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裕给自己又倒了杯牛奶,因为放在两人中间,白薄看也没看就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得岑裕是目瞪口呆,延茗以前不是最讨厌牛奶的吗?一想到白薄刚刚连杯子都没转一下直接正对着他喝过的地点下了嘴,本就容易害羞的岑裕脸颊微微发红,连忙将杯子拿回,重新倒了杯牛奶推到白薄面前。而一直在发呆的白薄根本没留意到这一切。
岑裕静静地等到白薄吃完了才起身收拾餐具,他随口问道,“你今天要去上课吗?”
“嗯。”白薄看着他,很肯定的点点头答道。
???岑裕又是一脸懵逼,原先抱着一定被拒绝的他只不过是出于礼貌随口问问,没想到白薄还真打算去上课,难不成他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白薄抽了张餐巾纸擦着嘴问道,“早上什么课?”
岑裕连看都不用看课程表直接答,“高数、工图。”
白薄擦嘴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一秒,高数……啊。不是白薄谦虚,从小到大,他的数学还真没及过一次格,所以在大学里每次逢考必挂的科目中,高数永远能占据最低分,况且现在要让一个在职场上工作了7年的人去重新学习本身就是弱脚的数学,无异于天方夜谭。白薄刚竖立起的一丝信心就这么被淋头泼了一盆冰水,甚至感受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
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岑裕有些疑惑的问道,“还去吗?”
“去!”白薄硬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回答,既然能有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他又怎能被一个小小的高数给限制住了眼前的步伐。
白薄回屋一眼就从书架上抽出了高数和工图,书架本来也没几本书,除一眼扫过去特别好认,就连入手的质感都是崭新的,想来叶延茗没事也不会碰他们。跟着岑裕一同走出宿舍,为防露馅,白薄一直让岑裕走在前边,而他只要乖乖跟在身后就好,白薄暗地里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一路走来,满是青春的气息,阔别校园已久的白薄也不禁被这些青春洋溢脸上还散发着无忧无虑的笑容的少年少女们所感染,仿佛自身也年轻了不少,真羡慕啊,他们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等到毕业踏上社会,白薄才知道最后那段最美好的青春时代,无疑是大学,等到以后,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翻涌而来,把人磨练的刀枪不入、百折不挠,却也失去了这般天真的权利。
这段路程虽十分漫长,但白薄还算享受,终于,跨越了大半个世纪,岑裕在一间教室前停了下来,以为到达目的地的白薄刚想要走进去,便发觉岑裕站在那一动不动,白薄的目光转向教室,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两个学生,但无疑却是两名最惹眼的学生。
坐在教室最角落的地方趴着一名少年,深褐色的头发因为不羁睡姿显得有些凌乱,因为脸是朝窗户这的,所以白薄能看见搭在手臂上的半张脸庞,就算头发乱的跟杂毛一般也不减他的帅气,是一种很张扬的感觉,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蓬勃,这样的相貌放到人群中无异是最显眼的。而吸引白薄的,并非是他的睡姿,而是旁边一名少年正在进行的举动,斯文秀气的少年俯下身,轻轻地在睡着的少年脸侧落下一个吻,偷袭的少年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长相,只是在少年双唇即将贴近那人脸庞的时候,从窗户外打进来一道温暖而耀眼的阳光,这一幕显得格外美好。
“阿行。”岑裕小声地叫着,声音显得有些不确定,但更多的则是诧异。
白薄总算是知道岑裕突然停下的原因了,再次扫一眼两人,不用确认也知道哪个是沈肖行,看见自己男朋友被别人偷亲了也不知道阻止?白薄对岑裕这令人叹为观止的隐忍程度感到惊奇,此时铃声响起,白薄便出声打断岑裕的思绪,“还不去上课,想迟到吗?”
岑裕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般反应过来,将一直看向教室内的脑袋转了回来,像是害怕什么低下头答道,“嗯,好。”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落寞。
白薄看着他这幅样子,嘴边的笑容很是嘲讽。
最后他们果断是迟到了,所剩下的位置要么就是第一排要么就是最后两排,白薄和岑裕果断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选择了第一排,而岑裕则是因为迟到有些尴尬,躲避着他人的目光。白薄倒是十分自然,从岑裕的包中拿过崭新的高数书放在桌前,再在上面压了支笔,奇怪的是,讲台上空无一人。
在已经开始上课五分钟后,拎着一个电脑包、身穿暗黄色t恤下身配黑色长裤面容平凡的高数老师走了进来,他先是把教室里的电脑设备给开启,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开口道,“那个,同学们不好意思啊,今天迟到了。”
“没事没事。”下面的声音稀稀拉拉的,显然大家并不是很在乎这点。
高数老师在背对着他们擦黑板的时候,粉笔擦掉落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大而清脆的声响,他有些尴尬的将其捡起,而后继续背对着他们向道歉道,“不好意思啊。”
做完了这一切的准备工作,高数老师打开开始上课,“好,今天我们这节课呢,接着学极限。首先我们知道,平均速度就是趋于零的话那么就可知它的瞬时速度,其实极限不光是可以解释物理的知识,我们还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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