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不是内参,内参堂议自然就没他什么事。听了徐茂先的话,段文远心里就有数了。“对!我们就来个公开投标,公事公办,把幌子扯到全荆州,乃至行都司!”段文远拍着桌子叫好!
从府令衙门出来,回自己正堂的时候,就听到陆铮哼着小调,在对面有滋有味地喝着茶水。
陆铮见徐茂先回来了,放手下中的茶杯走出正堂,背着双手在徐茂先看了看。“我说徐大人啊!这次岭南行勘还行吗?有没有什么收获?”
徐茂先笑笑,这是到自己这里来探风声来了。
当下也不在意,淡淡地回答。“陆大人,我这不正打算写文书。等我写完了,让您过目目?”
“哦,那倒不必了。你忙,你忙!”陆铮又背着双手离开,走的时候,嘴里还哼着小调。
徐茂先瞧了他一眼,暗道:瞧你得意的劲,等你老婆的fēng_liú事传出来,看你还怎么得意?
下午的内参堂议上,陆铮与段文远又在议程上针对相对。这一次,居然有好几个内参支持陆铮的提议,应该多扶持本地商贾,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是宜阳府的机会,也是地方民生壮大的机会,府里应给他们发展壮大提供便利,而不是一味打压。
这个议题,最后被压下来,硬是没有被通过。
佟知府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内参员支持陆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铮的观点是对的。做为当地政权,有必要拉一把当地的商贾。
因为他们为当地民生发展,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从另一角度来说,并不是所有本地户,尤其是那些喜欢投机倒把的本地户,就可以从中捞到不少好处。这样的事情,绝对是应该禁止的。
但是当着这么多内参员的面,佟知府又不好搞一言堂,只能暂时将这个议题压下来。
就在陆铮原以为自己春风得意,在内参堂议上压倒一切的时候,宜阳府突然出了一件很丢人的事。在宜阳府的一家偏僻馆子,远离喧嚣的荒野客栈内,发生了一件聚众私通的案件。
一名年仅二十的壮年男子,因为纵欲过度,卒死在床榻之上。案发后,府典狱接到报官,立刻派捕快封锁了现场。
经鉴定,这名年轻男子是因与多名女子发生关系的过程中,导致心脏骤停而亡,系猝死无疑。
而据当晚店小二交待,案发之前,是四名三十五岁到四十岁左右的贵妇人,在楼上饮酒赌钱,这名年轻男子是后半夜上楼的。
在这名男子上楼之后,大约在一个半时辰后,这四名妇人匆匆离开,店小二在今天早上,发现了这无名男子的尸体。
捕快就根据这些线索,很快锁定了四名嫌疑人,其中之一,正是陆铮的夫人鲁子梅。
因为陆铮的特殊身份,府典狱没有对鲁子梅采取收监。而鲁子梅极力否认这事与自己有关。她只承认与姐妹推牌九的事,却不承认之后与死者发生的关系。
捕快们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能暂时认定鲁子梅无罪。此刻的陆铮恨不得杀了这婆娘。平时在外面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弄出这种荒唐事出来。
把人家弄死了,偷过瘾了吧!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息事端,不让死者家眷闹事。这边只要鲁子梅不承认,府典狱总拿她没有办法。
鲁子梅的三个姐妹,也就是跟她一起玩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人承认了与死者发生关系。但在发生关系的时候,其他人不在现场。
一个人在房事卒死,按大明律这不算谋杀,而且没有直接的杀人证据和动机。那名夫人本来就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也就不存在私通,她便一个人把案子扛了下来。
原以为这事会平息下去,鲁子梅能摆脱这段阴影,谁想次日一早,府典狱又收到了多封匿名信,捕块按照地址扑了过去。
当捕快们悄悄潜入一间宅院后,里面竟然是吏部郎中的夫人鲁子梅,正带着她的好姐妹几人,玩命蹂躏一个小牛郎,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见鲁子梅的面相,而且还能看到她放浪不羁的神态。
同时,信其中一封信竟是死者生前的手记,这是为了防着鲁子梅刻意留下的口述。死者在手记里提到,如果哪天被鲁子梅玩腻了,想抛弃他的话,他就把这些证据拿出来敲诈一笔银子。
手记里还提到,鲁子梅曾带他去一些秘密场所,搞聚众私通。铁证如山,当捕快拿着这些证据,出现在光溜溜的鲁子梅面前时,鲁子梅终于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相公陆铮是吏部郎中也保不住自己。
在捕快准备带她回典狱时候,她突然挣脱人群撞向门口的石墩,当场身亡。
鲁子梅是死了,但这案子却在宜阳府慢慢流传开来,成为了人群茶余饭后的一些笑谈,常闻男霸女,少有女霸男,而且连命都给人家夺了,真是大明朝开国以来的头号奇女子。
自那日之后,陆铮再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又过了十日,陆铮便悄悄的被调走了。
宜阳府官场再次恢复了平静,徐茂先被提名,终于顺利荣登内参,当仁不让成了宜阳府的实权派,暂时兼管了陆铮的吏部衙门,待新的吏部郎中赴任为止。
月初,是荆州金知州老娘的寿辰。
佟知府叫了徐茂先一起,连主簿李秋仁都没有带,便向荆州城赶去。
在路上,佟知府突然问起李秋仁的事。“你说把李秋仁这个人,放到縣城去会怎么样?”
徐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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