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腾辉坐在他对面喝咖啡,看着他的时候他反而觉得别扭了。
徐腾辉在任何时候都是西装革履的样子,大热天的也不嫌热,头发抹上了发蜡,定型完美,他定期会染头发,所以黑发比脚上的皮鞋还要锃亮。有钱人总是保养的比普通人好,徐腾辉今年也五十多了,但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
他冲着徐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喝咖啡:“这家店的咖啡我最喜欢了,尝尝。”
徐越想我尝个屁啊,第一次还是我带你来的,每个月至少来个四五趟,vip卡都升级了好几张了。
见他不动,徐腾辉的眸光里闪过一丝特属于商人的精明,他微微一笑:“也是啊,这种级别的咖啡,你可能还不敢喝。”
真是奇了怪了,对面明明坐着的是他老爸,可徐越怎么这么想把面前的热咖啡泼他脸上呢!
原来他老爸平日里对着陌生人是这副腔调,徐越这个儿子说话做事可从没心软过,从来都是爬到徐腾辉头顶上的,也没见徐腾辉生气过。
“我胃不好。”
这句话烂爆了,徐腾辉却笑了:“这次车祸是我们家阿越不好,我知道你家里困难,这个你拿着。”
徐腾辉说着,递过来一个薄薄的信封。
徐越疑惑地拿过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五万块的支票。
“警|察之后应该还会联系你,这件事闹得挺大的,我希望后续调查或者记者采访的时候,你能帮我们阿越说点好话。我不想这事闹得难堪。我们阿越还躺着不好过呢,”徐腾辉顿顿,挑了挑眉,“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话说的特难听,徐越心里又是窝火又是憋屈。一方面他搞不懂了为什么明明他也是受害人的车祸,转眼间变成了他全责;另一方面,砸钱算什么鬼?谁稀罕这点破钱?!
哦,不对。又忘了,他现在是穷小子程时逸,不是富二代徐越了,软肋不就是钱嘛。
妈的,没钱就是不好,连尊严都被有钱人踩在脚底下。
这会儿徐越愤懑难平,已经角色代入了,完全忘了徐腾辉是在为自己儿子“徐越”说话,不然社会上会怎么喷他们富二代这个群体?对腾辉地产又有多大影响?
徐越仗势欺人的事做过不少,比这更过分的都干过,此刻都被他选择性过滤了。
徐越是个挺骄傲的人,把面子啊,尊严啊看得比什么都重,面对现在这种情势,他自然而然地一笑,摇摇头说:“要不您再加个五万?”
徐腾辉:“……”
徐越不信自己只值个五万,他老爸有钱,五万十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连微买个包都不够。自家人就是用来坑的,他现在处于水深火热呢,最缺的就是钱,被徐腾辉鄙视就鄙视好了,反正鄙视的是程时逸。
徐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徐腾辉作为徐越亲爸,也确实不负他所望,不仅大笔一挥,立马开了张十万块的新支票给他,还把对他的鄙视完全写在脸上,摇着头说:“年轻人还是太嫩啊,只顾眼前的利益。出了社会可没这么容易的事。”搞得徐越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有求于谁了。
“我也劝您一句话。”徐越接过支票折好放进背包里,扬着手机咧了咧嘴,“别开支票这么土了,以后碰到这事,微信或者支付宝转账就行了。”
说完他翘着大拇指比了个手势,气得徐腾辉吹胡子瞪眼的。
徐越走出咖啡厅抬头望着天空,张开手臂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干净而阳光的笑容。
他终于又重新感受到了有钱的滋味!真好!!!
有了十万块钱,短期内他的生活就不成问题了,徐越打算明天开始找个房子租下来,程时逸那个贫民窟他再也不想回去了,反正给朱虹找好了护工,现在有钱了,换成二十四小时的也不成问题,他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徐越想到这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到熟食店打包了几个菜和三份饭回家了。结果还没到家门口呢就闻到从里面传来的饭菜的香味。
徐越吸了吸鼻子。
酱香排骨,白灼芥蓝,番茄蛋汤……挺家常的菜,可闻起来却比他手里拿着的这些香多了。
徐越一进门,就看到护工秦嫂围着围裙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朱虹坐在饭桌边的老爷椅上看着电视,腿抬起搁在方凳上,头发不再满是油光,挽成一个髻,枯瘦的脸上带着祥和的笑容。
“呀,小一回来了。”朱虹看见他,言语里透出喜悦来,“秦姐做了四个菜呢!快坐下来准备吃饭啊!”
徐越走到厨房里洗手,秦嫂对他眯起眼睛笑,说:“床上收拾好了,弄脏的衣服也洗干净了,这天热,凉席得天天擦,不然容易起痱子,特别是你妈整天在床上,得擦两次。不过她不是全身瘫痪,平时可以坐起来。你看像现在这样多好。”
徐越往外看了一眼,这个样子的朱虹还算干干净净,可以接受,他低头往手上抹了点肥皂,说:“我接下来一段时间学校有比赛,要参加夏令营,会很忙,您看方便二十四小时照顾我妈吗?我可以给您加钱。”
秦嫂可能急需用钱,忙不迭的答应了,还让徐越别告诉朱虹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你妈总念叨你辛苦。”
吃饭的时候,朱虹心情很好,徐越没问为什么,但想来是因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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