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耐烦地说:“你给我让开,我要他的血来救他的命。”
虽然迟疑,但翰碎叶还是让开了身,笙陌则很淡定地伸出了手臂,师父将笙陌牵到虫子们旁边,用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有点疼,笙陌将眼神望向别处来转移注意力。恰好撞见翰碎叶那充满担忧的眼神,而自己的另一只手,正被他紧紧握住。
而桌子上的虫子们,碰到笙陌滴下的血,作出不同的反应,有些嗅了嗅,然后爬开了,有一些,躺在血中不动了,还有一只,似乎与那些不动的虫子无异。但仔细瞧来,其实不然,这只虫子在慢慢的喝着血,周身不断通透变红,师父眼睛亮了起来。
“对,没错,就是这种蛊虫了!”说着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它捏起来,如视珍宝般的眼神。
看向笙陌,“来,吃了它,吃了它你就没事了。”好恶心,笙陌别过头去。
也不怪笙陌,如果你看见一只有红又黑的虫子,还在咕涌咕涌状态极好的挥舞着无数爪子,只是看着,便也觉得难受。
“师父,要生吃吗?”翰碎叶皱着眉头说。
“当然不用,刚出只是为了吓吓他而已,诶嘿~”师父接着说,“把这虫晒干后,研磨成粉,和那几味中药一块煮了。”
一直默默不说话的笙陌终于说话了:“虫子还有吗?我想给沈君佛一只,他为了救我,将他的解药给了我。我有愧,有欠于他。”
“这种虫子,我现在只有两只,若要找,只怕很难。最好是你吃一只,留一只,万一药效不管用,可以吃另一只。但若你要送你那朋友的话,就...罢了,如何决定,在你了。这里是两只虫子,诺,给你。”说完,打了个哈欠,便走了。
“为师两天两夜找解药,真是不易,补觉去咯~”突然又转身,望向他们两个,“啧啧啧,你们两个现在容貌被毁,真是不舒心。”说着,扔给翰碎叶一瓶药膏,“生肌膏。为师走了啊。”
笙陌说:“我有些累了,回房吧。”
“所以呢,你决定怎么做?”室内,翰碎叶为笙陌涂上那瓶生肌膏,笙陌慵懒地靠在榻上,闭着眼睛,睫毛在轻微的颤抖,听到翰碎叶的这句话,只是抬了下眼,目光对上翰碎叶,“他肯将他的命给我,我怎能弃他而不顾。我会去救他的,比较,若没有他,我早该死了。”翰碎叶只好点头答应了。
☆、尾声
出去寻找沈君佛,确实相当困难,沈君佛没有待在翰墨轩,也是待不了吧,但沈君佛去哪了?
翰碎叶在翰墨轩内帮着笙陌寻找沈君佛,这时,在转角处撞见一小奴:“公子可是在找沈君佛,沈公子的下落?”“你可知他在何处?”“沈公子往日对我有恩,现在或许在那地牢之中,未到处死之期。”
笙陌听完翰碎叶所语,分析下情况,这很明显是个局,就等着翰碎叶和沈君佛去救。主上翰轩,到底是太过谨慎,秉着“死要见尸,活要见人。”的心理,布下这一局,等着他来。
“明日我只身一人前去地宫,你就不要跟着了。”笙陌说。
即使翰碎叶极力劝说,笙陌也不答应。
笙陌,还是骗了翰碎叶。今夜,就要去救沈君佛,这样,翰碎叶便不会知道,不会有危险。
进入地宫,熟悉路线,非常之顺利,除了躲一些守卫,基本上没什么其他事情,打昏狱头,夺取钥匙,开门,一切都平静地异常。
进入牢房门,笙陌的心还是狠狠得抽动了。他以为,自己所受的手段已经很高明,可其实主上才是最残忍的。
沈君佛向来爱穿白衣,已经被血浸的发黑,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肉。琵琶骨被铁链穿过,双手悬在吊钩上,还一滴滴地淌着血。
笙陌不可置信地上前,将他披散的头发弄起,看见毫无血色的沈君佛,笙陌轻轻地唤了一声“沈君佛?”然后拿出带在身上的止痛药,塞到沈君佛的口中。
沈君佛目光涣散,好久后才聚起眼神来看笙陌,一看到他,就无意识的发出一个音,“走,走,走。”仿佛只是条件反射一般。
“在救下你之前,我是不会走的。”笙陌在沈君佛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沈君佛又沉沉地陷入昏迷。
笙陌费力地解开沈君佛的手铐,拖着沈君佛,步步艰难的行走。悬在身上的铁链,不停地碰撞,:“照这样,我们谁都出不去,怎么办?”笙陌有些着急了。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士兵们,瞬间围成一团。随着出来的,是跑向笙陌的翰碎叶,一身裘衣,一定是梦里刚醒的吧。
翰轩也拍着手走了出来,在寂静的夜中异常响亮。
“果真情深,共赴黄泉如何?”
“抱歉,哥哥,我还没那个打算。”翰碎叶毫不犹豫地拔剑刺向翰轩,但很多杀手围着他,根本近身不得。
而笙陌那边,情况更糟,笙陌带着沈君佛,根本无法展露拳脚。便以退为进,昏迷的沈君佛听到激烈的斗争声,又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沈君佛扯了扯笙陌,低声说:“袖子。”
袖子?笙陌看着他衣服的袖子。摸到了袖子里的骨哨,沈君佛示意笙陌吹响这哨子,笙陌便依着将它取出放在沈君佛嘴边。
这音跟以往的不同,正恍惚间,笙陌意识到沈君佛的蛊还没解,可是,已经迟了,笙陌没有来得及捂着沈君佛的耳朵,并且,这本身也是没什么用。
而沈君佛自己,也没做任何防护措施,笙陌眼睁睁看着沈君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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