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含进果肉,同时咬住了他手指。
裴幼屏怕极了,终是无声地落了泪。
梅清讨厌他哭,他每回哭,梅清都要打他,可这次梅清却松开齿关,探向前舔了舔他眼角。
那泪水的滋味至今还留在舌尖,比桂圆更加清甜。
烛火映照着梅清带笑的脸庞,每忆年少时,似乎都能令他心情极好。
微笑着走向裴幼屏,梅清半蹲下身,捉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尖:“告诉你一件趣事。”
“何事?”
重新站起身,梅清绕圆桌缓缓踱步,详述起了自落伽山以来,这段时间的经历。
听罢,裴幼屏疑惑道:“当真如此?”
“余燕至对何英绝非单纯愧疚之情。毁了何英就能毁了他,兴许送还给他一个废人,他还会感激涕零。”
“不够,”裴幼屏摇首道,“我要他得而复失,万劫不复!”
停住脚步,梅清淡淡一笑:“你可知,你越来越像姑姑了。”
面前的酒水始终未动,此时裴幼屏突然举杯饮下,起身来到梅清身后,扳过他肩膀,静静地看了会儿,将唇贴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并不突兀。
十一岁那年,梅清无意中窥见了那幕场景。随年纪渐长,裴幼屏的容貌越发似卓真亦,叫梅寒湘意乱情迷、神魂颠倒,抱着他一边亲吻一边唤道:“卓郎……”
梅寒湘从未抱过自己,梅清想,或许因为自己一点儿也不像卓真亦。
刚从梅寒湘身边逃脱,裴幼屏就被梅清拖入了房内。
剥光他衣裳,梅清将他压在了身下。
裴幼屏咬紧牙关,双臂护住了头脸,在这对母子面前,他早已学会忍耐。
梅清一寸寸抚摸他身体,握住了他腿间稚嫩。裴幼屏喉头一紧,扬臂甩上了梅清脸颊。
梅清一阵吃痛,反手掴了他一耳光。
裴幼屏彻底没了声息。
打开他双腿,梅清尚不知如何动作,掏出自己有些发硬的小玩意儿胡乱磨蹭着,将第一次的欲液洒在了对方腹部。
裴幼屏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梅清似也被吓到了,他先是看了看那浓稠的白液,接着看向裴幼屏。
裴幼屏闭着双眼,嘴唇要得死紧。
梅清来到他唇前学着梅寒湘的样子亲了亲:“姑姑可以,我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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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的轻响回荡室内。
裴幼屏被梅清锁在身下,彼此相连处传来了轻微的水泽声。
太久未做,裴幼屏一时难以适应,而梅清性事上向来粗暴,直叫他吃尽苦头。梅清俯身吻他,他便启唇接纳,如此的顺从令梅清异常兴奋。加大了挺动幅度,梅清一瞬不瞬望着他,心越跳越快。
裴幼屏半阖眼帘,呻吟被对方尽数纳入口中。
梅清摆动腰腹,顶向湿软甬道内的敏感,那后穴一缩,顿时将他箍得更紧。可他仍不满足,放开被蹂躏得嫣红的唇,舔上了裴幼屏耳根:“哥哥……”
裴幼屏怔了怔,忽然抬臂推拒起来。
梅清狠狠一捣,瞬间卸下他所有力气,重新吻住他,胯部猛烈撞击。
眉心微蹙,裴幼屏抵在两人间的胳膊移往梅清后背环住了他:“轻点……”
裴幼屏股间已湿淋淋一片,可梅清的yù_wàng无休无止,ài_yè浸染了身下布单,带着丝丝血红。在梅清毫不留情的“进攻”下,裴幼屏泄了出来,之后的一切对他便简直成了折磨。
“舒服吗?”梅清笑着问道。
裴幼屏嗓音沙哑道:“你……还不够吗……”
轻笑一声,梅清吻了吻他,又一阵疯狂的抽送后,一鼓作气泄在了他体内。随强烈勃动喷出的股股热液激得裴幼屏战栗不止。
伏在他身上,梅清撩起他一缕发丝把玩,微微喘息道:“真的只需再等一年吗?”
“嗯……”疲惫地眨了眨眼,裴幼屏轻抚他脊背,道,“届时我们就回忘川……”
等待裴幼屏睡去,梅清翻身下床,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吹熄蜡烛,沿来时路潜回了居所。
余燕至依旧睡得很沉,透过窗户洒入的月光,梅清出神似的盯住了那一头霜发。
若“情爱”就是令人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的玩意儿,那情爱便万万碰不得。
抬手摸了摸唇,唇间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梅清无声一笑,似在嘲讽为情所困的人,又似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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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过隙,一年转眼而逝。
这一年,梅清一直守在南诏,可却没有等来裴幼屏的“下一步指示”。
从罗刹教又调遣了一批手下,梅清命他们将囚禁何英的地牢进行扩建,随后便以巫医名义宣扬中原人乃邪祟化身,会给我族子民带来祸难,只有接受“除邪”并服侍神灵才能消灾解厄。如此短短半年,就有十几名中原人失踪当地。
此事果然惊动了圣天门,又过半年,以裴幼屏为首,圣天门派弟子前来剿灭。
他们方才踏入石林即落入了梅清的监视范围。
梅清叫手下在密室地底埋入了暗雷。何英或将因此丧命,但其生死梅清并不挂怀,他只是要给裴幼屏一个提醒,自己的耐性正渐渐流失。
除了解救下两名幸存者,裴幼屏“无功而返”,就当带领众弟子赶回圣天门途中,梅清托人将一封信送到了他落脚客栈。
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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