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哑着嗓子说:“不行!”
白倾夏面无表情,“妇人之仁!他留着只会更痛苦,戾气更重,总有一天,这里困不住他,为祸四方。”白倾夏确实能帮林雨泽解咒,但是反噬的痛苦要他来背负,他与林雨泽非亲非故,干嘛要耗费巨大灵力来帮林雨泽,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林雨泽又变成初见时的讨喜,“大哥哥,我想清楚了。我这种人,本来就不应该出生。对不起,我不该心理扭曲眼红元元,如果有机会,帮我向他父母道歉。大哥哥,对不起,我伤害了你,还有,谢谢你肯帮我。”
傅澜哽咽,从头到尾,林雨泽有错,可他本身是受害者,没有人教过他是非对错。
白倾夏轻轻一挥手,林雨泽的身体像摔在地上粉碎的玻璃,散落在灰色的空中,慢慢不见。
傅澜看见林雨泽如释重负的笑容,失声痛哭。
林雨泽消失的那一刻,灰色的囚禁空间也裂开了,大街上的人就这么看着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孩痛哭流涕,旁边站着一个好看得逆天的高大男人一脸错愕。
白倾夏被人围观习惯了,多数是惊艳或爱慕,被人当欺负人的怪叔叔看还是头一遭,他面色铁青,“不许哭!”
傅澜一把鼻涕一把泪,糊满整个斯文秀气的脸,要多丑有多丑,被白倾夏一吼,哭得更伤心,你个刽子手,我没办法报警抓你,哭几声还不行吗?
傅澜始终认为,林雨泽的错是他父母没教好,小小年纪暴虐打了元元,终究得了报应,傅澜气白倾夏的手段粗暴,说不定事情能有转机,他去山里问下虚衍,师傅见世面广,办法会有的,而白倾夏一出手就打得林雨泽魂飞魄散。
白倾夏被傅澜嚎得脑门疼,青筋直冒,“你女朋友昏倒了。”
傅澜一愣,“你说的是依帆?”傅澜才后知后觉想起他是突然不见的,吓坏谢依帆了吗?不可能啊!谢依帆从小胆子大过熊心豹子胆,怎会禁不住惊吓?当下不哭了,扒着白倾夏问人哪去了?
白倾夏有些不爽一提到那个女的傅澜紧张兮兮的表情,“我不知道,我感觉到你有生命危险,赶紧去救你了。当时有热心路人报警,估计送到医院了吧?”
傅澜还想继续追问,裤袋里手机响了,是爷爷傅国魂打来的,傅澜缓了口气,尽量不让爷爷听出异样。
手机传来傅国魂中气中足的声音,“澜澜你在哪?”
傅澜回答,“市中心的大街上。”
“你姚叔电话打到我这来了,说谢依帆那丫头晕倒了,我给你姚叔的号码,你赶紧过去看看!我联系下谢家。”说完,傅国魂挂了电话。
下一秒傅澜手机来了条短信,是串陌生的手机号。
姚叔姚伟是傅国魂原先的贴身警卫,从小看着傅家以及家属大院小一辈长大,亲昵得像亲人一样。姚伟退役后,回到老家京城当了个派出所所长,管辖区域刚好是傅澜逛街的这一带,难怪他会联系爷爷。
傅澜拍了下自己脑瓜,怎么前两天查林雨泽的事没想到姚叔,他是所长起码比小片警的权限大,知道的多。即使林雨泽魂飞魄散了,傅澜还是想帮他完成心愿,把他身体弄出来安葬。
通电话后,知道谢依帆在离这不远的一家医院,打车过去15分钟能到。
傅澜急着打车,才想起自己钱包放谢依帆包里了,现在身无分文,他尴尬地看白倾夏,“那个白教授,能借我点钱吗?”
白倾夏锐利的眼睛几乎在傅澜身上烧出两个窟窿,这人把他当什么了,几次救他不放在眼里,把他当仇人就算,现在女朋友住院,还找他借钱,小数目白倾夏一点都没放在眼里,可是他就是不爽。
傅澜看着白倾夏脸色阴沉,急忙道:“就一百,不,五十也行。我会还你的,钱包我放谢依帆那了,她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哥们,不能不理。我现在要去医院。”
白倾夏深吸一口气,“哪家医院?我送你。”
傅澜一下子呆住了,在他心目中,白倾夏绝对不是个热心的人,难道他另有所图?
白倾夏转身就走,“去不去随你。”
傅澜思考片刻,好汉不吃眼前亏,见招拆招,跟上去再说。
白倾夏用一只银灰色的辉腾把傅澜送到医院,一路上傅澜内心在风中凌乱了。
苍庭沟那边见到白倾夏的车是乔治巴顿,今天是低调骚包着的辉腾,哥哥傅斑有台一样的,爸爸傅立送的,当时他说爸爸是资本家太奢侈了,居红买了辆帕萨特给哥哥当成人礼!说完傅澜被哥哥傅斑赏了个爆粟,拉着他科普一小时辉腾是什么,然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奢侈是什么。
不能怪傅澜穷兮兮的苦逼样,他从小每至少四个月在山里过清贫的生活,大点给丢到军区家属大院,傅国魂和翟心荷都是年轻苦过的,再位高权重,对物质生活要求不高。众多因素影响傅澜勤俭节约,他身上一点都没有“老子是富二代”的影子,即使他有个富可敌国的爹,家里产业遍布全球,买几百辆豪车没问题的情况下,傅澜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屌丝。白倾夏开着两辆可能他这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豪车。
感觉的倾夏好有钱的样子,住二环的别墅,开着不同的豪车,做妖怪就是好,能到处勒索财物。傅澜艳羡地看着白倾夏,在他看来,白倾夏像黑社会老大,变个形随便绑架个富豪,完了撕票丢进农场当口食,又有钱又有吃的,还能伪装踪迹不被抓。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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