了家主,就从他的体型来看,也不是什么能打的角色,而他的手下,那个身穿褐袍的男子,早就被砍了好几刀,跌坐在一旁了。
他像是认命般仰着头,习惯性地挣动了几下,忽然从袖口里飞了支羽箭出来,完淡早就防了他这一手,毫不犹豫地践行了之前的警告,单手挥落羽箭的同时,一只脚直接踩断了宋家主的手臂。
宋家主痛叫出来,半晌才冷冷地抽气:“早就听闻……乌衣……”
“你别说话。”完淡朝他竖起食指,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们乌衣怎么样,不需要外人说道。”
他那一脚真踩得不轻,估计把这位家主全身的娇贵骨头都一并踩碎了。宋家主就像条濒临死亡的肥鱼,翻着白眼,张着嘴,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温子河扫了褐袍男子一眼,看他的伤势翻不起什么大浪,便转身走到宋家主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他将刀缓缓插/入宋家主的后衣领,虚虚将他钉在地上,讽道:“我以为都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你们身后那位大人多少会出来露个面呢。”
宋家主还是个硬骨头:“你不必想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
“你们身后的大人,处处阻拦我查到这里。你又变着法掩盖他的存在。”温子河漫不经心地朝他看了一眼,“还真是情深义重。”
家主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异,但仍是不说话。温子河看在眼里,也不打算在别人的地盘上继续追问,揪起宋家主的后衣领准备带人离开,没料手下一松,只揪起来一件宽大的衣袍——那宋家主竟然现成了原形,变成个不足一米的胖老鼠,吱吱叫着直往褐袍男子那里冲去!
他速度很快,几下便到了褐袍男子身前,抽出一把短刀,狠狠扎进他的脖子里,一时间血花四溅,那刀上大概带了毒,褐袍男子当即气绝。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宋家主连短刀也不拔,又飞快一蹿,奋力往撞破一旁的玻璃窗,直直往窗外坠落下去。
他当然不是想自杀,温子河很快反应了过来,这里的结界,多半是刚才被杀死的褐袍男子设下的,如今设结界的人已死,结界自然也不存在了,宋家主正是算计好了这一条,才对心腹痛下杀手,好换得自己逃之夭夭!
决不能让他得逞!
温子河攥刀的手背青筋跳起,紧随宋家主矮胖的身影,往窗户下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完淡一个人站在室内,和褐袍男子的尸体面面相觑,半晌吐出一句:“我靠,温子河今天打鸡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哆哆:鸡在院中坐,锅从天上来
第30章 队长
陆夜白对着膳房门外的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特意化妆成深色的皮肤,确认了没有斑驳,非常自然,才放心地拉开膳房的门。
他的五官刻意用阴影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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