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裕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呼唤着白薄,却发现在脑海中没有得到回应,从床上坐起,见到床头柜上有一瓶透明的药水,上面还有张字条,字迹遒劲有力,清瘦飘逸,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喝了它。
岑裕手中紧紧捏着瓶子,咬着发白的下唇,眼眶干涩发红却流不出一滴泪水,骗子,大骗子,说好的不走的,明明说了不走的。
第82章 主神
感觉到一阵强行的吸引力,将白薄硬生生地从系统空间拉扯出来,穿入了时空隧道,像是宇宙的感觉,漆黑一片,但周围不远处弥漫着各种零落的光点,碎如繁星,这段时空之旅极其短暂,不到半分钟,白薄就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没有阳光的照射,这里的天空呈现出一片紫红的色彩,如同暮色傍晚的彩霞一般,虚幻杂糅在一起,像极了魔幻主义当中幻想世界的感觉,这里的光芒全靠那片天空的反射,很奇怪,明明看起来是紫色的,但是照射在周围的景物时却奇怪的没有色差,就好像白光照射的效果一般,或许这也是此地的神奇之处。
这里没有路,准确地来说,是一大片土地上,零散地看见几座房子,并没有任何规划好的路线,只要你想,哪儿都是路,地面上还种着许许多多白薄从未见过的植物,譬如从草里长出开着七彩颜色的绒毛球,还有长着一张嘴的蓝色花朵,就连这里的树都十分不一般,横着长的,彻底把本该是高状的形状变为了矮长,像个无限延长的树桩,恐怕能坐上七八十个人都不显拥挤。
周围的物体从白薄到来的那一刻也在偷偷打量着他,那个绒毛球飘了根毛到旁边长着嘴的蓝花上,偷偷问道,“这人是谁啊,新晋的主神吗?”
“啊,烦死了,你的毛又粘在我花瓣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蓝花似乎极为反感沾上毛絮的感觉,恶心地抖了三抖,拼了老命将花瓣上那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毛抖了下去,然后才看了眼面色冰冷的白薄答道,“不可能吧,这年头主神哪儿有这么好晋升,按照以往十万年出一个主神的频率来看,距离上一个主神降临也不过过了五百年而已,现在又来一个,岂不是乱套了。”
七彩绒毛球兴致勃勃地左右摇摆,不可避免地又飘出几根毛,有些向往地说道,“啊,要是他也是主神就好了,我喜欢他。”
“啊啊啊啊啊死球,没事摆什么摆,毛又粘我身上啊,啊啊啊啊恶心死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种在一块啊!”一声尖锐的声音突然炸开,蓝花像得了羊癫疯一般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告诉频率地抖动差点没把它花瓣都给抖秃了。
白薄眉头止不住地微微抽动,他像个神经病一般地听着一个球和一朵花在对话,要不是经历过系统的缘故他现在肯定以为自己是疯了才会出现幻觉,不过既然已经平白无故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么就算发生再奇幻的事都显得正常无比,已经再无法让他震惊。
就在那朵花还为了花瓣上的毛困扰不堪之时,从不远处的一件屋子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的男人,长相还挺正常的,斯文帅气,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透露着严谨的作风,他嘴角扬起一个极其完美的笑容,对白薄行了一个礼仪说道,“欢迎您,我亲爱的宿主,现在将由我带您去往主神的神殿。”
那人白薄完全不认识,但是说话的语气与那公式性的态度让白薄产生了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口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地发问,“三号?”
“对,是我。”三号露出的笑容比原先略微扬起了几度,但凡被人记得,总是让人,啊,不,总是让系统高兴的一件事,“没想到,你还记得。”
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原先那个脑回路奇葩的智障系统,另一个就是三号,一看外表就不像那么蠢的模样,那么,白薄便将第一个候选自动排除,要得知他的身份其实并不难。
看在白薄认出他的份上,三号决定对他好一点,在路上提醒他一番,“一会儿到神殿之后,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你要知道,在穿梭隧道的时候,时间的流动是不一样的。”
白薄仔细咀嚼着这一番话,只觉意味深长,他有预感,背后一定隐藏了什么,但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们走了十几分钟,从远处白薄便看见那栋极其引人注目的宫殿,占地十分广阔,一眼望不到边际,隆重森严,倒有几分古时宫殿的样子,白薄望之不由升起几分亲切之感。走进神殿之后,穿过漫长的回廊,他看见主神站在殿堂中间,一袭白衣,背对着他的身影显得神秘而圣洁,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早已察觉到他们进入的主神纹丝不动,直到三号出声提醒道,“主神,人已带到。”
“嗯。”一声短促而淡漠的应答从主神的喉间发出,像是在一杯水中丢入一块寒冷冰块一般,顿时扰乱了杯中的平静,这一句声音的突然闯入,将水扰乱得动荡不息。即便是尾音被刻意压低,但声音当中富有的那份特质,与熟悉的发音方式,白薄有自信绝对不会认错,直到那人转过身来,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让白薄的双瞳瞬间放大,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对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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