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木同自己也说不清师承,只知道教他的人是个古怪老头,自称人九,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因为是人,就姓人了,因为喜欢九这个数字,就叫人九了,一身本事怎么来的,却从未与木同说过。
人九把木同从乞丐群里捡出来,于木同有再造之恩,不过他待木同远称不上温柔,不管指点武技,还是教本事,亦或是打发木同出外挣钱,从来要求极高,棍棒教育几乎每日都有……偏木同挺吃这一套,和人九互损互斗互体贴,日子过的丰富又快乐。
可惜二人师徒缘份并不长,只短短八年,八年后,人九突然失踪,木同遍寻不到,时至今日,仍在私下寻找人九消息。
以上之事,木同认崔俣为主后,就主动告知了,因人九表现的像个江湖人,崔俣便用河帮的力量在帮木同寻找,遗憾的是,到现在也没什么消息。
只是木同能寻到白衣人……崔俣就有些不太理解了。
若他与杨暄猜测没错,那白衣人是龙卫,有诸多秘密手段,行事必然非常隐秘,木同如何会知道?
木同为崔俣近卫,彼此间没有秘密,非常坦诚,遂崔俣一见木同,就直接提出了疑问。
“不瞒主子,我确能找到。”木同也很干脆,“早年学习间,师父教过我很多秘技,也传过很多不同组织标记给我认识,旁的不说,寻人寻踪非常有效。”
崔俣目光微闪,脑内似划过什么想法:“组织标记?”
“江湖常见组织,大都有自家独门记号,或联络自己人,或警示外人,只要组织不灭,这些记号一般都不会改变,就算改变,也有规律可循。”木同见崔俣似乎对些有兴趣,便多说了一些,“除了主记号,还有发布密令等的特殊记号,如是同门,标记便会有相仿之处……”
崔俣听着听着,唇角轻扬,一抹微笑沁入眸底,目光变的更加澄净□□,无论神情还是声音,都相当笃定:“你认识那白衣人的记号。”
“那记号非常少见,我也是在上次主人被掳走时,头一次见到……”说着说着,木同似也明白了什么,眼瞳睁大,热切的看着崔俣,“这组织,这组织便是那——”
崔俣轻轻颌首:“若无意外,便是了。”
木同搓着手,十分兴奋:“前些年我还不理解为何师父要教我这么没用的记号,还郑重提醒我要记住,原来竟如此重要!”再往深里一想,师父他人家,是不是与这个组织有点什么关系?
崔俣哪里看不出木同在想什么,出声提醒:“这组织神秘,不好轻与,不过既然有了方向,以后的事,总也算有着落了。”
木同一怔,闭了闭眼,冷静下来。
是啊,总算有点线索了,接着处下去,总能找到师父!就算找不到师父,总也能知道一二线索!
跟着主子果然是对的!
崔俣看他安静了,直接吩咐:“你将那记号画于我观详,之后便使出你全部本事,追寻上次追寻到的白衣人下落,一旦找到,立刻通知我或太子!此事办的好,记你大功!”
木同立刻单膝跪地听令:“是!”
“虽我与太子有紧要之事寻那白衣人,但你之安全为重,切莫心急,小心保护自己为上。”
“是!”
木同走后,崔俣捧着手炉,目光追寻于桌上,研究了那充满神秘感,像树枝又像高贵鹿角的图案好半晌。
这一次,许也能顺便落实,他心中猜想是否准确了……
木同这一出去,三日里没半点消息,连自己人都寻他不到。若不是崔俣了解他甚深,对他很有信心,只怕早怀疑他出事了。
到得上元节当日,木同方才传来消息,找到白衣人踪迹了。只是此次白衣人像没什么特别紧要之事,似不会久留,他请崔俣与太子尽快行动,他已一路留下记号,静待他们过去。
木同找白衣人七成靠特殊标记,三成靠自身追踪本领,白衣人实力不俗,若只靠追踪本领,怕是逮之不住,所以此次,大半还是特殊标记的功劳。
若白衣人事情处理完毕,转身离开,不一定甩不脱木同……
遂时间十分紧要!
偏偏时间不凑巧,今日是上元节!
上元节是民间十分重要的节日,这一天里,大街小巷十分热闹,不仅男子出游,女人们也会随家人出来赏灯游玩,人群如织,不管跟人还是办事,都很不利!
为了应景,竖立皇威,这一日里,天子也要与民同乐,要登城楼,击暮鼓,甚至慷慨激昂的演讲一番。若天子不亲至,地位最高的皇子,是一定要出来露个脸的。
以往,这件事不是太康帝亲自做,就是指派越王,今年,因太子还朝,论名分地位,他最高,lùn_gōng绩民心,他也不少,再加一堆宗室跟着在边上起哄,这差事,就落在了杨暄头上。
杨暄对此是不抵触的,于他而言,能刷刷名望民声是好事,可偏偏事情凑到了一块!
圣旨已下,太子的差事推不了,崔俣想了想,便给杨暄留了个信,自己先去了。
此时已近黄昏,木同的记号地址,是一处小酒馆靠窗包厢,观白衣人表现,悠闲自得,似与谁有约。
崔俣想了想,便坐到了此包厢隔壁。
他不是心中害怕,不敢过去相谈,白衣人武功虽高,据杨暄描说,是个有准则有道义之人,不会随意伤害别人。可白衣人若是龙卫,对于太子之事,必有考量,这种事,他出面,不如太子亲自
喜欢庶子卿相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