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够不着他肩膀, 我只是试一下。”傅杨河说。
小唐觉得傅杨河妄图通过练跆拳道来对抗班觉贡布,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呢, 而且他看班觉贡布不止力气大而已, 反应也很敏捷,显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大概傅杨河也意识到了,所以神情有些泄气,在旁边喘着气坐了下来。
小唐说:“你总算坐下来了, 我也能休息休息了,可累死我了。”
他不比傅杨河,傅杨河是经常跳舞的人,身体素质要比他好很多。他练跆拳道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傅杨河偏偏又是那种不做则以,一认准就不回头的主,这几天可把他这个教练累坏了。
他喝了两口水, 眼睛就去寻蒙克,但是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蒙克的影子,便问黄静晨:“蒙克呢?”
黄静晨他们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编舞的事,听见他说话就回头说:“张老师要骑马,他怕再把张老师给摔了,过去看着了。”
张跃比他们几个都要闲。音乐创作最讲究灵感,不靠努力靠灵光一现。
傅杨河就爬起来拍了拍小唐的肩膀:“走,咱们去看看。”
小唐最近为他出力不少,关键时刻他也得替小唐出出力是不是。
两个人出了门往后面去,后面是一大片空旷的草地,张跃果然在那骑马。这一回蒙克没在前头给他牵马,他一个人慢悠悠地骑着,那马竟然也听话了。
张跃看见傅杨河出来,立马挥手喊了一下:“看我!”
他说罢双腿轻轻夹了一下马肚子,那匹马就驮着他朝这边跑了过来,一直跑到他们跟前停下。张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情十分得意:“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骑这么好了?”傅杨河笑着问,“昨天还都只敢骑着慢慢走呢。”
“其实也没那么难,这马认了人就好了。”张跃问说,“你也来试试?”
“算了,我看见这马就犯怯。”
“我要骑我要骑。”小唐跳跃着说。
张跃就翻身下了马,然后对蒙克说:“你看着他点。”
蒙克点点头,小唐紧紧抓着缰绳,看来是真的有点害怕,说:“好紧张。”
蒙克便笑了,说:“有我在呢,不用怕。”
傅杨河在草地上坐下,张跃便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见他一身汗津津的,便道:“你这样出来,风一吹不冷么?”
“这时候还好,昨晚上我从舞蹈室出来,风一吹还真冻得打哆嗦。这边的夏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夏天多雨,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一样冷。”班觉贡布说着从他们身后走过来,递了两瓶水给他们。张跃接在手里说:“多谢。”
傅杨河也接了,却没喝,放在了腿上。班觉贡布说:“你又坐地上,也不怕受凉。”
“哪有那么娇贵……小唐害怕成这样子,还非要骑马。”
小唐刚陪着傅杨河练了那么久的跆拳道,体力早就跟不上了,骑马别看不用走路,却很耗力气,而且费精神。那马有些不听话的时候,小唐拉缰绳都拉的颤颤巍巍的。还好蒙克在旁边陪着,那匹马还算老实。
“傅老师!”
后头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傅杨河回头去看,就看见黄静晨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赵小军受伤了,你看看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啊。”
傅杨河一听立即爬了起来,大概是起来的有些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张跃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慢点!”
傅杨河揉了一下眼睛,赶紧朝舞蹈室跑,一边跑一边问:“说清楚点,怎么受伤了?”
“他和肖央排舞,有个托举的动作出了点差错,直接摔下来了。”
“伤在哪儿了?”
“手,他落地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可能力道太大,手崴了。”
傅杨河心下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伤在腿和脚上。他们跳舞的人,最害怕下半身受伤,一时的伤痛不碍事,最怕的是留下后遗症,以后旧伤复发就是家常便饭。
他赶到舞蹈室,看到赵小军坐在地板上,疼的脸色通红,孙雷和肖央在他身边蹲着。傅杨河立即跑过去问:“怎么样了?”
“疼,”赵小军脸色通红,语气却还镇静,“可能崴了手指头。”
傅杨河走近了才发现他眼角处也有一块擦伤,于是蹲下来问:“脚没事吧,腿呢?”
赵小军摇头:“没事。”
“起来,去医院。”
“我去把车开过来。”班觉贡布说。
孙雷把赵小军扶了起来,顺手拿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傅杨河回头问肖央:“你呢,没事吧?”
肖央神色略有些慌张,说:“没事。是我不小心,没接住他。”
傅杨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没时间跟他多说什么,便带着赵小军出来了。小唐已经从马上下来了,跑过来问:“怎么了?”
“受了点伤,没事,你让他们都休息休息,我带小军去一趟医院。”
班觉贡布的车子已经开了过来,傅杨河和赵小军上了车,肖央却跑了过来,趴在车窗处叫道:“傅老师……”
“上来吧。”傅杨河说,“你坐副驾驶。”
肖央便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傅杨河安慰赵小军说:“很快就到了,咱们先去镇医院看看。”
赵小军大概很疼,脸色一直涨得通红,咧开嘴笑了两下,笑的也十分难看:“没事。幸好没伤到脚。”
傅杨河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发现手指和中指已经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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