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情况,她不觉得一个姨娘会舍得放弃一个老爷反而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家仆,除非另有隐情,或者,这怕是有猫腻。
罗姨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才沙哑着嗓子先给陆莫宁磕了一个头:“回禀这位爷,奴家与罗庆是同乡,但是在此之前绝无牵扯,奴家十多岁嫁到越州城,家乡已无人,以十多年未回,半年前这罗庆前来段府应聘,奴家感念对方与奴家同乡,就多说了一二……至此就再无牵扯,可未曾想,对方一口……”
“你可别听她胡说,她这是看事情败露了,才这样说的,她没嫁人之前可就把身子给我了……要不然她婆家为什么要发卖了她?还不是她不知廉耻……”
“闭嘴,我问你了吗?”陆莫宁直接横扫了一眼罗庆。
他虽然年轻,可到底上一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威压极盛,这么看过去,硬生生让罗庆打了个哆嗦,竟是真的乖乖闭了嘴。
陆莫宁这才看向罗姨娘:“你继续。”
怕是先前罗姨娘想要解释,都是这样被打断了,陆莫宁越发确定这人有问题。
如果是奸夫,为了怕被送官,哪里会这么淡定一口咬定他们之间有关系,而且还是十多年,生怕别人不信?
罗姨娘眼圈更红了,哆嗦着嗓子继续道:“奴家当真只见过他几面,可今日一早,他说罗家村的村长来信,说是祖坟被动了,奴家心急,就跟他单独见了一面,只是还未等奴家说什么,老爷与众人就进来了……奴家真的没有……老爷,你信妾,妾真的没有……老爷当年救了妾,妾当牛做马报答都来不及,怎么会……怎么会……”
说到这,罗姨娘眼含热泪,不住地磕头。
段劲松的表情变了变,大概是终于因为见到赵天戟之后,先前的怒意冲淡了,清醒了不少,此刻看着罗姨娘,皱眉,看她磕得头都出血了,上前扶了一把,却嘴硬:“怎么?还想磕坏了,让老夫给你花银钱请大夫不成?”
罗姨娘被怼的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知道他心疼银钱,到底是没再继续磕,只是无声的摸着眼泪。
陆莫宁不动声色的将几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突然看向段劲松道:“段老爷,我可否与你单独说几句话?”
段劲松自然没意见,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小老爷……您……”
陆莫宁直接站起身,拉着段劲松的衣袖就去了角落,赵天戟知道对方怕是看出了什么,也不打扰,只是瞅着对方拉着段劲松的衣角,还是不舒服,轻哼了声,吓得众仆役低着头,不敢说话。
陆莫宁很快就回来了,段劲松一脸莫名,随后就看到陆莫宁直接看向罗庆:“你说你与这罗姨娘已经暗度陈仓十余年?”
罗庆嬉笑一声:“这位爷您说呢?要不然这娘们怎么会让奴才进来这段府?”
陆莫宁继续问道:“你说过,她第一次嫁人前身子就给你了?”
罗庆道:“当然了,爷你不知道,这娘们在床……”
陆莫宁直接打断她:“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十多年,怕是你对她身体也极为熟悉,那么,她后背上的一处极为明显的胎记,你应该极为清楚了?告诉我那个胎记的形状是什么?否则,你就是并未与罗氏有牵扯,不过是冤枉人,我就将你送官查办。”
那罗庆一听急了,“这位爷这完全冤枉啊,她……她后背上的胎记形状……就是那么一大块青色的,可明显了,并没有什么形状啊,真没有特别注意到是何形状,但是有胎记绝对没跑了,奴才记得呢。”
罗庆一咬牙,直接开口道。
他这话一落,段老四的表情更加诡异了,他皱着眉死死盯着罗庆,再瞧着跪在那里文弱哭泣的罗姨娘,恍然明白了什么,咬牙:“你个混账!老夫的人也是你随便污蔑的?!”
说罢,上前,中气十足的一脚将人给踹翻了。
“老爷冤枉啊,奴才说得可都是真的啊……”罗庆边躲边喊道。
陆莫宁在一旁解释:“是吗?可你说你与罗姨娘有关系,还这么多年,为何你都不知道她背后并未有什么胎记?我不过诈上一诈你就自己露陷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肯说到底是谁买通的你对付罗姨娘的?
不管那人到底多了解段老爷,知道对方心善,不会将人送官查办,可我不一样,我心可狠着呢。
你若是不说出幕后之人,我这就将你送官查办,想必污蔑主子府上的女眷,加上收受贿物做假证,我可以让段老爷花点银子打点,保证让你将牢底坐穿,你若是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段老爷你可舍得?”
段老四一挥手:“自然舍得!敢糊弄老夫,弄不死你!”
陆莫宁瞧着身边一脸认同的赵天戟,真是什么样的上峰什么样的下属,太粗鲁了,不过……挺解气的。
那罗庆被吓到了,最一秃噜,就招了……
原来,因为段劲松这一年来对罗姨娘比较上心,大概是对方太过尽心,一心为段老爷着想,也不求回报,反而让段劲松上了心。
这就让另外两位姨娘不满了,刚好半年前,这罗庆在罗家村呆不下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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