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打针,”小唐说,“他晕针。”
“大人也怕打针啊?”孙雷惊讶地问。
张跃毫不脸红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怕的东西,你们傅老师还怕狗呢。”
傅杨河立即“啧”了一声:“我是小时候被狗咬过!这么高的狗……”他比划了一下,“站起来比我还高。”
“你左腿上那个疤就是狗咬的么?”肖央问。
“对啊,都十几年了疤还在,你们就知道咬的有多狠。”
“那傅老师你看见藏獒岂不是要腿软。”赵小军说。
傅杨河正要开口,就听张跃说:“他不是腿软,应该直接就吓哭了,你们不知道初中的时候,有一次……”
“你刚才不还病恹恹的说需要人照顾你么,我看你这会挺精神的啊。”傅杨河打断了他,“看来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走走走,我们别在这打扰张老师休息。”
谁知道他刚站起来,张跃就又哼哼起来了。装的太夸张,黄静晨他们都笑了。傅杨河略有些尴尬,说:“别哼哼。”
张跃立即就不哼哼了。黄静晨他们从房间里出来,小声说:“我觉得张老师挺可爱的啊,爷们的时候很爷们,撒娇的时候又很会撒娇,多有情趣,不会闷,长的也帅。”
小唐说:“可惜啊,你们傅老师不好这口。”
“那傅老师喜欢什么样的?”
小唐想了想,这他还真不知道:“没见他喜欢过什么人。”
黄静晨他们都露出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小唐说:“你们傅老师矜持,不喜欢谁可能表现的很明显,但是喜欢谁藏的很深。”
孙雷笑着看向肖央:“那跟肖央有点像啊,那不就是闷骚。”
肖央酷酷的也不说话,黄静晨他们却都笑了。小唐想了想还真是,肖央真是年轻版的傅杨河,只是比傅杨河冷一点,没有傅杨河圆融好相处。
“你以后能不能在他们几个小的跟前收敛一点?”房间里,傅杨河对张跃说,“亏他们一口一个张老师地喊你,你也不害臊。”
“他们都知道我的心思,”张跃说,“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傅杨河叹了一口气,说:“时间差不多了,体温计拿出来我看看。”
张跃便把腋下的体温计拿给了他,傅杨河看了看,说:“还好,没发烧。”
“可我觉得有点冷,像发烧的样子。”
“所以让你去医院看看啊,这可不比在内地,发烧也是能要人命的,你别不当回事。”
“我不去。”张跃说。
傅杨河有些无奈,将体温计放下,然后走到窗口那将窗户给打开透气。又是个好天气,外头夕阳将落未落,很美,他整个人都立在窗口的夕阳里,金黄的光晕笼罩着他,在张跃看来,更美。
傅杨河长了一张特别好看的脸,俊秀不失柔和,最好的是身条和气质,说不出的好。张跃越看越喜欢,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放不下,就是因为再没有遇见比傅杨河更入他眼的人,现下生了病,心里便有些伤感,觉得傅杨河太优秀了,他抓不住。
如果差一点就好了,他也不至于这么无奈疲惫。他如此想着,便闭上了眼睛。
傅杨河回过头来看他,悄无声息地叹息了一声。斩不断,理还乱,所谓孽缘。
等到张跃睡着之后傅杨河才从他房间里出来。黄静晨问:“张老师一个人可以么?”
“还是有人看着他点比较好,”孙雷说,“要不咱俩去张老师房里吧,省的他醒来找不到人。”
傅杨河深感安慰:“好孩子好孩子。”
“你赶紧去吃饭吧,我们刚才都吃过了。”小唐说,“我陪你去。”
傅杨河吃饭有个怪癖,在家里怎么吃都行,一个人泡面都可以应付一星期,但是如果出门下馆子,必要人陪,非常抗拒自己一个人去外头吃饭。两个人找了一个餐馆坐下,小唐给他点了饭菜:“我们刚吃过的,合你口味。”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能单独相处,小唐便开始八卦,问了他不少昨晚上的事。傅杨河也没瞒他,一五一十都跟他讲了。小唐是深受渣男之害的人,听了比他还生气:“妈的,这个次仁我看长的人五人六的,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
“这年头,有点资本的男人就那个样,”傅杨河说着放下筷子,“我现在对感情越来越灰心了,以后我要是被人背叛,不死也得扒层皮。”
“你放心,谁要敢欺负你,我唐昊第一个不放过他!”
傅杨河就笑了,小唐说:“真的,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给你出气,不搞得他身败名裂不回来见你!”
“那你碰见的那些渣男,怎么没见你收拾他们?”
小唐听了一愣,咧了咧嘴角,俊俏的脸蛋云淡风轻,说:“唉,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呗。”
说起小唐的恋爱史,那简直就是一部渣男集邮史,也不知道是他口味问题还是运气问题,他碰到的男人一律渣的不行。小唐平日里要强,是个不吃亏的人,但是一碰到男人就成了个糊涂蛋,颇有几分叫人恨铁不成钢的愚蠢,这倒是很像如今的央金。
爱情会使人盲目,能让人甜如蜜,也能让人成一个大傻逼,杀伤力的确很大。
他们吃完饭从饭馆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市比白天还要热闹一些,街道两旁有许多摆摊的小商贩,傅杨河看到有个卖面具的摊子,便在那摊子跟前站住了,拿了一个面具看上头的花纹。
“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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