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时,这两样东西有固定安放场所,到了皇庄,虽说不远吧,也不太近,下个旨发个令什么的,可能用得着,所以这些东西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皇庄不比皇宫,各功能具象化,因来的少,放东西什么的,规矩没那么多,比较随意。
杨暄都不需要过多观察打探,就知道想拿的虎符在哪里。
太康帝喝醉了,沾床就睡,睡的特别沉,因之前挥退了众人,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杨暄要调换虎符,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一身绝世好功夫都没有用武之地!
杨暄叹了声‘高手的人生就是寂寞’,大摇大摆走到柜子前,快速的从里面翻出小盒子,将虎符取出,又从怀里拿出仿制的,放了回去……
刚做好一切,高公公就进来奉茶了。
杨暄笑着打趣:“公公这茶可是晚了,父皇都睡着了。”
高公公老脸笑成一朵菊花:“到底老了,手脚不中用,这眼神也不大好使……不过太子放心,老奴这忠心,可是红红亮亮的,必会精心伺候好皇上,让咱们大安国运绵延,福祉永昌!”
杨暄眼神幽深:“有公公这话,孤就放心了。”
……
事情安排好,细节也完善了,太康帝还愿意帮忙兜底,隐瞒太子行迹,这边,就没什么特别需要记挂的了,可以随时出发。
天亮之后,杨暄在朝堂,在洛阳好好晃了一圈,刷足存在感,到得夜间,才避着人们视线,准备出行。
崔俣来送行。
离别总是伤感,很多人不大喜欢这种境况,崔俣却很看的开。
之前,他心中没有惦念记挂的人,什么样的境况,都唤不起他半点情绪,离情是什么?他不知道。后来,有了生存目标,想要帮助杨暄,又慢慢察觉自己喜欢上了杨暄……
还未适应,离别就是常态。
前路很长,杨暄需要做的事很多,不管是打河帮营势力,还是每年最少一次的张掖抗敌往返,他们不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很多。也就是这一两年,都在洛阳折腾,才时常在一处。
崔俣看着轻装上阵,威仪凛凛,气势越发沉稳,越来越有帝王之风的杨暄,笑了。
他亲手抖开披风,给杨暄披上。
“时间是有点紧,但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的身体最重要,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路上记得保重自己,知道么?”
杨暄静静看着崔俣眼底,自己的倒影,眸色渐渐幽深:“知道。”
“干粮带久了有些硬,冬日天寒,肠胃若遭了罪,日后很难养回来,有条件就煮一锅热汤。”
“嗯。”
“咱们计划周详,若无意外,定能大胜。你能力卓越,我也不差,所以这意外,肯定不会有,你只管放开手做事,不要担心后方。”
“好。”
……
崔俣将能想起来的细节同杨暄叮嘱一遍,一边说,一边亲手给他系披风颈前系带。
杨暄一句句听着,一句句应着,直到系带系好,崔俣抽手离开时,他没忍住,握住了崔俣的手。
大风陡起,卷起了雪花纷扬,吹的人们不得不眯眼偏头躲避……也卷起了杨暄的披风。
猩红披风高高掀起,宽大披风将杨暄和崔俣的上半身遮的严严实实。
杨暄攥着崔俣的手,将他拥到怀里,覆上了他的唇。
重重的,急急的,狠狠的。
火热唇舌驱散了冬日寒冷,呼吸间全是对方气息,崔俣躲不过,也不想躲。
这熊太子……越来越会撒娇,越来越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了。
好吧,其实他也想要。
总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啊……
太子出行,肯定不是一个人,计划里带着的人都得跟着,这送别的人么,自然也不只崔俣一个。
远处崔枢看到披风高高扬起,熊太子和漂亮侄儿脚挨的那么近,不用多猜,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啧啧,年轻人呐……”
他边笑着调侃,边移开视线转过头,正好撞上项令的眼睛。
项令静静看着他,神情一如既往,冷淡又自持,可那眸底,那一抹深到浓烈的瑰色,说明主人现在并非心如止水。
崔枢歪着头:“莫非……你也想那样?”
他又看了杨暄与崔俣一眼,打了个寒颤,十分嫌弃的看项令:“他们还小,你也小么?”
他才不要那样,好丢人!
还不如真真浪一把呢!
项令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崔枢瞪了他一眼,傲娇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要什么要,反正你又死不了!”
瞧着项令表情不变,但眸底瑰色褪去,越来越委屈……崔枢摸了摸鼻子,看别处:“一把年纪的人了,矫情个什么劲,得,等你回来,我都听你的,你之前说的那种……我也应了,行了吧!”
项令眼睛立刻就亮了,情不自禁去拉他的手:“这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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