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现在疼得动弹不了,只能干看着。
阿莱茵还没有忘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一面唾弃自己带着龌蹉的心理,一面庆幸事情有可婉转的余地,一面又希望其能真实的发生,这样他就可以跟威海利的关系更加紧密。夜晚总是有能力让人莫名地陷入一种忧郁的怪圈,他知道身体里那个人在看,也总想幼稚地想让身体里的那个人嫉妒,可到头来,都不知道嫉妒的到底是谁。
为什么眼前这个人不能喜欢自己一点点?
阿莱茵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犹豫几秒,还是拼了力气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匀过去全给了威海利。汹涌的结合热对身体的损伤难以言表,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惹得气喘吁吁,哨兵感应到从身体深处急速奔上来一股带着腥味的呛意,赶忙背过身,捂住嘴小声地咳嗽起来,接着,又在反复无常的劳累中昏睡过去。
威海利立在门口看了好一会,脸有些热,他微侧过身狠狠揉搓了一把,讪讪地对阿莱茵笑:“你醒了?”
“这里是?”阿莱茵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抬起手摸了摸额头间的绷带。
威海利:“这里是医院。”
阿莱茵:“我怎么……”
“唔……”威海利瞬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可当理由搪塞的话,“那个……”
阿莱茵缓缓道:“我好像还记得。”
威海利手指不安分地来回磨着指腹。
阿莱茵:“抱歉,威海利,我……”
“哦,没事。”威海利嘟囔。一醒来就是道歉,果然符合哨兵的风格。转念他换了种说话腔调,“医生也说这是正常现象,别介意,你的头会痛吗?”
“还好。”阿莱茵试得坐起来,威海利看见,也不顾什么羞涩,走上前将他扶好,顺手把枕头塞进他后背垫着。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威海利认真一想,才忆起是在做泰伦夫·费舍的任务中。最近这个名字好像经常出现,骆发向导有点郁闷。
他们俩个还真是多灾多难,那时候阿莱茵照顾他,现在他又反过来照顾阿莱茵。
阿莱茵:“怎么了吗?”
威海利还沉浸在回忆中没反应过来:“什么?”
阿莱茵:“你看上去好像很开心。”
威海利:“……”
威海利厚脸皮道:“是你看错了。”
*
一直呆到下午,中间威海利还去帮阿莱茵拿了医院特制的营养餐。
不过医院的营养餐通常不怎么好吃,哨兵勉强塞了几口便皱着眉推开,不想再碰,引得威海利嘲笑他少爷脾气。
该来的总会来,午后是阳光正浓郁的时刻。
病房内很安静,难得的微风卷着白色窗帘忽上忽下,威海利坐在小木凳旁装作老沉地看书,这本书还是他利用美色向前台的护士小姐借的,不过内容真不敢苟同。
阿莱茵半躺着,闭目养神。
两人都没说话,也不想用各种黏了谎言的话来打破这么美好的时刻。
但事与愿违,哨兵的通讯器还是亮了。
阿莱茵张开眼,去拿摆在床边的通讯器。
“唔,那个……”威海利下意识地想阻止。
阿莱茵手一顿,抬眼看他。
黑色眼眸里有密匝匝的光,仿佛在期盼什么,仿佛又在嘲笑威海利不过是自作多情。
威海利泄气地垂下头,摇了摇。
“没什么。”
阿莱茵按了接听键,秘书小姐那宛如死了父母般严肃的脸出现在空气中。
紧接着,中心政府的秘书小姐用她平生最快速度将任务的前因后果介绍了一遍,最后以一句“帝国希望你明日就出发”作为落幕。
阿莱茵关了通讯器,握在手里转着不说话。
“秘书小姐讲了什么?”
威海利明知故问。
阿莱茵:“帝国下派了任务,去隔壁星球取一份文件。”
“哦。”威海利道,“帝国可真狠心,都不知道你受伤了,你没说吗?”
阿莱茵:“想说,但对方没给我机会。”
“真是可怜。”说完,连忙把脸埋进书中。
病房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阿莱茵等了等,不甘心,便自顾自地说出来:“这次任务只有我一个人去。”
威海利:“我的上帝,好残忍,怎么会这样,兴许是任务过于简单而你的实力又值得相信,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我等下再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顺带捎上我。”
“威海利!”阿莱茵忍不住阻止向导那种怪腔调,“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呃……”威海利眨了眨眼,“祝你一路平安,任务顺利完成?”
阿莱茵气结,大动静地侧躺回床上,不想再看威海利。
威海利早已没了心情,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难看,只能继续假装看书,待低下头,才发现手中的书都拿反了。
要不是哨兵还在,他真想把书扔到地上再踩上两脚。
*
虽然阿莱茵心里很不愿意,但眼下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目前为止没有能够通风报信的人站在他这边。
嘉佩·摩尔小姐还在遥远的蔷薇星球。
只能一个人去的任务,阿莱茵才不相信会是什么见鬼的简单任务,在帝国的历史上还没有碰到要把哨兵和向导分开来的情况,只要是位明白人都会知道这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但阿莱茵潜意识地觉得事情是冲他来的,蔷薇帝国与威海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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