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毕竟, 畅春楼跟普通的酒楼青楼都不一样,人家走得可是精英高端路线, 就像是入云阁那般,若是不花些心思,又怎么能够配得上这么高的消费, 满足那些达官贵人享乐的心理呢。
而这么严格的筛选过程,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畅春楼内的姑娘, 虽然要比入云阁的姑娘多一些,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应付一般的客人是够了, 毕竟就算姑娘再怎么少, 也是有着一百多号人的, 就算是来来回回的换着听, 也够个好几年的,更何况每一年楼内还都会进新人呢。
但对于赖药儿这种常年不用工作,又喜欢听曲玩乐的自由职业者来说, 可就有些不够用了,那一百多号人一年之内就让赖药儿给听了个遍,楼内储存着的那些个歌曲基本上都已经在赖药儿这里耗尽了,可以说,若是这畅春楼,再不出点新鲜的花样,那赖药儿可就要转战阵地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少想要赚钱的人,像畅春楼这样高端消费的场所,一般人可能听都没听过,但就赖药儿知道的开封城内就有两三家,更别提地段更加繁华的江南一带了。
而显然,就算畅春楼的店再大,像赖药儿这样的金主,他们也是不能轻易的放走的,这不,在赖药儿刚刚表示了无趣没几天,楼里就有了新曲和新人。
“您不是说,楼内的那些曲子您都听腻了吗,这不,我们东家听到之后,特意从江南画舫那边挖来了两个新人,保证能够让您满意!”
说起这事,小二到现在还觉得有些玄幻,倒不是说对于他们东家特意为了赖药儿的要求,跑到江南那边去挖人感到玄幻,而是对于他们东家挖过来的人,感到震惊。
那可是江南最顶级的花魁啊,他们畅春楼虽然在开封有着很大的名气,算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但放眼天下的话,还真的够不上那最高的档次,别说是江南最顶级的花魁,就算是一般的花魁,他们都得费出很大的力气,许出无数的承诺才能够勉强挖得动。
但现在,没费多大功夫,就把最顶级的花魁给带了回来,这让小二直到现在都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说话的时候语气里也难免带上了些淡淡的骄傲。
“哦,从江南挖来的,江南我倒是去过两次,只可惜当初有事要做,没能去得上那有名的秦淮画舫,倒是没有听过她们的曲子,看来今日我是有耳福了!”
见小二那一幅神秘的样子,赖药儿的兴致顿时就提上来了,这小二他平日里接触的多了,从来都是一副很稳重的样子,能够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卖起关子,想必那被挖来的人肯定不一般。
“什么耳福啊?”
白玉堂刚一踏进雅间的门,就听到了赖药儿那隐隐带了些兴奋的语气,不禁有些诧异的问道,对方的请帖中不是说要问问他们有关于时疫病人的事吗,怎么现在又扯上耳福了,他们又不是要听曲。
“展小猫,白老鼠你们来了,过来坐……”
赖药儿抬起头,一脸就瞅到了这对蓝白配,没有起身迎接,而是坐在原地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坐下,而后凑近了一些带着点神秘的说道:“我跟你们说,这家酒楼的东家,刚刚从秦淮画舫新挖来了两个姑娘,据旁边这个人说,应该不是普通的花魁!”
展昭闻言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在刚刚接到帖子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问个时疫病人的情况还要跑到畅春楼来,现在他是彻底明白了,赖药儿就是摆明了找他们过来听曲的,至于那些时疫病人的情况,不过是顺带着说一点罢了。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但展昭却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这里又不是青楼,只不过是听曲的酒楼而已,他只是个温厚君子,又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夫子,自然不会觉得这种地方有什么不该来的。
而且平日里在开封忙碌惯了,现在来这里听听曲,放松一下,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他一向很欣赏的两个人在一旁陪着,这样的好事又去哪里寻呢。
跟展昭的想法差不多,白玉堂对来酒楼听曲一事的反应也很自然,毕竟,他平日里这种地方也是没少来得,只不过在听到了赖药儿那古怪的称呼之后,白玉堂却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有些不满的说道:“你那都是什么称呼啊,什么展小猫,白老鼠的,也太难听了吧!”
“很难听吗?”
赖药儿眨了眨眼,半点都没觉得这个称号哪里难听了,他刚刚只是觉得这样很顺口,所以就这样叫了,再说了,这展小猫,白老鼠,不正正好好可以凑成一对吗。
不过,现在看着白玉堂一幅强烈不满的样子,赖药儿还是从善如流的改了口:“那要不然,小白鼠,白小鼠?”
“赖药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听着从对方嘴里蹦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称号,白玉堂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就快跳出来了,这赖药儿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直接叫他名字不行吗,非要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旁边的展昭静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默默的旁观着,虽然赖药儿的称呼中也涉及到了自己,但他却完全没有一点插话的意思。
而且看着白玉堂快要被赖药儿气得头顶冒烟了的样子,展昭不仅没有觉得同情,反而有一种你也有今天,苍天饶过谁之类的感觉。
想当年,展昭和白玉堂的第一次相见,对方就一口一口一个猫儿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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