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妃顺势起灭,美眸闪着波光,脉脉看了太康帝一眼:“臣妾知道皇上疼臣妾,可太子他也没错……当年姐姐与臣妾也曾感情好过,如今姐姐早逝,留下太子,臣妾实瞧不得他受这些苦,皇上……您莫要同太子计较了。太子多年在外,无人教导,难免性子冷些,反应大些,您……多体谅。”
太康帝朝田贵妃伸手,田贵妃脸一红,上前几步,将手递给他握住,顺着他手劲坐在他身侧:“皇上……”声音更柔更媚,像在撒娇,又似带了勾魂魅力。
太康帝将贵妃小手捏的更紧,挥了挥手:“太子起来吧。”
杨暄心想,这田贵妃还是真是牛人,简直不要脸到极致了!他们之间什么恩怨,田贵妃能不清楚?杀手都下了好几拨了好么,以为这样就能笼络到他?
想着想着,突的心头狂跳,目光一凛。
不,不对,田贵妃行事手段绝不止这么简单,必有后招……
思索间,目光不期然扫到一小片血渍,很小的,殷红的,蹭在光亮干净地板上十分刺眼。
这是方才舞女跌倒的位置。
那舞女一看就有目的,而这宫里能做这样安排试探他的,也只有这几个人,舞女死有余辜,杨暄一点也不可怜。可这样拉出去杖毙,若田氏有意操作舆论,可是对他大大的不利……
田贵妃表演完,昌王还是不顺意,愤愤瞪着杨暄:“母妃对你这么好,你怎的不领情!”
杨暄目光微寒:“那是你母妃,不是孤的。”
殿内又是一片安静。
仿佛觉得这种效果还不够,杨暄又加了一句:“孤的生母,是已逝孝贞皇后。”
昌王气的要冒烟了:“皇后又怎样样,还不是死了!”
杨暄目光一戾:“是不在了,可有她在,孤就是太子,这后宫——”他目光划过田贵妃,冷笑一声,没说完。
即便没说完,意思也很明确,已逝孝贞皇后就算死了,也永远重重压在这里,他杨暄的地位永不会变,永是太子,只要不死,这后宫里,就不能出现别的皇后,先帝不允许,朝臣不允许,天下也不允许!
你田贵妃再能耐,再拢得住太康帝,有他在一天,她就永远是妃!
昌王直接踹了桌子:“这饭没法吃了!”
田贵妃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发现清脆声响,目光也偏了偏。
昌王却没看到他娘提示,还顺道拉上平郡王:“二哥你说是不是!”
平郡王一直在旁边扮小透明,就是不想被牵连,哪怕这宫里面实际上最委屈的是他,悲伤那么那么大,他也不敢出头站队偏帮,昌王问他,他只得苦了脸继续不在状态:“你吃饱了么?我瞧着你方才吃的并不多……”
昌王瞪他:“谁跟讨论吃饭的问题了!”
平郡王非常努力的表现出一头雾水:“可你方才说饭没法吃了……”
昌王气的不行,也不理平郡王了,直接看向太康帝:“父皇儿臣告退!”
“站住!”
亲娘叫,昌王一愣,却也不敢继续莽撞走了,委委屈屈的站在原地,头撇向一边,不说话。
田贵妃还是没生气的样子,只眼睛略红,深深呼吸两下,声音很轻,拉的很长,好像这样就能平缓下来别人看不到她的心伤,“今日是迎太子家宴,你们兄弟正好亲香,走什么?这过日子,哪能没嘴仗打,牙齿还有咬到嘴唇的时候呢!你们兄弟多相处,以后,就知道彼此的好了……”
……
殿内气氛正起伏翻涌各种转变时,福安郡主拎着食盒走到了门口。
守门太监例行拦住问话:“郡主这是——”
福安郡主笑了笑,神态温婉又乖巧:“贵妃娘娘这几日得闲,召了我进宫陪伴,偏生突然又忙了起来,操办家宴,按理说,皇家家宴,没我这个外人参与的份,但贵妃娘娘着实太忙,将之前准备的蜜水忘了。您知道,这酒饮多了,不用点蜜水,可是非常难受的,皇上龙体紧要……”
她手腕一翻,将一个精巧荷包递到太监手里:“劳烦公公行个方便。”
守门太监是太康帝身边的人,宫里人头都熟,认识福安郡主,看到她身后的也确实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大宫女,便接了荷包,进去传话。
不多时,里面传召。
福安郡主便一步一步,钗环不晃,裙角不摇,用最大程度展示着她的礼仪规矩,缓缓往里走。
进得殿中,刚要下拜,忽然看到一人背影,肩膀宽阔,劲腰窄收,长身玉立,气质飞凡……那飞龙绣在他身上,仿若有冲天之势,晃的人眼花!
福安郡主心下急跳,立刻埋下头去,上前乖乖行礼:“福安见过皇上,贵妃娘娘,越王,昌郡王,平郡王……”
方才气氛紧张,田贵妃一直试图圆场,越王虽不知母妃主意,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反着来,朗声笑道:“福安可是不知道,曙弟方才就不是郡王啦,父皇升了他的爵位!”
“真的么?”福安捂唇,又惊又喜,立刻给昌王道喜,“恭喜昌王爷!”
太康帝气不气,拉着田贵妃:“瞧瞧瞧瞧,这小丫头就喜欢哥哥们,连你我都忽略了。”
“皇上都这么大了,与小辈计较什么?”
二人说话时,福安郡主小心打量着穿龙纹常服的太子。
不仅背影好看,前面更好看!
剑眉入鬓,凤眼含霜,薄唇微抿,俊美又桀骜,透着要命的吸引力!
一时间视野狭窄了,四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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