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护法这是要赶我们离开?”展鹤失望的说道:“原来你和靳秋意也不过是一丘之貉。”
展鹤离去后,慕容棠也反思了自己这一路的安排,霸业总是要有人去牺牲,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没有四魔,就没有玄冥教的今天。
没有钟英当年的付出,就没有慕容棠续命练迦罗心法。
没有谢君诺,清儿也就没命活下去。
慕容棠曾说过,他要的是他和尧清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他们才有机会。
为了达到目的,慕容棠可以牺牲很多,过程虽然艰难,但他求的只是一个结果。
慕容棠想过展鹤会发疯,没想到他疯的那般厉害,有天罡地煞助天地剑法一程,展鹤的武功终是超越了毕方,他颠覆了玄冥教。
在壁流花靳秋意的设计下,他们利用展鹤在乎轲戎的软肋,将展鹤打伤,最终囚禁于玄冥教地牢。
慕容棠探望展鹤的时候,他已经是被锁住琵琶骨,生不如死的待在地牢中。
看到慕容棠,展鹤阴冷的笑着,“时至今日,你可有后悔?”
慕容棠问道:“后悔什么?”
“后悔招揽我们四魔。”
“你刺我那一剑,的确心狠,可是展鹤,比起后悔,你更让我失望。”慕容棠由衷道,“你的武功,天下已无对手,为何要困于情字。”
“因为你没有感情啊,所爱之人都能送给别人,慕容棠,你有情吗?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吗,你连为一个人难过的心都没有,别人说玄冥教四魔丧心病狂,可你呢?”展鹤病态的笑着,“你活该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吗。
慕容棠负手离开,他想他大慨是比别人要忍受更多孤寂的,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他不懂吗,未必。
慕容棠知道,他与尧清的种种,哪怕是再过十年来看,他都能想起来,他怎会不懂爱,他爱他,刻骨铭心。
可是,情爱之上,还有仁义,还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与诺言。
这一夜,是近二十年来,慕容棠最放纵的一夜,他在玄冥教酒窖里喝了很多酒,他想起来他和尧清在这里躲避旁人时,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他,那时,有多少念头想要留下他,想要让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可是慕容棠开不了口。
他大口大口的喝酒,人为什么要有情,如果酒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就让他醉倒在这里,永不再醒来。
世人都说他无情,说他绝情绝义,是啊,他此生最绝情的事,就是亲手把最爱之人赠予别人,亲手成全他与别人的姻缘,眼看着他们在一起,不能有丝毫怨言。
这就是他为尧清选的路。
“君教主,我此生没恨过什么人,可是……我恨过你……”慕容棠最恨的就是斩天诀,这是他和尧清逃不开的诅咒。
慕容棠半梦半醒间,他梦见了美人无暇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清脆的少年笑声伴随着美人无暇映入他的眼帘。
“义父,义父,你别走的太快,我追不上了。”尧清的笑声里有甜甜的味道,慕容棠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义父。”尧清抓住慕容棠的手,“我追上你了。”然后他紧紧的扣着他的手,“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义父……”
“师父!师父!”
慕容棠是在一阵拼命的摇晃中醒过来的,墨云蹲在慕容棠面前,哈哈大笑道:“师父,我都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你看看你,多大了,还在地上睡了一夜!”
墨云成天就爱拆慕容棠的台,这不,今日墨云又不规矩的招惹慕容棠了。
“师父,清儿师兄又给你写信了,这次才隔了三个月。”
慕容棠要去拿信,墨云眨眨眼,浅笑道:“师父,为何你从来不回信?”
“啰嗦,拿来。”慕容棠道。
“唉,不给,我猜猜看,师父,你是害羞了?”墨云猜测。
慕容棠笑的无奈,“你就爱瞎说,他身边有人,我回信不合适。”
墨云嘀咕道:“师父给徒弟回信,还不合适?又不是给情郎……”
慕容棠黑着脸看墨云,墨云摸摸脑袋,一脸我错了的表情看慕容棠,“师父,我给你还不行吗。”
慕容棠接过来尧清的信,心中沉甸甸的,他这样写信,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漠北安定,算算时间,谢君诺的生死劫也快到时候了。
前些日子,江柳来了书信,交待钟英的身体越来越虚,恐怕是鼎炉的问题来了,十年之约将至,钟英将不久于人事,而他舍不得钟英。
信中江柳将他与钟英这些年相依为命的回忆娓娓道来,字里行间,虽没有一句爱,却是真情实感,令人唏嘘不已。
慕容棠早知结果会如此,所以,他给予钟英足够的宠爱来弥补他所付出的代价,而对江柳来说,余生里孤独一人,才是最遗憾不过。
慕容,近日来君诺身体抱恙,频频呕血,我访遍名医,却束手无策。
谢詹派来御医为君诺诊病,查不出病因,加上江堂主送来交待钟英将病逝的信函,我猜想,君诺是否也将不久于人世。
在这漠北的三年,君诺与我一起,受了许多苦楚,我深感有愧与他,还记得当年义父你费尽心血寻他为我做鼎炉,可料得君诺会耗尽心血。
我久居于君诺病榻,时常回想义父你的安排,你常说大道先行,不该拘泥于儿女私情,你也告诫清儿,不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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