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异样引起了衙役的注意:“你没打架心虚什么?无缘无故打自家婆娘也不行!”
这时有人高喊:“官爷,他这哪里是心虚,是害怕啊!他手里可拿着定国公府被害世子爷凶手的赃物呢!”
对方想的简单,这薛世子死的时候玉冠没了,肯定是被凶手拿走了。
而这妇人手里有这东西,肯定是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跟凶手有牵扯。
对方这么一嚷嚷,围观的众人也连忙附和,前来的衙役一愣:“怎么回事?什么定国公……”
有人赶紧解释了一番,这为首的衙头眼睛一瞪:“竟有这事?来人,速度把两人绑了!连同证物一起,送到刑部去!”
那男子慌乱的喊了一声:“官爷冤枉啊!”
衙头直接把人绑了,往他怀里一摸,摸出那玉冠,瞧着那成色,顿时就怒道:“冤枉不冤枉可不是你说了算,先走一趟衙门再说!”
这衙头并不是刑部的,可定国公这件案子是交给了刑部的,所以他还要专门带人去一趟刑部,不过,还未等这衙头压着人过去,远远就瞧见一行人往这边来,一顶不怎么起眼的软轿,两边是佩刀的护卫,一个长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跟随在软轿旁,往这边而来。那衙头看到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眼睛一亮,也不再管那一对夫妻,快步走过来,对着软轿一行礼,软轿停了下来。衙头躬身道:“顺天府崔生见过辛大人。”
软轿里坐着的正是辛大人,随行在旁的则是师爷聂忠杰,他这半个月来,每日都会在一个时辰前去定国公府报道查案,只是苦于一直毫无头绪,突然被拦下来,辛大人有些心浮气躁:“何事?”
崔衙头赶紧道:“辛大人,吾等奉命前来处理闹事,未曾想,这两人牵扯到定国公府一案,本想亲自送到刑部去,未曾想在此遇到大人。”
“牵扯到定国公一案?”辛大人精神一震,自顾撩开了软轿的帷幕,走了出来,不过一走出来,视线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仿佛一根青葱似的陆莫宁,一怔,随即眼睛一亮。辛大人对陆莫宁印象极好,毕竟对方是这些年来赵国最年轻的状元郎,皇上还亲自在朝堂上赞许不已,以后前途不可估量。
陆莫宁躬身行礼:“下官见过辛大人。”
辛大人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且先等着,等本官询问一二再说。”他重新看向崔衙头:“怎么回事?”
众人先前视线也随着落在了陆莫宁身上,随后忍不住眼前一亮,眸底涌上惊艳,好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
随后听到对方自称下官,忍不住好奇这么年轻的官爷?
不知谁低低喊了一声“这就是那状元郎啊”“就是被后母迫害的那个”“……”交头接耳的声音低低传来,好奇的目光纷纷朝陆莫宁看过去,陆莫宁像是毫无察觉,不动声色地朝着辛大人走了几步,与之同行到了那一对夫妇面前,成功完成了自然的“偶遇”。
因着先前辛大人的话,崔衙头几人并未拦着。辛大人在那对中年男女面前站定之后,崔衙头已经拿出了那顶玉冠,递给了辛大人:“大人且看,这可是那薛世子的?”
辛大人已经查定国公一案半月之久,自然很清楚这失踪的玉冠,一看之下,眼底都是惊讶:“这是从何处所得?”
崔衙头道:“是这位妇人那道许氏当铺想要当掉,被她夫君当场捉住,以为她找了姘头,闹大了之后被人认出来的……”
辛大人眸色一沉,看向那发髻凌乱,被打的脸色青肿的妇人:“本官且来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那妇人唯唯诺诺的跪在那里直磕头:“民妇不、不知……这、这是……民妇是捡来的!”
不过对方的话显然不可信,辛大人身边的师爷一声怒斥:“大胆刁妇,还不从实招来?!”
那妇人吓得缩了缩,浑身发抖,像是在故意隐瞒什么一样:“民妇……民妇……”
这时,原本一直跪在一旁的男子,突然低吼道:“你这愚妇!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过是在定国公府当下人,怎么能把那世子爷的玉冠也给拿来了?是不是你偷来的?”
对方这陡然一句,却是再次惊起轩然大波:“这妇人是定国公府的下人?”
辛大人也瞳仁一亮,想到什么,大喜,不动声色地敛下激动的表情:“你是定国公府的下人?”
一旁的陆莫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男子“无意”说出口之后的大惊失色,再被问之后,就怒骂了几句那妇人,那妇人才哭丧着脸,开口回道:“大人,民妇……的确是定国公府的下人,是……定国公府二房三少奶奶卞氏所出大公子的奶娘扈氏。”
辛大人皱眉:“二房的?”
那妇人像是被吓到一样,立刻哆哆嗦嗦道:“回禀大老爷,是二房的……”
陆莫宁瞧着事情按照当年卷宗上所言而进行着,这辛大人某日从定国公府查案回刑部,途中遇到一对夫妇,这偶遇的妇人手中有薛世子死前失踪的玉冠,随即查到这妇人竟是定国公府二房三少奶奶卞氏所出大公子的奶娘扈氏。因着这条线索,辛大人开始查这卞氏,未曾想,却扒出了定国公府的一件丑事。
原来这薛世子竟是与这卞氏有首尾,这玉冠也正是卞氏让这奶娘扈氏拿出去处理掉的,没想到这扈氏贪财,看这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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