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脑子转得快!”徐茂先笑了笑,表扬了王麟一句。
“不过,这些内情,用不着我们去推敲,我想荆州典狱会去调查清楚的。关键是找到那两个行凶的歹徒,就可以解开前半段的迷底了。”
看看时辰不早了,王麟就离开了大人的房间。
徐茂先躺在床上,又将这些细节疏理了一遍,觉得宋廷弼越来越有这种可能。
次日,花语就随三人的车子到了荆州城。徐茂先叫碧锋安排花语的临时住处,同时也要加强对她的保护。
为了不引起宋廷弼的注意,徐茂先告诉碧锋,让他安排一下花语隐姓埋名,到荆州典狱备个案,以普通的强占民女进行处理。
而通常情况下,杀人,强占民女这类的案子,都属于捕快一线比较重视的大案,因此,荆州典狱也特别下了指示,要办案捕快引起重视。
没想到只过了三天,居然就在一家赌坊里抓到了这两名地痞恶霸。说来也巧,那只是一行常规的例行检查,误打误撞就把这两家伙给抓住了。
经花语辩认,立马就指出了两人。
当时这两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当办案捕快提到此事时,两人还百般抵赖,但是花语的出现,让两人没折腾多久就招了。
但两人并不受邓芙蓉直接指使,而且有一个叫封富贵的人让他们办了这件事。但是问他们这个封富贵出于什么动机,这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后面捕快用了些手段,这两人招是招了,但办案捕快却有些犯愁,不知道这案子怎么进行下去。
这个封富贵在荆州城里开了家欢场,在荆州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这家欢场是宋大人老婆以前常去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人,才让办案捕快难办,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他们将这事上报,捕头又将这事给当典史说了。荆州典史就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立刻向荆州督察府侍卿打了招呼。
荆州典史颜昭义,当然知道这位封富贵的背景,他是塘平府封建兴的远房亲戚,而且封建兴跟自己也很熟,颜昭义就想把这事放一放。
典史大人没有表态,做下属的自然就把这两位犯罪分子处理了,后面的事他们也不想追究。而这位封富贵,一直与宋廷弼家走得很近,他们再怎么招,也犯不着得罪州令大人吧?
偏偏在这个时候,卢本旺偷偷来见徐茂先:“宋廷弼老婆离开了医馆,接回家里疗养去了。”
徐茂先微微皱了皱眉毛:“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他们关心这件事的程度不亚于自己啊!卢本旺就笑笑道:“因为他在托人找贴身侍女,哈哈……”
听到卢本旺这么贼笑,徐茂先在想,他是不是又玩什么花招了?
宋廷弼找贴身侍女的事,卢本旺也知道了,他正要问,卢本旺就道:“你与宋廷弼之间迟早有一战,还是早做准备吧!现在他被家里那烂摊子事给绊住了,要是等他腾出手来,准保够你喝一壶的。”
徐茂先没有说话,他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邓家到处在挑徐家一脉的毛病,自然也会有人盯着自己不放。因此,他和宋廷弼之间,迟早会撕破这层脸。
卢本旺道:“前几天,他在给他母夜叉找贴身侍女,要求侍女出身医者世家,还要心思玲珑有看护经验。很不巧,这个消息被我知道了。于是我悄悄地帮她安排了一下,哈哈……”
卢本旺这一招也够损的,不过徐茂先想到花语的惨状,心里有些不踏实,如果宋廷弼知道了真相,这侍女就麻烦大了。
于是他约了卢本旺,白日在衙门不便,晚上再详谈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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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弼越来越有大人的风范了,以前还能看到笑容,现在基本上每天都很严肃,不拘一笑。好几次徐茂先看到他,他连头都不点一下。
衙门口里有人叫宋大人,认识的他就嗯一声,不认识的他心情好就点下头,不好就当没听到。徐茂先不知道他这样叫不叫官威,反正臭架子不小。
其实有的时候,他那种架势是装出来的,或者,他用这种架势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等下了堂的时候,徐茂先又在衙门口看到他,徐茂先叫了他一声,宋廷弼只是点点头,便昂挺胸走了。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帮点头哈腰的人。
好几次,还看到他无缘无故呵斥他人,当着徐茂先的面,就这样训示起来,但他没有对徐茂先这样训示过。
徐茂先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做给自己看的吧?有这个必要吗?
昨天晚上跟卢本旺会了个面,对于荆州城现在的状况,卢本旺比自己还急。主要的原因是,卢本旺前几天要了块地皮,本来都准备周全了,结果被一个叫宋文升的人横插一杠。
据卢本旺的了解,这个宋文升正是宋廷弼的堂弟,听说这块地是准备建工坊的。但偏偏地到手之后,他自己又没弄,转手丢给了别人,他从中捞了一笔横财拍屁股走人。
这下把卢本旺给气晕了,如此黄金地段,方方正正够宽敞,他本来是想搞几家客栈、酒楼、赌坊什么的,结果这个计划就只好暂时浅搁。
徐茂先坐在后堂里,突然想起花语的案子,便叫碧锋过来,问他那事进展得怎么样了?碧锋便将花语告诉他的结果说了一遍。
看来荆州典狱是不想动这个封富贵了,徐茂先便问道:“这个封富贵什么来头?”
“封富贵是塘平府封建兴的远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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