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哥,快醒醒,村长来看你了。”
睡梦中的赵衡听到这甜美的声音,顿时醒了过来。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到一个老者站在婉儿声身旁,不用说就知道这就是村长了。他一听到“村长”这两个字,就觉得头大。
这是一位老人,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他身穿崭新的青布棉袄棉裤,头上还包着一块雪白的神秘兽皮,也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老者站在床头,一遍喝着酒,一遍看着赵衡,或许那酒很是好喝,脸上满是微笑。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这紫山镇有了这么一个村长,在绝大多数人们眼中,替人疗伤或许是这老人唯一的用处。虽然只是名义上的村长,但是这老人一手医术倒还不错,除了二大家族以外,其它的各个大小势力时常都有人去他那疗伤。
赵衡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老人,总觉得心中有些苦涩,有一种心中说不出来的郁闷感。他突然有些赞同石小的观点,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老头,虽然他没见过村长几次,对其并不了解,但是世上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外在的形象有时候会战胜理智的判断。
“村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赵衡干咳了一声,笑道。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头吗?”村长面露微笑,宛如一朵菊花在绽放。
“再说,这又不是你的房子,我过的也不是你的门,你现在躺的更不是你的床,这地方,老头子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能奈我何?”说着,村长把头凑近了赵衡,口吐酒气,脸上仍是一副高兴的样子。
赵衡眯起眼睛,屏住呼吸,他看向村长,发现后者脸上的那朵菊花似乎更加灿烂了。
“村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老平日里日理万机,要替我们紫山镇无数大好男儿疗伤,我还是一个身体健硕的小伙子,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您老还是快回吧,可别让别人等啊!”
赵衡脸上一副真诚的模样,像个舍己为人的壮士。
“放心,今日无事,我还是替你看看吧,反正很快的。”
“且慢,您看我今日气色如何,白里透红,我真的没事”,赵衡争辩道。
“哼,你懂还是我懂,气色不错?你知道什么叫气色吗。还白里透红,我看是回光返照,快要两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听到要一命呜呼,一旁的婉儿被吓坏了,扯着村长的棉袄,对着赵衡央求道:“衡哥哥,你还是让村长看看吧,平时我爹爹受的伤,都是村长治好的,就当是为了阿婆,为了婉儿,好吗?”
赵衡看着婉儿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心中有些不忍,就在他准备点头答应的时候,就听到村长说了一句话,惊呆了他。
“连这婉儿小丫头都这么说了,怎么样,姓赵的小子,你现在又能如何,还是乖乖从了我吧。”此刻村长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嘴上露出一丝邪笑。
“快,把右手给我,我来替你把把脉,看看有无内疾。”
“村长”
“嗯?”
“您,能看清楚我那只手是右手吗?”赵衡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屁话,把脉虽难,但是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医者,还得要有超群的观察力,拿来吧。”说着,在赵衡无语的目光中,村长长袖一挥、大手一提,后者那可怜的左脚就被提了起来。
村长抓着赵衡的那只左脚,另一只手捋着洁白的胡须,闭着眼睛,如果此时忽略那抓脚的细节,那么村长此时看起来倒也是颇有一代名医的风范。
站在一旁的婉儿看到村长的举动,立马想要制止,但还是晚了一步,他怕村长这样会弄疼衡哥哥,不过所幸的是,她并没有看到赵衡露出疼痛的表情,也就放下了心来。
“嗯?”村长皱起眉头,抿了抿嘴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然而,赵衡这时也不去问,干脆闭上眼睛,就一个字——睡。
不过赵衡不在意,不代表没人去问。一旁的婉儿小心脏顿时咯噔一下,她赶紧扯着村长的棉衣,十分紧张地问道:
“怎么样了,村长您快说啊,衡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赵衡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村长,没心没肺地问道:“我还有得救吗?”
其实,赵衡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碍。虽然昨晚连动一动胳膊都会有些疼,但是说也奇怪,不知为何,经过昨天晚上这一觉,虽不说筋脉畅通、灵力涌动,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
“不不,我不是说这个,年纪大了,人容易口渴,我喝口酒先。”说玩他放开赵衡的右脚,拿起系在腰间的酒壶,打开盖子,先闻了闻酒香,随后就是喝一口酒下去,大叫一声
“爽”
“唉,真是好酒啊,只可惜这酒越喝越少,迟早会没了”村长说完还一脸叹气,颇有些后悔平时没有管住自己,虽然只是兑着喝,单也经不起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消耗啊。
不等婉儿去提醒自己,村长“自觉”地再度提起赵衡的脚开始号脉,不过这一次,却是赵衡的右脚。
一刻钟很快过去,每当村长发出一声叹息,就快睡着的赵衡就被吵醒一次,一旁的婉儿也跟着被吓一次,而村长倒是一如既往地放下赵衡的脚,喝一口酒,再换一只提起,然后接着把脉,再放下,再提起……
突然,就在赵衡被吵得快要崩溃大的时候,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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