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地痞,道:“大哥,好像有人朝我们这里靠近。”
“嗯?你带两个人去看看!”
中年人二话不说,带着两个人走了,房子里还剩下三个小地痞和光头四人。
掐算着功夫,一炷香差不多又过了,光头正要给徐茂先发笺条,没想到他的信鸽先到了。
看到那个标记,光头就骂了句:“娘的,又来催着拿货,老子又不是傻帽,金疙瘩卖个白菜价?”
庞仁岗已经带着几个人赶到了醉乡榻,发现光头和他的一伙人都不在,便发了个笺条过来,光头看着信鸽上的标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信鸽空跑一回,见光头没有接自己笺条,庞仁岗就耐闷了。这小子在江州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不接自己笺条的时候,难道他把人弄去干别的什么事了?
银子,庞仁岗能想到的,当然是银子。
莫非这女的身价不菲,光头这小子拿着换银子去了?庞仁岗这时想到一个字眼,绑票!
这杂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庞仁岗狠狠地撕了笺条。
然后对邵武杰无奈地笑笑,到:“看来这小子钓到大鱼了。”
“钓到大鱼?”邵武杰不解地问道。
“那女的可能身份不低,这小子肯定拿她换银子去了。”邵武杰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今天突然开了回窍,到:“你说会不会是丢信鸽的那个女人,郁雅婧!”
庞仁岗也是一愣,道:“这个不好说。”
不过,庞仁岗心里在想,他们干这种事,自己犯不着去掺和。庞仁岗是江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会傻到去搞绑票。
而且他的银子多得用不完,光是海天大客栈和胭脂红这两个地方,每年的进帐至少百万两。
而且这几年正是红火的时候,营业额日益上涨。以自己在江州城的人脉,拉到了不少官府衙门的生意,光是这些生意,都经他带来不少的收入。
如果说光头那伙人拐来的女人,就是信鸽的主人,他倒是真的不愿意掺和。不过,邵武杰却越发感兴趣了。
“岗子,你叫那小子把人带过来看看,不管是不是,这银子由我出,双倍!”
庞仁岗有些为难地道:“这就不用了吧?杰公子,他们那破事你真要去掺和?”
“没有,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居然让他敢不听你的指挥,他可以为了区区几两碎银,而得罪你这位老大,可见这女人不简单。你说,这样的女人,我能不感兴趣?”邵武杰自离开京城之后,南下而来,本来打算去岭南的,没想到庞仁岗发笺条过来邀请他到江州玩几天。
邵武杰本来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主,再加上逍遥居被官家端掉了,他和哥哥吵了一架。他发誓以后要靠自己的本事,为邵家做点贡献。
邵氏商行的事情,邵武杰一直掂记在心里,而且这次他去岭南,也有意去会会那女的。虽然邵黎山并不赞成,但他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便想要逞逞这个能。
刚才在胭脂红的时候,听说凤先商行的掌柜到了江州,他立刻便有了想法。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女人,好让天下人知道,邵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谁要是敢再向邵家伸手,下场一定很惨。
于是,他想见郁雅婧的**越发强烈了,庞仁岗刚才的话,让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信鸽的主人和光头拐到的那个姑娘,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邵武杰也没有特别的把柄,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是就更好,不是也无所谓。反正这天下,没有他邵家玩不转的事。
庞仁岗自然不好再拒绝他,于是又赶紧差人准备过去要人。
徐茂先一行,此刻也赶到了绿水桥,一个笺条发过去,光头这小子又耍人了:“不好意思,我们的人刚刚发现绿水桥有捕快,那里很不安全,还是到废庙来吧!一炷香,要快,过时不候!”
光头这次学乖了,他怕徐茂先这强悍的气势又镇自己他,说完就收了笺条。
见到光头这话,徐茂先反而心生欣喜,果断地发了个笺条给碧锋:“你估计得没错,他们就在那废庙里,怎么样,有没有办法接近?”
“我试试!”碧锋收了笺条,带着四人悄悄地摸了过去。
光头用灯笼看着四周:“准备一下,他们一到,你带人去点票子,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银子就走。”
“你们几个,做好准备,如果他们敢追上来,就开火铳!吓吓他们,不要闹出人命。”光头对身后的两人道。
“知道了,哥!”其中一个提着一个黑色的口袋,里面有两把火铳,弹丸三十余发。
刚刚安排好,庞仁岗又发笺条过来了。
光头很无奈,勉为其难接通了笺条:“不好意思,岗哥,刚才拉肚子,没来得及回复,这不正准备给你发过去呢……”
“你小子放屁,你小子是不是拿人去换银子了,对方出多少?”
光头一愣,马上假装委屈地回道:“没这事,您想哪里去了。”
“少哆嗦!那女的是不是二十几岁,人很漂亮,头发很直,一直披到了肩上。”庞仁岗问道。
光头傻眼了,愣愣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这一句回话,无疑是不打自招,庞仁岗深吸了口凉气,还真是那个丢笺条的主人。
他看了邵武杰一眼,果断地道:“娘的,你好大的胆子,老子朋友的女人也你也绑,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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