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呈明就更气了,瞪了声音方向一眼,又瞪福安郡主,还瞪前头的童修,都不知道不瞪谁好了。
“……忽闻有人求救……臣赶去时,福安郡主坐在范公子身上,已然……空气中味道有些不对,似是某种春|药,臣命人取水泼向在场所有人的脸……福安郡主袖内掉出一枚香丸,半个小指肚大,色绯,略一嗅,就会让人心生燥动,药性极大。宴厅人多,臣未敢带进来,亲手将其交给皇上随行太医分析后,方才带了人过来。”
这点工夫,禁卫军首领童修已经将事情讲述完毕。
众人目光更甚,竟然还用了□□!
怪不得这俩人身上味道有些不对,过于浓烈馥郁了呢!
不过……到底是秀女算计公主儿子,还是公主儿子看上了秀女,怕其不从,用了手段?
宁乐公主脸整个黑完了。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向她儿子的眼神这般不对?明显是她儿子受罪了好么!
她狠狠瞪着福安郡主,这个贱人!
左相之妻梁氏鼻尖微微耸动了下,似认出了这个味道,眉头蹙起,表情有些不对。
田贵妃观察四下的注意力一直没松懈过,见到梁氏这表情立刻就眯了眼,得,这事也与班婵有关!
班婵行啊,不但自己上,还拽着福安一起闹,是想两个人都出事,法不责众,她那点事就不算大了是么?
左相势大,之前朝上一点小事根本不够伤筋动骨的,短时间内,还会是一股强悍力量……
可恨心中再不愿意,为了越王,她也得帮这群蠢货圆场,不能再闹大了!
太康帝听完童修讲述,微微颌首:“你做的对,宴厅人多,正该如此谨慎。”
童修拱手:“臣已同太医述过机要,稍后一有结果,太医便会亲自过来上报。”
太康帝点了点头,挥手让童修退下,目光威严一扫:“你俩怎么回事,说说吧。”
憋了半天,终于能说话了,范呈明差点哭了,红着眼睛跪爬两步:“皇上为我作主啊!”
“我就是走累了,在湖边看个景,就遇上了这疯女人,什么都不说,上来就亲,我厉声拒绝,她也不走,还用了药!我这年纪,哪经得住的药?她还怕我跑了似的,解我的衣服,握住我那、那、那处,还自己坐、坐了上来!”
越说,范呈明脸越红,神色越怒:“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骨子里贱透了,骚的没边,见着个男人就想往上缠,没男人就过不下去!”
“我范呈明不是个吃了不认的,但这样恶心的女人,我不要!”
他说完,还看向宁乐公主:“娘,我不要这女人,打死也不要,纳妾也不要!”
宁乐公主心疼的不行,连声哄着:“我儿委屈了……你放心,有娘做主,咱们家不进这样的女人!”
她话完话,还不忘看向太康帝,以灼烈愤怒目光请求他准许此事:“皇上!”
太康帝还没表态,田贵妃就笑着,柔声安抚:“公主切莫急怒,你打小身体就不好,不要因一时不慎伤了身子,累皇上操心国事之外,还要为你担忧。”
宁乐公主火气立刻就上来了:“你——”
“这么多年,公主脾性还真是一点没变,”田贵妃仍然笑着,声音不急不徐,将现场浮躁气氛抚下,“不过真不用着急,此事既闹到了皇上面前,自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答案——是不是呀,皇上?”
遇到遭心事谁心情都不好,有个懂眼色行事有分寸的解语花,谁会不高兴?
太康帝便道:“贵妃说的是,宁乐不要着急,朕会给你们公道。”
他看了田贵妃一眼,田贵妃便看向底下跪着的福安郡主:“福安,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是你如范公子所说,丧心病狂了,还是有什么苦衷?”
福安心里缓缓呼了口气。
方才范呈明的话太过侮辱,她差点掩面遁走,就算事情因她而起,她一个女人,有身体有地位,还是第一次,就不能给点怜惜宽容些么!
丑事已出,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这一路走过来时,她已想明白,时刻保持注意力,尽一切努力争取自己的活路!
田贵妃这句话,让她找到了主心骨,贵妃会保她!
她大着胆子看了田贵妃一眼。
发现田贵妃虽然话说的好听,但眸底藏了一丝警告……
要保她,却又警告她,为什么?
福安这几年是仗着贵妃宠爱,才游走各处贵女场合的,对贵妃表情姿态再熟悉不过,电光火石间,她就明白了贵妃的意思。
好好说话,别说什么有的没的,就能安全!
她狠劲咬了下舌尖,逼出泪来,往前膝行几步,姿态很是沉重,似是忍着什么刻骨疼痛,重重磕了个头:“我出身虽算不得好,也是好人家里好好养大的女儿,娇气了些,却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女儿名节,哪里是能这样闹的?若我是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子,怎么会到今日还未曾适人,还能进宫选秀?遇到这样的事,我心里的苦……”
她眼眶通红,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十分可怜:“我心里的苦……又有谁能知道?”
她顿了顿,努力抑制住身子颤抖:“今日宫宴,会定秀女归处,大家心里都很紧张,我也是,就想着出来走一走,散一散,心情许会好些。我真不知道童大人找到的那枚药丸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到我袖袋里的,之前和秀女们在一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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