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仆役认真颌首:“是。”
小奶娃绷着小脸不喜不怒的嗯了声,只是到底年纪太轻,眼底听到糖人掩饰不住的雀跃,愈发显得小男娃姿容出众,足见长大之后的风采。
瞧着这般精致好看的小娃娃,有离得近的茶客,忍不住视线落在那戴着帷帽离去的男子身上,不知这父亲到底何等的姿容,生出这般漂亮的娃娃。
而那边,说书人还在继续:“……不过说起来,这皇上自从三个月前攻打下来这皇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连降三道圣旨,请那江栖镇七品县令陆大人回京任命正二品刑部尚书。”
“嚯!”有茶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那七品县令,不就是五年前那位大赵国最年轻的状元郎?这才五年的时间,从七品到二品,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有人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这陆县令是什么人啊?为何皇上竟然连降三道圣旨请他回京?”
老孙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若是旁人,我老孙头倒是还不认,可这陆县令,我老孙头却是服气的。毕竟,皇上怕是也招贤若渴,说起这陆县令的事迹……那怕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我老孙头也不卖关子了,就跟你们说说几件你们耳熟能详的事好了,你们可知五年前那定国公府的薛世子谋害薛四郎一案,是谁破获的?”
“不是说是刑部的辛大人么?”有人开口道。
“错……辛大人三个月前亲口承认了,当年是为了护住年纪尚轻、实力还不够的陆县令,这才隐瞒了下来,其实当年能破获,可完全是因为这陆县令……”
“不是吧?那时候这陆大人才多大啊。”
“这可跟年纪没关系,这是其中一桩,老孙头再说一件,那通州府真假庄主案,你们可知是谁破的?”
“这……这我知道,听说是一位路过的县令,不会……也是这陆大人吧?”
“说对了,还真是的他。”
“我的天啊,他怎么走哪儿哪儿……”有人忍不住嘀咕一句。
有人不高兴了,“你说这什么话,这是人陆大人有本事,要是你,怕是睁眼瞎什么都不知道吧?”
“行行行,我不跟你争,老孙头,你快说说,还有什么?”
老孙头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要说的,最为有名的一件,那就是……五年前宁州府,十五年都未破获的裴氏女一案,这个,你们可都有所耳闻吧?”
众人都傻了眼,这个他们自然知道,听说一位小小的县令,竟然扳倒了一位知州也就算了,竟然还扳倒了薛家在宁州府本家的薛家家主。
因为当时有骆钊骆巡抚,所以他们倒是忘了这位县令,如今被这老孙头蹿起来,众人难以置信……也忍不住心生敬佩。
这陆大人……果真是实至名归啊。
更何况,后来老孙头还说了关于如今的江栖镇,五年前,那江栖镇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穷困潦倒匪患严重的小城镇,可如今呢?
这位陆大人管辖不过五年,修路治理旱灾,想办法南水北引,亲力亲为,带着百姓齐心合力,愣是将匪患解决了不算,还将那江栖镇如今成为了四通八达的一个中转商贸城心,颇为富裕繁华,这也就算了,那江栖镇最近两年,极少出现案子,家家夜不闭户……
这样的功绩,这样的能力,别说是刑部尚书,就是再高一些,也是当得的。
更何况,如今皇上刚刚回京,正是招贤若渴的时候,这陆大人正是皇上所需要的人才啊。
如今只希望这陆大人不是个迂腐的人,万一不回京可怎么办?
而另一边茶楼角落里,本来正乖巧啃着干粮,啃一口,自己拿胖乎乎的小手捧着杯盏喝着的小少年仰起头,认真瞧着人高马大的男子:“桑苏苏,他们是在说爹爹吗?”
桑培嗯了声:“小公子且听听就好。”
小少年认真点了点头,只是爹爹已经来了啊,他们为什么担心爹爹不会进京?
就在小男娃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突然茶楼另外一边,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茶楼的喧哗:“毒死人了……毒死人了啊……”
这一声,让整个原本还热闹的茶楼顿时陷入了慌乱中。
就在众人六神无主围着出事的一角时,小男娃突然从长凳上跳了下来,一溜儿烟就朝里面挤了进去。
桑培无声无息跟了上去,不多时,一个仗着小个头,一个仗着人高马大,就那么挤了进去。
小男娃睁着乌溜溜的凤目,绷着小脸,认真瞧着正躺在地上捂着喉咙,面色潮红抽搐地蹬着腿的汉子,他的同伴正抱着他,吓得不轻。
小男娃认真颠了颠脚,爬上了长凳,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这才重新爬下来。
看向一旁的桑培:“桑苏苏,这人不是中毒是噎着了,你将他倒过来,将他喉中噎住的吃食给拍出来。”
小男娃稚嫩清脆的嗓音在喧闹中格外的清晰,本来正哭嚎着急的众人一怔,随即回过神,那抱着出事的汉子的同伴道:“你这小孩子胡说什么,这明明就是……”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人高马大的男子,直接将还扒着喉咙的汉子给倒转了过来。
桑培用了巧劲儿,那么拍了几下,找准了位置,果然,不多时,就有一粒花生米,从地方的嘴里被拍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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