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翊一怔,只觉抓住自己的手滚烫如火,似有燎原之势。
“赶紧走!”广岫将他推开,背过身去调息压制,寂静洞中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走就是了!”
卫翊迟疑着走出几步,仍是回来:“如果……可以帮你的话……我……”
“你要怎么帮?”广岫不由想笑,“以身相许吗?”
卫翊脸腾地就红了,却固执得仍朝他走来,广岫赶紧制止,几乎是哀求着道:“拜托,你别过来了……”
天地可鉴,他才不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虽然眼前这个人,他还是颇有好感。
然而就是这点好感,让他在这样的时刻竟生出了几分龌龊的欲.望,这让他十分自责惶恐。
偏偏这个一根筋还不知死活赖着不走!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哪怕一次也好……我想帮你……”卫翊又靠近过来,小心扶住他,一只手朝他下.身探去。
“你……你疯了……”广岫呼吸一滞,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一些,这下又如洪水过境,巨浪滔天。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卫翊觉得脸似乎是要烧起来,可眼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他的手法极为生疏,广岫压抑的欲.望仍被勾了起来,犹如洪水荡涤淹没了一切,只剩一片混沌。
在这片混沌中,除了眼前之人与那只令人心悸神颤的手,他已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顾不上。
身体逐渐抛离了神智的控制,广岫一把将眼前之人拽过来死死搂住,将少年小小的挣扎扼杀在了耳鬓厮磨之间。
感受着那熟悉无比的气息,广岫近乎贪婪得在他脖颈耳畔触碰轻吻,最后捧住他的脸,咬了下去……
他已无法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是想要抓住那柔软甜香,尽情摄取。
卫翾用纸人引路,在一株老树下找到了白狐。白狐冲着老树嘶叫,是从未有过的焦急狂躁,见了他便跑来咬他衣摆往树下拽。卫翾将白狐抱起,没有靠近。
这树阴煞之气逼人,卫翾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了。
这是一株老槐树,不知年岁几何,位于皇宫以西,鲜有人至。树身粗壮枝干遒劲,树叶葱茏青绿如墨,看上去和一般的树没有区别,怪就怪在此树周遭数里无一丝生气,鸟雀都不曾飞过。
卫翾以除妖师的身份一路走来,无人敢拦,倒是有年纪大些的宫人提醒他此处不祥,不能靠近。
“年轻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年老太监佝偻着身子走过来,声音嘶哑混浊,面上沟壑纵横,看着比这老槐树还要沧桑,“这里可是禁地呦。”
卫翾打量他一阵:“宫中怎会有这种树?”
槐树素来被称为鬼树,最易招惹邪秽,无论是用木还是栽种都不会选择这种树,这皇宫之中竟有这般大的一棵,委实怪异。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这树早就在这里,没人知道它在这多久了。”老太监咳嗽几声,道:“这地方也很少会有人来,上次来人,还是一年前吧……那个人自称是除妖师,年轻气盛的……和你差不多……”
卫翾道:“他做了什么?”
“做了场法事,我也不太懂,不过自那以后这宫中怪事就少了,他们说,是把那些脏东西都引到这里来了……”
“你是何人?”卫翾再度观察眼前之人。
“我是被发放此地看管槐树的罪奴,在这宫中,犯了事的将死之人若是运气好,就会被打发到这里来多活上一阵……”老太监哑声笑了笑,“活是多活了,死却更不得好死,以往那些人都喂了树,不知几时轮到我了。年轻人,还是快走吧,这地方呆久了,会被厉鬼惦记上的……”
卫翾回身看着槐树,凝眉沉吟。风过卷来阵阵寒意,不知是冷风入骨,还是阴秽袭身。
白狐向着槐树不住低呜,想要挣脱卫翾双臂,卫翾在它头上抚摸,它才慢慢平静下来,眸中一点点湿润。
素来自在逍遥的珩王殿下此时却颇为烦恼。
缙帝以忽感不适为由早早散了宴席,群臣离去,却独独留下了楚离。
没听说自家父王好这口啊?
即便楚离如何清绝出尘,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珩王蹲在东华宫外等到日落西斜华灯初上,楚离还没出来。期间皇后数次前来求见,皆被内侍以皇帝不见为由打发走了,脸色比此时的天色还要黑上几分。
过得一时宫门大开,楚离走了出来,不离身侧的瑶琴不见了,整个人更是面色苍白浑浑噩噩,没走几步便踉跄着险些跌倒。珩王赶紧扶住他,询问情况,楚离面容呆滞并不应答,好似三魂丢了七魄。
珩王疑惑不已,只好先将人带回王府再说。
☆、第三十章
“父王也真是的,我的生辰哎,他倒好,听个琴就跟丢了魂似的,一点也不好玩……”云珑不住埋怨,卫翾抱着白狐托腮沉思,根本没听她说些什么,见广岫进来反倒有了些反应:“卫翊呢?”
方才卫峥来找卫翊回府却不见人,对卫翾的一问三不知更是着恼,让他平白挨了顿训,心里正是不悦。
一听这个名字广岫心里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咚咚跳起来:“他……他没什么……他……回去了……”
卫翊在回来的半道上就被卫峥撞见带走了,广岫回想起他被自己啃得红肿的嘴和临走前看自己的那一眼,心又咚咚跳起来,一时只觉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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