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河心思也全然不在这上面,跟着毕尧就进了屋。
没过多久,院子里头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我我我一进门就是杂草丛,里里面有尸体!”关凝神色惶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舌头捋直,“妈呀吓死我啦!为什么把人放在院子里!”
“一惊一乍的。”温子河出现在门边,看见外面这一站三躺,神色如常,“你怎么连夜回来了,大晚上赶路多危险,怎么不住在那里?”
关凝幽幽地说:“要是您,您住吗?”
她这一趟跑下来几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太有了,刚刚那声尖叫大概算是应激状态的超常发挥,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躺到床上,面膜都不想贴了。
温子河这冷血的东西却还要压榨她的劳动力:“那什么,好像扔院子里是不太好,吓到哆哆怎么办。你把他们弄进来吧。”
关凝用奇异的目光看了这人一眼,好像平时逮着那只可怜的小公鸡玩命欺负的人不是他似的!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替它着想起来!
“丧尽天良!”她憋着最大的力气叫了一句,手指依次指过温子河和屋内的几人,“地主、包身工。”
又指指她自己和在树上睡着了的哆哆:“畜生!”
温子河一副喜闻乐见的表情。
毕尧倒是从屋里走出来,默不作声地扛起了地上躺着的三人,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回去。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关凝对这个从天而降的苦力自然是感激,屁颠颠地就跟了上去。
毕尧就像哑了火似的说不出话,只顾往里走,温子河在一旁又摆出大家长的架势,说:“下午。一到就去救了三个人,抢回了明鉴,看看别人,再看看你,跑个腿都怨言这么大!”
关凝:“……”
真的,要不是她打不过,现在温子河的坟头草肯定五米高了。
毕尧不怎么温柔地把三个人往屋内地上一扔,正巧扔成了三具躯体并排,头南脚北,整整齐齐,不得不说是名抛尸的好手。
大概是被震了这么一下,白二叔三人居然睁开了眼睛。三人陆续跪地,掌心按在地面,头轻轻一碰地,朝温子河拜了一拜。
“多谢少主救命之恩!”拜完之后,白二叔大概还嫌不够似的,实打实用头撞了一次地板,撞出一声闷响,一次还不够,又要俯身再来一次。
关凝怕老人家又把头给磕出个大洞来,急忙上去扶了一把。
白二叔倒是执着,磕完三个头以后才站起来:“小的不该欺瞒少主,让少主身陷险境。”
听起来是这白二叔坑了少主?
关凝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一声不吭的毕尧,没记错的话,少主说这三个人是毕尧救回来的。
毕尧神情专注地只把目光放在少主身上,原地站成一根木桩,耳朵根子却不易察觉地红了。
“险境?”温子河一挑眉,“就他们?那算不得什么。”
白二叔送出一句马屁:“少主文武兼备……”
温子河显然不受用,打断了他:“这边坐吧——你要是真心想道歉,不妨给我们讲一讲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白二叔此刻见着妻子、甥女都在身边,内心甚是抚慰踏实,已经处在有问必答的状态了:“大概月初的时候,我和凤凤从集市回来,迎面碰见了三个混混模样的人,我一开始还以为遇上了抢劫,没想到我根本打不过那几个人。他们抓走凤凤,说要我拿明鉴来换。”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有没有个声音很嘶哑、一听就让人不舒服的人?”温子河问。
白二叔摇头:“那三个人都说了话,没有这样的人。”
又继续说道:“我用信蜂传消息给小芷。小芷很快回信说会帮我带出来……”
说到这里,他带着一点忐忑,往边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孩身上看了一眼。
白芷扭开了头。
这大难不死的小女孩面临着更血淋淋的事实——最疼爱自己的叔叔让自己背叛家族,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送死。虽然叔叔也努力救过她……可是那和自己付出的代价相比算的了什么?
她叛逆地从自认为束缚自己的牢笼里逃出来,没想到掉进的是这样一个深渊。
白二叔的目光得不到回应,最后苦笑了一下:“那天下午我带着小芷,还有明鉴在按他们说的地址找过去,在光华路公园水池边上,还是上次那三个人。把小芷抢走了,我受了伤。”
“我一个人回了家,明鉴也没了,还搭进去凤凤和小芷,正不知道怎么办,熬到夜里也没想出个办法,就看到门外进来个人。我当时吓惨了,那个人却叫我不要怕,说按他说的做,就可以救回小芷和凤凤。我不敢报案,只能……”
关凝:“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也敢信?”
“他是抓走小芷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白二叔解释道。
“哦,那看来他们窝里反了。”温子河露出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来,“他让你把明鉴丢失的事情透露给我们对吗?”
如果是这样,就完全可以解释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白二叔那满脸写着“我有隐情快来问”的拙劣演技。因为人家盼着你深挖呢。
“是……的,那个人让我去报案,说只有把明鉴的事情捅出去,捅给对的人,那人才会帮我。”
“荣幸之至。”温子河这贫嘴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改的过来,“看来在对方眼里,我的业务素质很高。”
白二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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