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尊如越王,很缺钱,非常缺钱。
再加上最近一两年事事不顺,腰包越来越瘪,他听全通说着这位关三财神爷的故事,差点忍不住流口水。
“是有点厉害……”
“可不怎的?”全通仿佛没看到越王眸底闪烁,依旧口沫横飞的束手吹牛,“这位关三爷脑子灵透,咱们洛阳城里,哪个富贵人家大事,都想下个贴子,让人帮衬一分。可人关三爷现在是什么水平?根本不好请!也就是王爷您这样的,才能让人随叫随到。”
越王眸底闪过疑色:“本王有请过他?”
“王爷这身份,哪说得上请?”全通脸上绽出一个谄媚的笑,“用得着他,那是给他脸!上回咱们侧妃娘娘那菊花宴,娘娘心细,将各人都请到了,有样东西短了,娘娘没料到,给卡那儿了,正好关三爷在,就搭了把。”
越王眼梢微微眯眼:“原来如此。”
有些牵连过往,是不是更好招揽了?
全通的话并没有停,说过自家事,又说上了别的:“再上回昌王爷大婚,下面忙的不行,也是求到了关三爷头上,各样物什才备的那么全。那时天天有事,关三爷也闷声不响,行云流水的给办好了,手腕那叫一个强……”
越王脸色就变了。
自家办宴,关三才搭了把手,昌王大婚,关三整个帮忙,哪里付出的心力大,一目了然。
昌王……他的好弟弟,是不是也发现了这棵好苗子,想要拢到手里?
不行!
捧着茶盏的手渐渐捏紧发白,越王心跳有些快。
他的弟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调皮小可爱了,生了自己的心思,父皇母妃又惯着纵着,谁知哪一日,会不会顶了他的位子。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对待关三,不能太随意!
全通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束着手垂着头,没敢再说话。
越王自我调整片刻,敲了敲桌子:“你接着说。”
全通一看没事,又开始了:“这位关三爷……还有个特点,让大家非常喜欢。”
有情有义。
这四个字,好像很少用来形容商者,商人逐利,一切讲价值讲利益,有就有的谈,没就没的谈。商场如战场,逐利之局,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简单,是有鲜血,有人命的。关三能站到这样位置,别的不说,心狠手辣,手腕-强硬是肯定的。
但他真的有情有义。
这一点,就要说回最初了。
行商,得有本钱,入行,得有人带。关三再有本事,眼力手腕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厉害的,他又没家世没亲朋,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是有人带携。
长安有富商范家,祖孙几代行商,范老爷为人厚道,广施善举,家业也置的大,置的稳。早年偶遇郑三孤苦伶仃,范老爷心生不忍,将其带在身边,照顾了小一年。
到底是天赋加身,就这不到一年的工夫,关三就崛起了,带着范老爷借的本金,从小买卖开始,一笔生意比一笔大,一直直到如今的位置……
“范老爷是长安首富,家业不小,可跟如今的关三爷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按说这地位颠倒,关三爷怎么也会有点优越感,可他并没有,回回见到范老爷,都恭敬执晚辈礼,每年光送过去的东西,啧啧,就让人眼红!”
如今关三生意脚步遍布整个大安,没哪行他不敢下手的,没哪个城,他不敢进的,但唯独这范老爷所在的长安,他不去。所有买卖,所有利益,他都让给了范家。
长安城啊,不比帝都洛阳差多少的繁华大城啊,多肥的肉,他就这么让了出去!
不但让利,他还帮着范老爷教子。
范老爷子嗣不丰,只得范灵修一个儿子,那范灵修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多小聪明了,有时不往正道上走,关三就帮着范老爷教他带他,从不嫌烦。
这几年,听闻那范家小子长本事了,生意做的风风火火,不太让关三操心,可这份情谊,是丁点没都没淡的。
可有这一桩事撑着,不管关三爷如何性子古怪,冷心冷情,手段残酷,别人都不会觉得他太可恨,因为人家真是揣着一颗柔软的心的……
越王听完,想招揽的心思更甚。
聪明,有手段,不怕事,会解决事,特别能挣钱,还是个有情义的汉子……这样的人,一旦收拢,都不用担心他背叛。
而且……昌王还想着呢,他必须得加快速度!
为什么这件事早一点没人跟他说?他都落后太多了!
越王放下茶盏,眯眼看着窗外,好半晌,才道:“你说,本王给他个皇商当怎么样?”
“啊?王爷想让关三做皇商?”他看了看左右,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怕是不太好。”
越王侧首:“哦?这是为何?”
“这位关三爷,有大本事大智慧,也是个好享受的,根本不指着皇商赚点小钱,他那身体也不合适。而且……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不一定在皇家,当这皇商,劳心劳力,又不能用最好的……”
全通就嘿嘿笑。
越王很明白。
皇室看似尊贵,享受着整片国土的贡品,不是最好的不会拿上来。可这‘最好’的东西,真是最好的么?
不是商人们奸诈,最好的不往上送,而是万一皇上喜欢了,特别喜欢,让他们必须想法造出来怎么办?那东西就是特别偶然,或者数量极少极少,数十年才能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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