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客气疏远,似乎还透露出一种冷峻,厉深压下心底泛起的苦涩,对他笑了笑,说,“我看隔壁有一间休息室,不如我们去那儿谈吧。”
说完也不等瞿东陈同意,便自顾往里间走去,瞿东陈顿了几秒,才凝眉抬步跟上去。
不知为何厉深竟然有休息室的钥匙,他走过去扭开门,对瞿东陈说了句请进,瞿东陈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才跟着走进来,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厉深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杯热水放在桌上,看着他说,“先喝杯热水缓一缓,这儿没人打扰,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瞿东陈冷漠地朝他扫了一眼,说,“你让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厉深想得到他是如此反应,轻声解释道,“我看你很不舒服,想让你一个人休息会儿,没别的意思。”
瞿东陈抬眸看着他,顿了一会儿,忽然露出个嘲讽的笑来,他看着厉深,好整以暇地道,“从我进这个酒会开始,你就一直盯着我看,厉深,这还叫没别的意思吗?”
厉深面色顿时一变,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瞿东陈看在眼里,脸上一时无措。
瞿东陈双手交叠,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那儿看厉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丑,“这么多年没见,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他看了一眼他白皙干净的手,冷笑道,“怎么,婚没结成,许颖不要你了你才想起有我这么个人来,有意思吗厉深。”
厉深脸色有些苍白,他避开瞿东陈的目光,喉咙干涩地道,“东陈,我……”他想要解释,话语却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忽而凄凉一笑,说,“你恨透我了,是不是?”
瞿东陈脸色更冷了几分,他站起身绕到厉深面前,厉深只感觉身子一阵发麻,连呼吸都是停顿的,瞿东陈凑到他耳边冷笑着道,“恨你?厉深,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厉深的心,瞬间被揪在一起。
“收起你的那一套,”瞿东陈的声音冷峻无情,揣着兜看着厉深一字一句道,“离我远点,别他妈整天打着主意在我面前晃,我现在看到你就他妈烦。”
说完,他拉开门直接离开。
厉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才露出个凄凉的笑来,这都是你应得的,他告诉自己,你一次次推开他,就该料到有今天这个结果。
只是还是忍不住会有奢望,忍不住想要靠近。
那晚瞿东陈回去之后和苏然做爱,他让他跪在床上他从后面进入他,苏然全身赤裸地跪在那里承受着瞿东陈一下比一下更深更有力的顶撞,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瞿东陈却只是拉了拉链,衣冠楚楚地抽着雪茄干他。
尼古丁和xìng_ài的双重刺激下,瞿东陈沉浸在快感中无暇顾及其他,他狠狠撞击着苏然,整个房间寂静得只听见苏然的呻吟和啪啪的水声,一支烟抽完,他也射在苏然温热的肠壁内。
那天睡着以后,瞿东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很久之前,他在异国他乡握着电话听到厉深告诉他,瞿东陈,我马上结婚了,我们早就结束,你凭什么以为我逼你离开是为了保护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
那天晚上,纽约的天空下了整整一夜的雪,瞿东陈站在雪地里,深埋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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